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2
软刺 作者:唐酒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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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刺 作者:唐酒卿
点东西,我的荣幸。乐队现在搁哪里演呢?烈焰没敢收了吧。”
“关你屁事。”陈麟粗鲁地比划出中指,“要不是没证据,我都怀疑是不是你找人查老子的。”
“原来我在你心里,”苏伯喻点了下烟灰,慢慢道,“这么无所不能?真高兴啊。不过你把脸搁得太大了,小屁孩儿有什么好查的。给你十个胆,你也不敢碰真正越界的东西。你抽大麻了是吧?”
“我没抽!”陈麟凶狠地摁灭烟,“别把破事都往老子身上推,我没抽!”他连爪牙都露出来了,像只暴躁挠墙的野兽。
苏伯喻仰头呼出烟雾,敷衍地嗯声,“好的,你最乖了。”
“操!”
这人老是这副德行!嘴里说着最体贴的话,脸上却写着最敷衍的神色,还净他妈的爱管闲事!
“好好说话。”苏伯喻笑,“一天到晚把这词放嘴上也没什么用,你那小劲,操得起谁?恼羞成怒多半是被戳中了点,你是被戳中了哪点?告诉我,我一定不改。”
“你要是叫我进来就为了放嘴炮,”陈麟说,“那赶紧滚蛋。”
“关心你。”苏伯喻烟抽得差不多了,才说,“上回要我改的谱,还想要么?”
“那是我的谱!”陈麟说,“还给我。”
“真伤心啊。”苏伯喻又笑起来,“你要是能一直保持求人的态度我一定好好奖励你。想要?我先问你,勒索初中生那事是你干的吗?”
陈麟阴沉着脸,没吭声。
“我猜不是。”苏伯喻掐了烟,“你想养着他们,你凭什么呢?陈乖乖同学,你连自己都喂不饱,你还想当圣父?现在不仅养着他们,还要给他们顶锅?这一次你老爸没少抽你吧,你还真是光芒照大地,温暖送八方啊。我告诉你,玩音乐不是这么玩的,再这么下去你迟早得玩完。你这点东西够他们分吗?”苏伯喻俯身,烟味直冲陈麟,他说,“把你按斤卖也不够啊乖乖。”
陈麟想咳嗽,又不想对着他露怯,只能硬挤出一句,“乖你妈个蛋!”
“你要是再敢带个脏字。”苏伯喻说,“我就把你塞马桶里你信吗?”
陈麟咬牙,苏伯喻起身,到洗手池边重新洗了手,说,“想要谱家里拿,钥匙不是给你了吗。”他说着回头,有点恶狠狠地警告,“就你自己去,带了别人就甭想要了。”
“还非得我一个人,”陈麟踢了脚垃圾桶,“我告你猥亵!”
“行啊。”苏伯喻笑,“我觉得你烂毛病一堆,今天又得加条被迫害妄想症是吧?把你那几天没洗的t恤刷干净了再说这种话。”他啧啧称奇,“谁没事干猥亵一个小邋遢?这几天你窝哪儿住呢,没洗澡吧,味道独特,堪比臭豆腐。”
陈麟又踹了一脚垃圾桶,想骂声脏话,看见苏伯喻等待的眼神,又愤愤地闭上了嘴。
你是我爸爸吗!
他在心里咆哮。
事儿逼!
“我不是你爸爸。”苏伯喻已经拉开了门,回头说,“不过你要想这么叫,我就当情趣了。”
陈麟快速擦过他,到了走廊,走了几步回身再次比出中指,迅速道,“爸爸――爸爸你个麻婆豆腐!”
说完转身就跑,跨过几个台阶跳下去,蹿得贼快。
苏伯喻笑着进了办公室,正遇着人点餐,问他吃什么,他翻着教案,“麻婆豆腐吧。”
后边女老师正接水,他起身给扶了门,在对方感谢的声音里,彬彬有礼地说不客气。
“苏老师真好啊。”女老师夸道,“特别绅士。”
秦纵校服袖口的蓝玫瑰很好看。
孔家宝刚想这么夸一句,就被阮肆热情地一巴掌抽得背疼。抽搐着闭上了嘴。
“快吃。”阮肆点了点碗,“一会儿就上课了。”
秦纵扒了两口饭,发觉阮肆目光一直在他头顶上打转,他咽了饭,偏头对阮肆小声说,“就涂了个色,话都没讲几句。”
“讲啊。”阮肆说,“讲话不正常吗……没讲几句是几句?”
“谢谢,不客气,再见。”秦纵说,“就这几句。”
“那不更糟糕。”阮肆指尖轻点着桌面,“剩下时间用来深情对望,气氛一点就着。”
“深情对望这回事,”秦纵笑,“不是我跟你爱干的吗?”
“哎呦我的眼,”孔家宝挡着眼睛,“哎呦我的耳,我好惨啊,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
“孤狼的咆哮。”秦纵说,“关爱动物,人人有责,咱们回家再聊这事儿?”
“谁跟你聊。”阮肆风轻云淡地说,“哥一点都不在乎。”
“聊吧,”秦纵说,“我特想跟你聊怎么办。”
“那行吧,”阮肆勉为其难地点头。
“这叫什么?”孔家宝说,“口嫌身直正,说得就是你!”
“是我怎么地,”阮肆n瑟地说,“单身狗。”
孔家宝:“……”
“不要再来伤害我,”孔家宝饱含情感地唱着,“我会迷失了自我,好难过。”
“您这嗓子,”阮肆安慰道,“不去当歌手可惜了。”
“我是流浪在校园的孤狼,我唱着自己才懂得寂寞。”孔家宝转了调,打着响指开始rap,“呦呦,我就是被耽误的歌手。”
秦纵&阮肆:“……”
孔家钰操心道,“他天天这么呦呢,我妈烦死了。”
晚上阮城做饭,家里少了调料。阮肆正好出门寄稿件去了,秦纵就下楼跑趟腿。小区跟前没买着,他就去了街道口的超市。出来时正好路灯新亮,他目光往路口看,果然再次看见了陈麟的乐队。
钢寸头的嘶喊跟车祸现场似的,可是陈麟自己沉浸其中,毫不在意。
秦纵听过这首歌。
《pani》,不过他用了几秒钟来反应。因为奏得很好,陈麟唱得真挺扯的,秦纵觉得他都想建议对方重新找个主唱。
车笛起伏,秦纵看了下时间,没多留,转身走了。往后几天他都会到这儿来站会儿,陈麟每一天都会到这儿来,他们跟孔家宝说得一样,被烈焰拒绝后无处可演,只有在街头。陈麟现在仅仅靠着他爸给的那一点生活费养乐队四个人,每个人都是一张嘴。他们住在陈麟租的小出租屋里,四个人挤一室,都是一副邋遢样。
“这几天都往哪儿跑呢?”阮肆扣了笔,问靠床上看书的秦纵,“一出去就是一个多小时。”
“看陈麟。”秦纵说。
“喔,看……卧槽,看谁?”阮肆蹬开椅子,爬上铺,“小对象,你又干对不起我的事儿。天天看他,长得帅啊?”
“谁能比你帅?”秦纵合上书,“帅哥,快点进被窝。”
阮肆撑他上方,狐疑地盯着他,“老实交代,你看他干什么?上回那事不是给我处理吗?”
“给你处理啊,”秦纵手掌顺势扣阮肆腰上,“我就是看看他的乐队,还挺厉害的。”
“在哪儿啊?”阮肆说,“烈焰出来之后还有地待?”
“街头演出。”秦纵想了想,说,“还挺酷的,有架势,就是缺个靠谱的主唱。”
“你想干嘛,”阮肆眯眼,“天天看,上心了啊。想和他一起玩?”
秦纵迟疑几秒,才望着阮肆,诚实地说,“想。”
“这事吧……”阮肆坐直身,看着秦纵的眼睛,说,“自己一个人琢磨多久了?”
“五六天吧。”秦纵跟着坐起身,“想给你说说。”
“想跟他玩乐队。”阮肆说,“行吧,咱们跟他说。就是这人脾气臭,嘴巴欠,得收拾,还得好好收拾,不然他这乐队事儿太多。”
“我先跟他聊聊。”秦纵笑,“行不行另说。”
阮肆应了声,第二天周末,他一起床就蹲阳台上跟孔家宝打电话。
“陈麟住哪儿呢?”阮肆说,“他那几个乐队成员都叫什么名字,哪儿的人,干什么的,多大了,什么脾气?”
“这一大早的,”孔家宝在那头还赖床,说,“你这不像要找他干架,像查户口。”
“我还真就是来查户口的。”阮肆拨拉着薰衣草的枝叶,“我得搞得清清楚楚,不然不放心。”
“你不放心什么啊?”孔家宝翻了个身,“你又不跟人处对象!”
“我是不跟他处对象,但我对象要跟他一块玩。”阮肆说,“我能不搞清楚吗。”
“谁?”孔家宝迷糊着坐起身,“弟弟要跟他们玩?玩乐队?哇靠,”他梦里似的念,“好酷,你替我问一问,他们缺主唱吗?这儿有个隐藏歌手。”
“好的,隐藏歌手。”阮肆抬头看了看太阳,“你先给我说清楚这几个什么来头,不然就我现在的印象,我觉得没一个是好鸟。”
“你还真说对了。”孔家钰oo地套着衣服,“真的没一个好鸟。陈麟你知道,但我觉得这小子就是人傻钱多,一骗就往前冲,被人当枪使了好几回了。”
“我发现你现在很偏向陈麟啊,”阮肆说,“他给你多少钱这么替他洗白?他要真是个天真的小弟弟,能有那照片?”
“我这不是为我未来的队长说几句好话吗,”孔家宝开了水龙头,“贝斯手叫李修,原八中的人,因为打架斗殴被勒令退学,一直跟着陈麟混吃混喝。我觉得这个人除了懒,其余都跟陈麟是一个频道的,属于收拾狠了就老实了的类型。他们的电子琴叫林晨,这人就是主策划勒索的那个,名声非常不好,你不记得他名字,但你一定记得去年八中猥亵女孩的事吧?就是这家伙干的。最后一个叫啥我给忘了,鼓手,好像是六中出来的。”
“六中?”阮肆问,“市重点六中?”
“啊,听说之前是个学霸。”孔家宝思索着,“这人我应该在补习班见过,但没什么印象。怎么样,我的情报厉害吧?”
“厉害。”阮肆听见车声,起身趴阳台,看见秦跃的车停在了楼下,“晚点请你出来喝奶茶。”秦跃下了车,仰头往上看。阮肆挥了下手,对孔家宝说,“拜拜,我现在要跟我岳父联络感情了。”
孔家宝:“……”
“狗男男!”孔家宝说,“我要告他爸爸!你天天欺负弟弟!”
“赶紧挂吧你,给黎凝打电话去。”阮肆挂了电话,回身喊客厅里看电视的人,“秦叔来了,咱们可以下去打球了。”
第36章 对抗
秦跃挑的球场很安静,周末也没多少人。阮肆抱着篮球从车上下来,在场上热了个身,秀了几个球。唯一给他捧场的人就是秦纵,尽心敬业地贯彻软吹这项工作。两个爸爸各自抱肩,冷眼旁观。
秦跃把t恤的短袖抹上去,说,“打对抗吧,两人一队。”
“正好分个老年组和青年组,”阮城往头上系了条红色额带,给秦跃也发了一条,“戴红色壮气势。”
“什么老年组。”秦跃接过去系上,“叫我们壮年组。”
“既然打对抗,总要有点彩头吧。”阮肆拍着球。
“你想要什么?”秦跃站阮肆前边还是很具震慑力,他比秦纵更高更结实,手臂上的肌肉不夸张,但是非常显得有力。
阮肆目光飞快扫过秦纵,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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