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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桌上放着手机，看起来好像接过电话。

    看戚夜寒来了，杨瀚朝他一笑，拿着筷子的手晃了晃夹着的肉片，“这是你做的？味道不错……”

    “张戚做的。”戚夜寒一边说一边走了过去，坐到对面点了根烟，一边抽一边看着杨瀚吃。

    “阿七手艺不错啊。”

    “你们很熟？”戚夜寒问了一句。

    杨瀚笑了笑，“虽然见面不是很频繁，但我们很合得来。”

    合得来？戚夜寒觉得有点好笑，不过再仔细想想，杨瀚和张戚在某些方面的确是有相似之处。

    这时杨瀚一连夹了几筷子，把那盘几乎没怎么动过的炒肉片吃了个干净，然后喝了一大口汤。

    “你很饿？”

    杨瀚笑了一声，一语双关地说：“体力消耗太大。”

    戚夜寒没理他，静静地抽着烟，看着杨瀚将桌上剩下的东西一扫而空，直到杨瀚用刚才他用过的杯子喝酒时，他才问：“你以前是在哪里当警察？”

    杨瀚微微挑眉，似乎有点意外他的发问，但并没有说出来。“怎么？开始关心我了？”

    “只是有点好奇。”戚夜寒微微皱了一下眉，站起来，“你不说也可以。”

    杨瀚轻笑了一声，站起来拉住了要走开的戚夜寒，将他圈在自己怀里和桌子中间，低声说：“没什么不能说的，只是没想到你会好奇这些。”

    他说的对，戚夜寒也不懂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想问杨瀚这些，他们的关系应该更简单一些，上床、做爱，然后各自过各自的生活，只是和杨瀚这样放松的在一起的时候，他终于还是对这个男人有了一丝好奇。

    意识到这个，戚夜寒皱起了眉。他们似乎不应该走到这一步，不应该触碰对方更深处的东西……

    杨瀚察觉到他情绪不对，问：“怎么了？”

    戚夜寒沉默一瞬，然后看不出情绪地说：“你刚才射进去的东西流出来了……”

    稍微愣了一下之后，杨瀚笑出声。

    “不要紧，”他低头凑近戚夜寒，压着嗓子用一种无法言喻的性感声音说：“我再给你，要多少有多少……”

    戚夜寒被杨瀚压在餐桌上进入，不久之前被操弄得湿软的地方依旧紧紧地包裹着男人的性器，男人深入浅出，用一种磨人的频率在他身体里进出着，慢慢加快，而随着撞击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用力，桌上的餐具在晃动中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和着肉体撞击声与呻吟喘息声，格外的淫靡。

    “舒服吗？”杨瀚啃咬着戚夜寒的下巴，放肆地在对方体内搅动着，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占有戚夜寒带给他的并不仅仅是生理上的快感。

    无数个夜里他都会想到第一次见到戚夜寒时的情形，他坐在那里，喝着咖啡静静地看着窗外，并没有什么特别，却让他再也移不开眼……

    戚夜寒喘息着，双腿夹着杨瀚的腰随着他晃动身体，愉悦感此时又升腾起来，甚至更多……他和杨瀚仿佛已经熟悉彼此身体的每一个地方，那让他们可以得到快乐，也让人想要更多。

    这很疯狂，而他喜欢这种疯狂，那是他从未有过的体验。

    杨瀚的性器在戚夜寒体内横冲直撞，而唇却温柔的吻着他，然后又在戚夜寒因为快感而颤抖的时候，用舌头刺激着他口中的敏感处，仿佛要将他逼到不能自我控制。

    有时候，戚夜寒觉得杨瀚像病毒，一种可以让人死的病毒……

    这夜之后，杨瀚一连在戚夜寒家待了几天，两人几乎见面就会做爱，杨瀚尤其喜欢客厅里那面巨大的落地窗，他喜欢戚夜寒趴在上面，他从身后狠狠撞击着他的身体，既可以进得深又可以从玻璃上看到戚夜寒迷离性感的表情。

    戚夜寒于是又拿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浑身赤裸的站在落地窗前，他似乎很喜欢从这里看到的风景。

    而从戚夜寒的角度可以看到男人侧面的身体曲线。

    他喜欢杨瀚的身体，完美的像是艺术品，他甚至想像过做爱时一双女人白皙修长、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在这具身体上来回抚摸的画面，对他来说那只是一个诱惑画面……不过现在他可以真真切切地触碰、抚摸他，感受他每一寸肌肤的温度和线条。

    他们变得越来越熟悉，可戚夜寒觉得自己变得越来越陌生，他越来越在意杨瀚，越来越眷恋两人相处的时刻，几乎都不像那个在众人眼里冰冷的戚大少……

    +++++

    戚夜寒半夜醒来，杨瀚不在床上。

    他下了床套了条裤子，走出卧室，发现杨瀚又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静静地、一动也不动地看着窗外，嘴上叼了根烟。

    这时的杨瀚安静深沉，简直不像是他所熟悉的那个男人。

    但是戚夜寒又很喜欢看这样的杨瀚，他站在原地不出声，和杨瀚共享着一个空间，却互不干扰，直到杨瀚察觉到他的存在，回头看他。

    戚夜寒从黑暗中走出来，站到杨瀚面前，伸手从他嘴上把烟拿了下来，放到了自己嘴里，抽了一口之后，缓缓朝他吐了口烟。

    杨瀚瞇起眼看着他，几乎有点儿咬牙切齿地说：“有时候你真是性感得要命……”

    戚夜寒笑了一声，“是吗？”其实他想说——彼此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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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周围人的眼里，戚夜寒一直像块冰一样，而现在这块冰似乎有那么一点融化的感觉。

    因为变化太过明显，几乎整个公司里的人都在谈论，说他绝对是恋爱了，他一向没有绯闻，也从来没有公开跟谁交往过，所以大家都在特别好奇，也想知道谁有可能成为戚家的大少奶奶。

    连张戚都忍不住打电话给钟习，一开口就说：“我觉得戚夜寒跟人搞在一起了。”

    钟习一挑眉，“然后呢？”

    “我觉得他和杨瀚搞在一起。”

    钟习没说话，看了一眼办公桌前的男人，无声一笑，“我觉得也是。”他甚至很久以前就觉得那两人在一起是迟早的事。

    不过除了张戚和钟习，没有人知道戚夜寒和杨瀚的交往，流言仍然在继续传，各种版本层出不穷，最后还不小心传到了戚夜寒耳朵里，但他并不在意。

    戚夜寒并不觉得他和杨瀚是恋爱关系，可是好像也不单纯只是床伴。总之，这种私事不需要对外人解释。

    他一如往常地在办公室专注地看着文件，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他一手写着字另一只手拿起手机，看也不看地直接按了接听放到耳边，“喂？”

    “夜寒。”是三太太的声音。

    戚夜寒微微皱了一下眉，没什么感情地叫了一声，“小妈。”

    “你今晚有空吗？回来吃饭吧？”女人的声音温柔似水，还带着一点儿哀求的味道。

    “我今晚有事。”但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