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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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软刺 作者:唐酒卿

    分卷阅读25

    软刺 作者:唐酒卿

    人非常敏捷地坐起身,一把掀开薄毯看了一眼,又重重地倒回去,有点不可置信地望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随后他真的探手下去,一边咬牙切齿的烦闷,一边自力更生。

    阮肆起床的时候秦纵已经出门了,他叼着狗尾巴草蹲台阶上,一脸苦闷。阮胜利从后面过,踢了他屁股一脚。

    “在这唉声叹气什么呢?”阮肆问。

    “你不懂啊爷爷。”阮肆回头,比划着说,“你……你知道那种钢管吗?特直的那种,你说它怎么就突然带点弧度了……我还找过女朋友……这算什么事儿啊?”

    “你这话讲得乱七八糟。”阮胜利皱眉,“说什么呢,一会儿钢管一会儿女朋友。”

    “所以说你不懂。”阮肆齿间磨了磨草芯,“我也正琢磨怎么一回事儿呢。”

    “你找小女朋友,”阮胜利也蹲下身,“你什么时候找的小女朋友?”

    “早了。”阮肆懒声。

    “你一天哪有时间?你爸爸不是说现在的学习特别紧张吗?”阮胜利在台阶上磕了磕烟斗,“你妈妈知道吗?”

    “爷爷。”阮肆摘下草芯,“别提这伤心事,咱们讨论一下钢管不好吗?”

    “我看今天粽子走得早。”阮胜利反问,“哥俩个吵架了吗?”

    “没有啊。”阮肆说,“我哪能和他吵架。”

    “这么让着他?”阮胜利侧目,“总算有点哥哥样。”

    “不一直都这样吗。”阮肆叹气,“我不会和他吵架……我俩能有什么吵的?从小到大都是。他那脾气,虽说现在看着内敛闷骚,可真吵起来多半得是水冲龙王庙,跟我哪能吵起来。不是,我们怎么偏这儿来了?您就别操心了,没事。”

    “那你蹲着叹什么气?”阮胜利说,“你奶奶扒窗台边看了老久,担心着呢。”

    “我这不是,”阮肆对窗户里边的老太太挥了挥手,念道,“琢磨钢管吗……”

    老子钢管直。

    这话现在听着有点像放屁。

    阮肆看天气逐渐热起来,眯着的眼也受不了光线刺眼,索性起身敲了敲窗户。老太太又在里边用音响放迪斯科音乐,阮肆扒窗口喊,“奶奶!中午吃点清淡凉菜吧。我给您摘菜打下手行不行,咱们再煮点绿豆汤。”

    老太太戴着老花镜缝东西,在嘈杂的音乐里竟然能听清阮肆说了什么,“诶,行行行。”

    阮肆仰头被晒了一脸,“我再切个西瓜带瓶冰水,省得人中暑。”

    中午老太太给秦纵装了两道凉菜,一道小葱拌豆腐,一道凉拌藕片。小葱拌豆腐胜在清凉感,这道凉拌藕片确确实实需要好好说道一番。红尖椒作为重量配角,要在“辛辣”上下足功夫,因为莲藕爽口清脆,带着微甘,能够充分冲击着花椒、红尖椒的辛麻灼烫,为舌尖带来沉重辣味却又很酣畅的爽快感。天气炎热,晌饭最为难,以“辣”为开胃,靠“爽”为安抚,背上的汗珠跟着舌尖的淋漓过一番痛快,登时让人胃口大开,非常下饭。餐后再小饮清爽的绿豆汤,或者佐以甘甜可口的西瓜,都是夏日纳凉的一顿好享受。

    秦纵吃了整整一饭盒的白米饭,凉菜丁点不剩,额上都被爽出细汗,在树荫下觉得浑身恢复了不少力气。

    阮肆插了块西瓜送口中,凉意甘甜的滑在喉咙里,他说,“这么大的院子,就让你一个人干,得干到什么时候去?这么多西红柿。”

    “挨个来吧。”秦纵把藤编大筐拉低给阮肆看,“颜值还都挺高的。”

    “这么一排一排的。”阮肆放眼看,“还结得挺实在。都得在今天摘完吗?”

    “估计摘不完。”秦纵说,“跟这家的老爷子商量了一下,最迟明天下午结束。”

    “行吧。”阮肆起身,“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哥的技术。”

    “啊,”秦纵崇拜地说,“今天是西红柿小王子是吧。”

    “滚犊子。”阮肆合上饭盒,“走,一块干。”

    摘这种矮植很麻烦,个矮的要弯着腰,个高的得蹲着身,一点点顺着摘。摘也挺讲究,人家要摘得漂亮,就得用剪刀。蹲久了腿会麻,头顶就是大太阳,暑气一蒸,非常容易中暑,晒得两眼昏花头重脚轻。

    阮肆觉得自己热得像条狗,就差伸着舌头了。背上火辣辣的灼感,重复的动作让人几欲倒地睡过去。

    两个人蹲一条道里,背靠背的摘。大筐跟着缓慢移动,里边的西红柿越垒越高。

    “说点什么刺激精神的。”阮肆甩了甩脑袋,“我马上搁这儿睡过去了。”

    “刺激的?”秦纵清了清嗓,“庆历四年春,滕子京谪守巴陵郡。越明1……”

    阮肆:“……”

    “打住。”阮肆擦了把汗,“唱首歌算了。”

    “2我轻轻地尝一口你说的爱我,还在回味你给过的温柔,我……”秦纵跟着放飞的节拍顺便放飞了音调,在太阳底下纵情地歌唱。声音不难听,但就是一言难尽。

    非常地一言难尽。

    阮肆想骂人,又想笑,蹲地上埋了半天的头,肩膀抖得不行。

    “你就不能装一下吗?”秦纵无奈地把西红柿丢筐里,“你敢不敢再明显一点?”

    “我靠,”阮肆边笑边说,“我都憋了这么久了,给你面子。”

    “唱个蛋的歌。”秦纵剪刀“咔嚓”,“唱个蛋。”

    “说真的,独具风格。”阮肆说。

    秦纵转过头,被安抚到――

    “独具风格的难听。”阮肆擦了一个西红柿,一口咬下去,“和你的路痴一样无敌。”

    秦纵:“……”

    “我要哭一会儿。”秦纵愤怒地把西红柿扔筐里。

    阮肆蹲地上肆无忌惮地哈哈哈。

    “吹萨克斯有一点特好。”阮肆说,“没法再用嘴,萨克斯已经占了。弹钢琴人家还能请秦先生唱一曲,这样我得在台下笑死。”

    “怎么地吧。”秦纵回身拽过筐,“我爱唱歌,唱歌使我快乐!”

    阮肆笑了一头汗。

    “唱啊。”他说,“现在就唱,赶紧的,我连鼓几下掌都算好了。”

    秦纵盯着他,面无表情,“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没有……”

    阮肆已经笑到偏头,一脸不能直视。

    秦纵:“……”

    作者有话要说:  1:《岳阳楼记》范仲淹

    2:《甜甜的》周杰伦

    第28章 钢管

    在阮肆看来,秦纵的歌声是极具杀伤力的武器。初中时有个班级红歌大合唱,秦纵因为乖巧的形象被钦定为领唱,排练的时候一开口,阮肆看见音乐老师几乎要给他跪下了。因此秦纵被搁在后排,泯然众人。等正式演出的时候又因为领结太大,挡着脖子和下巴,全程是高仰着头嚎完的。当地电视台还转播了,特别给秦纵两秒钟的特写,李沁阳现在还留着录像,每逢佳节笑三场。这件事情一度承包了秦纵初中时的最大哭点。

    “特别难听吗?”他啜泣着问,“我觉得挺好的。”

    当时还太年轻,不敢昧着良心说话的阮肆耿直道,“你这什么错觉啊。”

    秦纵就抱着领结,大哭了一路,鼻涕和眼泪都趁阮肆骑车的时候一股脑地蹭他背上。回到家总觉得背上湿乎乎的阮肆对着镜子看见黏了一大团,冲进卧室抄起枕头对着把头埋进被子里露着后半身的秦纵一顿狂敲。

    记忆深刻啊。

    “你这样会失去我的。”秦纵说。

    “我怎么会失去你呢。”阮肆笑得脸疼,“我会和你这么怼到地老天荒。”

    “谁跟你怼。”秦纵拽下草帽沿,“我只是个战五渣,求放过。”

    “就是战五渣怼起来才好玩。”阮肆转回身,剪着西红柿,“别人没这待遇。”

    “好感动哦。”秦纵说,“马上要哭出来了。”

    “留着吧。”阮肆笑,“一会儿得缺水。”

    秦纵:“……”

    “今天是第几天了?”阮肆说,“我这两天老想着给宝宝打个电话,总是忘。”

    “想我提醒你啊?”秦纵说,“夸我才行。”

    阮肆回头,深情地说,“你都已经这么帅了,我该怎么夸才不显得唐突?”

    “……”秦纵竟然一时间接不上话,他在阮肆专注地目光里有点不为人知地心跳加速。他挪了下脚,“你这情话技能是对谁练得这么炉火纯青?”

    “你啊。”阮肆对着秦纵轻轻吹起欢快的口哨,目光戏谑。

    秦纵盯了阮肆半晌,最后只是扯过筐挡在两人中间,默默抱紧胸。

    阮肆:“……”

    “你等等。”阮肆说,“怎么搞得像我要强吻你一样啊!”

    两个人顶着太阳动作迅速,到黄昏时已经摘完了,又提着筐过了一遍,把红点都给收拾干净。因为动作快,效果好,今天的工资结得意外地很高。为此两个人去了小卖部,买了ad钙奶作为犒劳。

    晚上回去吃饭时都没顾得上说话,饥肠辘辘的两个人干完了整整一小桶的米饭。洗澡的时候秦纵在花布帘子里冲凉,阮肆站外边的洗手台前摩挲自己的下巴,发现有一点点扎手。

    “你带刀片了吗?”阮肆问。

    “干嘛?”秦纵撩起发,“我就洗了十五分钟,至于上刀片?”

    “呸。”阮肆抬头看着自己下巴,“我觉得我要长胡子了。”

    “长着吧,刮不了。”秦纵冲得差不多了,“你妈妈说这会儿越刮越重,再等几年吧。”

    “你那长了吗?”阮肆拉开布料的缝,冒头说,“我看看。”

    秦纵关上水转身,“劳驾递个毛巾。我还这――么小。”秦纵接过毛巾擦着头发,“还是个美少年,糙汉大叔羡慕吧?”

    “糙汉大叔?”阮肆说,“你有种对着我这张脸再说一遍。”

    秦纵头上盖着毛巾,开始穿短裤,他没套t恤,摸了把阮肆的下颔,“就一点,不用刮,这除了我谁看得出来?”

    “总觉得不太习惯。”阮肆把t恤扔给他,“你都晒成熊猫了。”

    “我再看看。”秦纵套了t恤,把阮肆脸抬起来,盯了半天,“不明显啊。”

    “不能刮就算了。”阮肆说,“您能别一个劲地搔着你的小拇指吗?逗猫呢?”

    “洗白白了当然想多抓两把。”秦纵松了手。

    两个人倒床,秦纵后颈上晒得狠,过几天得晒伤。阮肆趴床上说,“你后颈上得擦点药,我问问奶奶。”

    “明天穿衬衫就好了。”秦纵关了灯。

    两个人横着薄毯,没多久就睡着了。阮肆360度旋转的时候头横在秦纵胸口,压得秦纵半梦半醒间喘不上气,他把人推到自己左肩,让阮肆枕着睡。后半夜阮肆总觉得后脑勺硌得慌,索性人字形摊开,左右晃着脑袋找舒服地方,最后两个人头凑头,睡得昏天黑地。

    早上秦纵还在迷糊中,后腰上突然给人蹬了一脚,毫无防备地从铁床上滚到地上。“咕咚”一声,响得阮肆都倏地坐起来了。

    “……”阮肆还在懵。

    秦纵撑起身,一头栽进被子里,下半身还坐地上。

    “醒醒。”阮肆推他脑袋,“摔傻了?”

    秦纵闷被子里含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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