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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封闭的磁场,无法被肉眼看见的电磁波被蓝色的能量层层包裹,一条一条被控制着交织在一起。褚鹤川微微闭眼,将空气中的水分子逐一排出,只留下足以供他们呼吸的氧气。
泊生老被捂着眼睛,什么都看不见,一会儿还好,时间长了就忍不了了。他趁褚鹤川没注意,小爪子一用力就拉开了褚鹤川的手,探头探脑地四处张望,一条条流动着的电光和时不时炸开的绚丽火花就这样猝不及防地跳进了泊生的眼眸里。
猫咪圆圆的眼睛好奇地睁大了些,亮金色的眼眸在火花的映衬下亮得惊人,泊生仰起小脑袋和褚鹤川对视了几秒,奶声奶气地朝他“喵喵”叫着,想让褚鹤川放自己下去。
可褚鹤川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随手把猫递给了郝仁。
“老大。”甘宁三人始终没有现形,但郝仁确定他们就被困在这里,一见能偷懒郝仁忙不迭地把猫拎进自己的怀里,喜滋滋地说:“好久都没看你亲自动手了。”大概就是自从‘莺’死在他的异能之下以后,他们老大便不怎么动手了。
至于说‘莺’是死于他的异能之下,而不是死于他手,那是因为‘莺’就是他们老大杀死的。
泊生在褚鹤川面前乖巧得不行,一换了郝仁就开始捣乱了。郝仁不放他下来,他就自己迈着小短腿爬来爬去,郝仁想拽他可又怕自己不知轻重把这软乎乎的小家伙弄伤着了,只得焦头烂额地任由猫咪在自己身上爬,想拦又不敢栏。
褚鹤川分神扫了一眼泊生,说:“别乱动。”
泊生被他那冷冷淡淡的眼风镇住了,欺软怕硬的小家伙立马揪住了郝仁的衣服,埋头躲进自己的爪子里,听话地一动不动。但是没过多久,小家伙又借着郝仁身体的遮挡,悄悄歪了歪脑袋,他见褚鹤川已经收回了视线,又开始磨磨蹭蹭地想爬下去。
郝仁无奈,“唉我说你——”
话还没说完,眼前忽然有一道寒光闪过。郝仁按住还在乱爬的猫闪身躲过,他反应迅速地催动体内的能量,反手击向刚刚被袭击的地方,却只扑了个空,能量重重砸向不停运动着的电磁波之上,激起一朵朵火花。
“哎呀。”郝仁懊恼地说:“没打着。”
褚鹤川没理他,只是一言不发地控制着电磁波的运动轨迹,等待着波长的异常回馈。突然,那双浸着冷意的眼眸倏然一沉,他的目光直直望向郝仁的身侧——先前消失不见的甘宁现下就出现在那里,她手里举起的枪正对着郝仁的太阳穴。
“让我们走。”甘宁抬起下颔,望向靠墙支撑着自己的耿焕,与褚鹤川讲条件,“这个人我们也要带走。”
“小美人儿。”被枪指着的郝仁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他神情夸张地说:“我可是个好人啊,你千万别误伤无辜。”
“少在这儿油嘴滑舌。”甘宁觑了郝仁一眼,手里的枪离郝仁又进了几寸,快要抵上他的太阳穴,“褚少,你这手下可替你办了不少事儿,这么多年的情分难道还比不过一个才见几面的陌生人?”
“小美人儿啊。”就算被警告过一次,郝仁也没老实下来,他还不等褚鹤川的回答,便笑嘻嘻地抢先道:“你是不是忘了,我也是一个异能者,要不是我怜香惜玉,现在哪儿能让你就这样指着我的脑袋?”
“哦?”甘宁微微一笑,眼底俱是不屑,“那不如我们来瞧一瞧,究竟是你出手快一些,还是我的枪快一些?”
“那就来吧。”
呼呼作响的烈风平地而起,郝仁抬手慢吞吞地汇聚着能量,甘宁不慌不忙地用另一只空闲着的手打了一个响指,她的另外两名同伴应声出现在褚鹤川的身旁,同样有人举着一把枪,正对着褚鹤川。
“确定要来吗?”甘宁艳丽的眉眼笑得有些嚣张,“只要我一扣动扳手,你们可都得给那个异能者陪葬了。”
泊生听见这话猛一扭头,紧张地望望甘宁,又望望面沉似水的褚鹤川,揪心得不得了。他伸出爪子推了推郝仁,可没能把按着他脑袋的手推开,只好短手短脚地往上爬,从郝仁的肩上探出一颗小脑袋。
“放我们走。”甘宁望向褚鹤川,“那只不过是一个不堪大用的异能者而已,还不如您现在用着的这个。还是说,你想我们在这里拼一个两败俱伤?”
甘宁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胁让褚鹤川不悦地皱起了眉,从他幽深的眼眸中投射出的目光冷得惊人。褚鹤川微微偏头望了眼甘宁的同伴,终于冷冷地出声:“谁说会是两败俱伤?”
缠绕在电磁波上的能量忽然停止流动,却又在下一秒一寸一寸朝他们靠拢,骤起的狂风吹得人几乎睁不开眼,以掀天之势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无数条电磁波累积起的辐射使人体内的水分子开始相互摩擦,机体突如其来的高温使活动着的器官无法正常运作,甘宁惊惧不已,她强撑着不适的身体,想要握紧手里的枪,可她还没来得及扣动扳手,与枪同频率的电磁波就让枪在顷刻间粉碎。
甘宁咬了咬牙,一回头却发现另外两名同伴已不知是死是活地倒在地上。她只得恨恨地瞥了一眼耿焕,放弃即将要到手的佣金,开始试图催动能量隐去身形。
可惜的是,就在甘宁要逃走之际,她的五脏六腑忽遭重击,一次强过一次的剧烈痛感让她无法站直,最终狼狈不堪地跌倒在地。
“是谁派你们来的?”
褚鹤川居高临下地望着甘宁,眸光冷淡,那浸着寒意的目光中没有一丝怜悯。
“快说吧。”郝仁似乎还有些怜香惜玉,他蹲在甘宁身旁连连叹气,责怪着褚鹤川下手太重,甚至还在褚鹤川的话说完后,装模作样地劝说着甘宁:“别强撑着了,你看你脸色那么差,肯定受了重伤,也撑不了多久了。快说吧,说了我们就放过你。”
甘宁重重喘着气,惊疑不定的目光从褚鹤川和郝仁两人脸色挪过,她的求生欲让她狠下心来,气若游丝地回答:“ngo,是ngo让我来的。”
这并不是意料之外的答案,褚鹤川起身,却没有像郝仁所说的那样放过甘宁,他甚至放任更多的电磁波辐射到甘宁的身上,让她在不断升高的体温中饱受折磨。
“又是ngo。”一得到答案,郝仁也不再看甘宁了,他先前面上的怜惜也在片刻间消耗殆尽。不过郝仁还是有点奇怪地问褚鹤川:“为什么不直接给她个了断?这样太麻烦了。”
褚鹤川淡淡地扫了郝仁一眼,却伸手把趴在他肩上的泊生拎了回来。
为什么?
褚鹤川低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