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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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软刺 作者:唐酒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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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软刺 作者:唐酒卿

    因为他就这么报了新大,怪让人出乎意料,也挺受宠若惊的。”

    “别介意。”秦纵说,“他并非是为了谁而去的那里,所以你不必太过受宠若惊。”

    “哦。”沈修无所谓地说,“那行吧,晚上你再打给他。”

    秦纵道了谢,沈修就挂了电话。画面自动切换到主屏,阮肆设了一张秦纵穿白衬衫的照片,沈修抬起来看了一会儿,才挑挑眉,把手机放回阮肆手边。

    小鬼头,还挺有占有欲的。

    第59章 沟通

    阮肆是被手机震醒的,他摸起来看来电显示是李沁阳。

    “妈。”阮肆在昏沉中抬手撩起发,露出还微烫的额头,“新年好。”

    “我都等了好久了,你一直不给我打电话说新年快乐。”李沁阳在农场,奶奶坐在边上一直伸着颈听,她赶紧把手机贴到奶奶耳边。

    “肆儿啊。”奶奶在鞭炮声里大声喊阮肆,“吃饭没有啊!”

    阮肆肚子叫了一声,沈修看过来,他失笑着靠回羽绒服里,大声回道,“吃过了,正躺尸消化呢。你吃了没有啊奶奶!”

    “诶,吃了!我们一早就吃了!今天你爸爸来做了好多菜!还带了条小狗来!”老太太捧着手机,被鞭炮吵得听不清阮肆的声音,因此显得更加珍惜地贴紧耳朵,“那边冷不冷啊!我看天气预报说零下二十度,哎呀太冷了,咱们这儿哪有那么冷过!”

    “还行,这边有暖气,待屋里不冷。”阮肆隔着手机似乎都能闻见家里的饭菜香,“我好想你啊奶奶!”

    “奶奶也想你!”老太太抱怨道,“都说不能跑那么远!放假也不回来,人也见不着,今年小粽子也没有来。”

    “他马上要考试了,学习紧张,明年就好了,明年我俩一块回去。”阮肆拉高羽绒服的拉链,“我爷爷呢?”

    “在看春节联欢晚会,我给你叫他。”老太太恋恋不舍地把手机给了阮胜利。

    “喂――肆儿啊!”阮胜利架着老花镜,把手机凑了凑,“吃了没有啊!”

    “吃了。”阮肆笑,“您还跟我奶奶挨个问一遍啊,这都几点了,吃了吃了。新年快乐啊爷爷!”

    “快乐快乐。”阮胜利说,“你跟小粽子的压岁钱我给你妈妈了,回来记得拿啊。”

    “秦纵都成年了,我俩怎么还有压岁钱啊。”阮肆笑着换了手,“您给了我俩多少钱?”

    “这我不给你说。”阮胜利说,“你回来就知道了。现在到哪儿了?路上遇着什么事儿没有啊?”

    “一路通畅。”阮肆说,“没遇什么事儿。看了赛里木湖,给我妈拍了好多照片,您等会儿提醒她上微信看一下。”

    又聊了小半天,跟爸妈也说了新年快乐,才挂了电话。阮肆胃里空空,饥饿感侵袭,他对沈修说,“不好意思久等了啊,我这儿睡得久。”

    “别客气。”沈修说,“你可是我们这次的王牌。都九点多了,走吧,去吃个年夜饭。”

    两个人收拾东西起身时,沈修才想起来,指了他手机,“你对象来过一次电话,我看挺急的,就替你接了。”

    阮肆下意识地点开屏幕,看到了通讯记录,又抬头对沈修说了声谢,边往外走边给秦纵打了回去。

    “怎么响了一声就接了。”阮肆推开门,外边风雪正大,他罩上了帽子和围巾,“一直在手机边等着呢?”

    “没等。”秦纵那头很安静,“听到了就接了。现在感觉好一点了吗?晚上是不是暖气不热。”

    “就一小宾馆,这会儿还能开门就已经够意思了,不能要求更多。”阮肆手指被吹得冰凉,他把围巾又裹紧,“新年快乐小对象。”

    “新年快乐。”秦纵说。

    “怎么了?”阮肆蒙着口鼻问,“听着心情不好啊纵宝。”

    “晚上吃太多了。”秦纵笑,“这会儿撑得慌。你那边才准备吃吧?今晚记得贴着暖宝宝睡。”

    “听你的。”阮肆看着沈修在前面给他撩了帘,跟着钻进去。

    “那就吃吧。”秦纵说,“晚上再聊。”

    挂了电话阮肆摘了帽子围巾,外边都覆了一层细碎的冰碴子。他挂了电话还是觉得秦纵有点不对,但隔得太远了,除了电话,没有办法从其他地方得知发生了什么。这感觉是从前没有过的,以前不论什么事儿,阮肆都知道缘由。

    这会儿就是想哄哄人,也摸不准方向。

    秦纵挂了电话,又继续做俯卧撑。这是他最近才开始的睡前运动,高三一直没时间好好运动,就这点空余,还能不占地方。

    房间里非常安静,外边热闹的节日气氛像是被玻璃阻挡,没有透露进来分毫。秦纵给阮家早打了电话,给军大院也打了,秦卫国虽然接了,却没说话。

    秦纵穿着t恤,随着动作的起伏,背上肌肉不明显,却能从后颈下显示出点结实。他确实有点……有点微妙的情绪,他太熟悉这种情绪了。

    那种夹杂着嫉妒的烦闷。

    秦纵做够数,躺身点开手机。那张偷拍的阮肆睡脸近在眼前,人却又相隔千里。如果一开始就是异地恋,那么也许还能宽慰自己忍耐,但是过去他们形影不离,这样陡然拉开的距离沟壑实在需要时间习惯。可是习惯永远不是轻易的事情。

    当一个人成为执念,疯狂地占据身心,可是距离如同汪洋,只能站在这一边乏力地望,那么连时间都会变得艰涩缓慢,仿佛这样渡过的每一秒都是煎熬。

    秦纵抬手抓了把头发,翻身闷进枕头里。

    博乐的一周过得很快,阮肆感冒一直没好,但是没再发烧。他们回程时要快得多,到学校时距离开学还有半个月。

    秦纵也恢复上课,阮肆打电话给他发现经常到了很晚还在刷题。秦纵像是突然被戳到了某处,一直以来蓄力地爆发全部投在成绩上,过去只能称“好”的水准疯狂上涨,在所谓的状元榜上占据一席之地。不仅如此,他一改之前漫不经心的论调,在复习之余和李修的配合小演一直没有间断。他像是睡醒了,又像是迫切地需要什么。

    舒馨开始担忧他能否吃得消,然而秦纵安排得当,连给人安慰的机会都没有。他不遮挡和阮肆的联系,仿佛真的到了高考结束,就是解封的时候。但舒馨隐约觉得不止如此,他生机勃勃,蠢蠢欲动,过去长久的积累让他厚积薄发趋于令人惊心的地步。

    舒馨在连续几周的辗转反侧里,终于打了个电话给李沁阳。

    “干嘛呀。”李沁阳正照料着她养在阳台的花,还有点端着,语气强烈地表现着不开心三个字,“你不是不跟我好了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跟你好。”舒馨说,“我当时那是生气。”

    “我也生气啊。”李沁阳拿着小喷壶炅思赶拢“我现在还生气。”

    舒馨几乎没有犹豫地说,“对不起沁阳。”

    李沁阳反而端不下去了。舒馨一直心高气傲,她们以前也吵过架,可她从来没有低头认错的时候。这么一想李沁阳有点急,“纵纵怎么啦?”

    能让舒馨这么老实地认错,除了秦纵的事没别的。

    “你是不是又跟他说狠话了?”李沁阳说,“你就不能等等啊!这都多久了你还没想明白。”

    “……不是。”舒馨停顿好久,才说,“沁阳,我有点害怕。秦纵一直养在你身边,你……确实比我了解他。你知道他一直对什么事儿都不太上心,从来不喜欢冲得太猛。最近我看他成绩,看他房间的日程本,每一项都像是在被人追着似的猛冲猛赶。我想跟他聊聊……但是一直没有机会。你……或者阮肆……知道这孩子有什么目标吗?”

    “不知道。”李沁阳说,“阮肆也不知道,阮城也不知道。”

    舒馨:“……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谁跟你开玩笑。”李沁阳搁了喷壶,“我们是真的不知道。你之前几乎是按着头要他学,要他弹钢琴,要他干嘛干嘛,他只是表现出不愿意,不合作。可是你要问他有什么目标,我是真的不知道。我之前一直觉得是你们逼得太紧,强迫太过,只要缓一段时间,他就能找到乐趣所在,认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我给你讲,我们阮肆虽然挺虎挺二,但对这事也挺有想法。阮肆跑新疆,老实地遵循你的要求没见面,有多半是因为也想让纵纵想明白方向,不要跟着他一头跑。现在好啦,到现在你后悔吗?”

    舒馨没有回答。

    “我早就想批评你跟秦跃了。”今天阮城不在家,没人拦着,李沁阳开足火力,一定要说个明白,“特别点名批评!当年你俩离婚的时候,我是赞成的。因为处不下去,吵翻天不是好事,离了就离了,分开点想得更清楚。我以为你起码会反省点自己,但你真的没有。秦跃因为那件事情备受打击,你知道的,他是小伙子的时候就想握枪,就想给老爷子证明他能跑多远,可是天不如人愿,他栽下来的时候有多痛苦你比我们谁都看得清楚。他逃避在家那段时间你们有了秦纵,我和阮城都以为会是转机,能让秦跃重新振作,能让你稍减锋芒,可是太遗憾了,你们只把秦纵当作最不巧的礼物。想把孩子扔给老爷子,秦跃拉不下脸,怎么办?你跟秦跃从头到尾都自私地只盯在自己那点痛楚。我不求你放弃一切来照顾秦纵,我只想你起码会放缓节奏在忙碌之余给这个孩子一点点爱,可是没有,你只是想着他快一点长大,不要哭,不要吵,不要有任何反抗,听你的话,弹你的钢琴,走你给的顺风路。太可笑了舒馨……我到今天也不明白你怎么就钻在这个牛角尖里这么多年。秦跃只顾着埋头舔伤,他不止一次对阮城说他做不了好爸爸,因为他还没站起来,他断了的梦仍旧困扰着他,他全心全意投在自己的痛苦里,但是他早就不再是一个人,他怎么就不能低头看看当时还对父母抱有仰慕的秦纵?孩子你们养不了,那就我和阮城来养。我觉得秦纵吹萨克斯也很好,不需要磕在钢琴这条路上证明他会高人一等。我的儿子们从来不需要比别人更优秀,也一样会是我的骄傲。我只要他们健康平安,坚持自己那点热血冲头的梦――就像当年,你跟秦跃那样奋不顾身勇往直前。舒馨,太奇怪了,你以前不是娇纵,你只是果敢地坚持在自己的路上,可怎么一转头当了妈妈,反而变得这么无法沟通……秦纵今天的强硬不是我和阮城能够给予的,那是你跟秦跃遗传的。他就是天生的硬骨头,老爷子这个纵字给得真是太贴切了,他就是刺,阮肆也许是软的,但纵纵绝对不是。”

    最后李沁阳说,“我不知道他的目标是什么,但我一点也不担心。他不会因为这点事情就乱了方寸,他的爆发只会是已经有了目标。他没告诉你,那是他不想对你说。”她一通气说得口干舌燥,跑回客厅喝了杯水,又恢复元气,“舒馨,你放开他不好吗?你害怕什么,怕他飞不起来会跌倒吗?可是跌倒有什么不好,教训吃下去才叫做教训。”

    然后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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