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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了约瑟的狂态却没放在心上,那段时间正好是我结婚……”声音似乎要低到尘土里。
一老一少面对面坐著,却不知言语。
“当然,大卫并不知道这些,我也没想告诉他,所以……”
“我更不会说。”程清锐难过的对著老人承诺。
气氛简直降到零点,即使空调呼呼的吹著,也不能驱散两人心底的阴霾。
文森打破了两人间的沈默:“话说回来,这麽长时间没见,你倒变得像个大人了,想当初你三天两头往警局跑,害得我整天收拾你那烂摊子,呵呵呵……”花白的胡须随著笑声不住颤动。
“是你……保释的我?”程清锐惊讶的睁大眼睛。
“不是我还能是谁?”
“可是为什……”t
“当然是大卫让我照顾你……”随即老人又沈默了,“真不知道他去哪了吗?”老人轻声询问。
程清锐摇头,“你来晚了,他已经走了4天了……”
“不去找他吗?”
程清锐没出声,拳头被攥的咯吱咯吱作响,咬牙切齿的低吼,“他已经,从我这逃了两次了,再有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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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医生,你在我这呆著害的我都没法做生意了~”景澜侧眼看到光头在他身旁坐下,什麽也没说继续躺在竹椅上看天。
“唉~真拿你没办法,人家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只是你以前不是很排斥这吗?”光头点著根烟,自顾自吐著烟卷。
景澜斜眼瞟了他一眼,不吭声。
“哼!别以为人家看不出来,每次来这拿货的时候一副见了小强的表情……”
“苏镜宇还好吗?”景澜轻声问他。
听到这话,光头迅速起身,俯视著景澜气冲冲吼著:“喂!喂!!喂!!!第一句话是‘让我在这住几天’,第二句竟然问一个不相干的人?医生,你可别把我想成大善人啊,让你留下是因为看上你了,再得寸进尺小心我上了你!”
认识光头,其实是在一个很巧合的场合,当初为了了解患者苏镜宇的情况,走访了很多苏镜宇的朋友,其中一个,就是被景澜不小心看到交易现场的,苏镜宇以前的发小──光头。
然後景澜就成了光头的常客,当然就像光头说的,他打心底不喜欢这个隐藏在破巷子里的藏身之地,废弃了多年的老房子,一到夏天就反出恶臭的水沟,夜风汹涌的灌进来的房间。但是现在已经……
“无所谓了……”景澜轻轻吐出四个字。
“哈?”光头挑眉看著他。
“想上就上吧……”景澜保持著跟光头对视的姿势,目不转睛的看著他。
过了几秒,光头突然放声大笑,震得老树上的积雪纷纷掉落,落在老化电线上的飞鸟也惊得扑闪著翅膀飞走了。
光头笑够了,朝景澜伸出手,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夏村阳一”。
景澜唇边露出一个浅笑,“大卫.华盛顿”。
“啊!”夏村冷不丁叫了出来,冲进房间从一堆瓶瓶罐罐底下抽出一张“色彩斑斓”的报纸,指著寻人启事版面跟他说:“这上面说的是你吧?”
然後将报纸塞到景澜手里。景澜随意扫了一眼,是两天前的消息,没有照片,却用大大的黑体字占了很大版面,“大卫.华盛顿,看到消息後请赶快回家,程”。
“那个程,是你什麽人?爱人吗?还是家人?”夏村像是发现了好玩的东西,在他耳边滔滔不绝的问话。
嗯……那个人对他来说到底算什麽呢?景澜也在心里暗暗自问。
旁边的夏村跟个孩子一样围在他身边问这问那,好像他是十万个为什麽似的。
“!!!!!”景澜回了他一个白眼,然後拍拍裤子进了屋。
後面的夏村还不依不饶的像只秃头猴子一样上蹿下跳,“你竟然能听懂日语!?为什麽以前问你你不回答,竟敢骗我,看我……”夏村跟著他进了屋。
空荡荡的院子里,独留下一棵奄奄一息的老树,光秃秃的伫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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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注:!!!!:烦死啦
2013最後一天。。。明天又是新的一年~~敏娜一定要开开心心的~~~
13点还有一更~~~
☆、19 bsp;19
19 bsp;19
天气稍稍转暖的时候,程清锐辞去了医院的工作,熟识的同事就好像都知道他早晚会辞职一样,没有任何惊讶,笑著恭喜他终於解脱了。
那样一个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人,应该让他自由。他性格太洒脱,对任何事都无法专注,永远挂在脸上灿烂的笑容好像完美的面具一般,轻而易举的周旋在人与人之间,无法捉摸,毫不留恋的全身而退,谁都无法走进他的内心。
树上的鸟叽叽喳喳乱叫的那天,把自己关在地下室一个多月的夏村,终於晃晃荡荡的拖著疲惫的身子出现在了阳光下,光头依旧!亮的反著光,身上的衣服也早已分辨不出颜色,松松垮垮的挂在一副骨头架子上。
正在晒太阳的景澜赶紧起身,搀著他坐到躺椅上抱怨,“身体不好就别瞎折腾,都瘦成皮包骨了”。
“呵呵呵呵……”夏村伏在景澜肩头笑的浑身发抖,“我啊,能在这个时候认识你真是太好了,也不枉我来这世上一遭……”
“别乱说!”景澜快速打断了夏村接下来的话,两个男人躺在竹椅上像老头子一样晒著并不温暖太阳。
“每年3、4月份的时候,日本的男女老少都会出来赏花,一家人坐在樱花树下吃著便当,说说笑笑,小孩们追逐打闹,看著周围同样热闹的人们……”夏村说著唇角浮现出一丝微笑,好像穿越时空的距离看到了当年那个在樱花树下无忧无虑的男孩。
“!花见……”夏村轻启薄唇吐出很久没说过的母语,痴痴的望著远方,“那时候我还是刚取得药剂师资格,他让我跟他走……”
“给我看看你的新货。”景澜生硬的打断夏村的回忆。
夏村回过头来紧蹙著眉看著他,想从中寻找出一丝动摇,半晌过後,拿出了景澜经常见的铁箱,胡乱翻著。
铁箱分好几个隔层,里面装满了各式各样的药。
“17号,新型的,要不要试试?”夏村递给他一个锡纸包,咧嘴一笑,“不过可能会出现幻觉,你最好……喂!”
没等夏村说完,景澜迅速将粉末吸入鼻管,然後做出一个陶醉的表情,懒洋洋的斜靠在椅子上傻笑。
夏村默默叹了口气,将视线转到面前苟延残喘的老树上,静静地说:“你其实是留了後路的吧,口服比吸食和注射药效要小许多,控制好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