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分卷阅读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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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得到一点叶鸿生的消息。徐正恩跟叶鸿生来往很少,只听说过他的遭遇,无意中吐露一些。阮君烈得知,叶鸿生在运动中被打残,心情低落,变得沉默寡言。

    阮君烈不看电视,也不出门,没心情吃饭,对着远处的江流发呆,神色悲愤。

    金生无可奈何道:“我就去跟他讲话。”

    可是阮君烈只字不提叶鸿生,也不问。他不理哥哥,没反应。

    叶鸿生也生出些无可奈何,问金生:“你说什么?”

    金生把杯子放在银盘里:“大家本来是兄弟,该相逢一笑泯恩仇。他不想见面就算了,见面就要抓住机会。人生苦短,我们都老了。我看他毛病太重,犹豫不决,只能下帖猛药。我就跟他说,你死了。”

    金生觉得咖啡苦,又倒一些牛奶进去,满意地搅动。

    叶鸿生哭笑不得,不知如何评价。

    叶鸿生忍住心疼,追问道:“他怎么说?”

    金生将饼干盒子打开,给客人吃点心。

    叶鸿生推开,表示不吃,急切地等他回答。

    金生瞥叶鸿生一眼,说:“吃饭还早,先吃块饼干。急什么?他又说不出好话!”

    叶鸿生只好顺着他,捡一块黄油饼干吃。

    金生也拈起一块椰子塔,就着苦咖啡吃下去,直言道:“他说你死得好。”

    叶鸿生笑了。

    叶鸿生带着笑意,催促道:“然后呢?”

    金生没好气地摇头,说:“然后?然后他就发心脏病,脸和嘴巴都青掉。”

    当时,金生骗弟弟,说叶鸿生死了。

    阮君烈不信。

    金生言之凿凿,说叶鸿生退休在家,照常出门买菜,腿脚不灵,遭遇到车祸。丧事已经办过,阮君烈不信的话,等宝铃和宝鼎回来,问一下就知道。金生一双儿女,女儿叫宝铃儿子叫宝鼎,都结婚成家了。叔叔来探亲,他们回老宅里住,一大家团聚在一起。

    阮君烈问:“怎么徐正恩没说?”

    金生诡辩道:“徐正恩又不在军区。三十年来,他见过宾卿几次?有三次?”

    阮君烈还是不信。

    金生干脆说:“懒得和你讲!我找车带你去上坟。你一看便知。”说完,他甩开手,毫不留情地走了,留下阮君烈一个人。

    阮君烈半信半疑,哥哥的态度让他开始忧虑。八十年代,通讯还不发达,没有网络,没有手机,过期的报纸都不好找。阮君烈一个人呆在客厅。半个小时后,等金生回去一看,他卧在沙发上,痛苦地皱着眉,呼吸艰难,用手压住胸口。到这把年纪,阮君烈也不复当年的铜头铁臂,患有冠状动脉硬化,一下子心绞痛发作,爬不起来。

    听到这里,叶鸿生心如刀绞,按耐不住,出声埋怨道:“金生!你知道他有病,骗他做什么?你没给他吃药?”

    金生按住叶鸿生,解释道:“他没事!我是医生,又是他哥。他会怎样?”

    当时,金生也不知道阮君烈的病情,吓了一跳,他立刻拿药给弟弟含着。阮君烈服过药,躺一会,解除了痛苦。

    金生坦白,说叶鸿生还活着。

    阮君烈骂了哥哥一顿。

    弄这么一出,叶鸿生的名字就不再是禁区,兄弟两个谈论起来。

    阮君烈问哥哥,叶鸿生做官做到了什么程度?

    金生简单描述一下叶鸿生的仕途轨迹。

    阮君烈感叹一声。

    阮君烈又问:“宾卿娶了什么样的女人?”

    既然叶鸿生有了孙女,那他肯定是结过婚。阮君烈是这样想的。

    金生说:“宾卿没有结婚。”

    阮君烈不信。

    金生只好解释一番。组织多次安排相亲,叶鸿生都没有接受。他领养了孙仲良的遗孤。说到这里,金生口渴,喝一口咖啡。

    叶鸿生忐忑着,问:“子然他,说什么没?”

    金生说:“他没说什么。”

    阮君烈立即明白,叶鸿生还爱他,始终爱他。

    叶鸿生在履行当年对他的承诺。

    阮君烈半天没有讲话,心情的复杂程度难以言表。

    后来的几天,阮君烈都在翻中|共的旧报纸,找叶鸿生的消息。金生见了,认为弟弟抹不开面子,放不下失败者的心结,干脆自己出手,喊叶鸿生来聚一聚。结果,他前脚打过电话,后面告诉阮剧烈,弟弟就发火了,怪他不先告诉自己。

    他们从这件事开始吵,生出一大堆口舌。阮君烈一气之下,摔门走路。

    叶鸿生头痛地问:“你们吵什么?他好不容易回来一次……”

    金生烦恼道:“你不知道,我叫他不要走。他不干,他不仅自己要走,还非要我去台湾,要不就去美国。说那边医疗条件好,叫我去疗养。我告诉他,我不能走,医院里有个重要项目。可不得了!他就发丘八脾气,冷嘲热讽,说当年要我走,我不走,搞什么医疗项目,结果搞了几十年,也没见搞出什么!问我烦不烦!”

    叶鸿生正要宽慰他,金生冷笑一声,眼中精光暴起,站起来狠狠一挥手:“我跟他讲!他反|共反了几十年,芝麻果子也没有!他都不烦,我为什么要烦?我的事业比他有意义得多!”

    叶鸿生忙扯住金生,哄劝说:“他是想补偿你,你不要激动。”

    金生又坐下来,烦躁地说:“我知道,他觉得因为他的缘故,害我吃一些苦头,想要让我享福。可是我到美国去干嘛?我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几十年前我就去美国学习,前年还去考察。那里没有多少中国人。我给谁治病?他难道不知道,我这一生的事业是建立现代医学,救治贫病的中国人!医治自己同胞!”

    金生说着,激动起来,对叶鸿生说:“他怎么能理解我?宝莹去世后,除了宝鼎和宝铃,这就是我最重要的事情。现在条件好了,我身体还不错,不想去其他地方。研究能出成果的话,会造福很多人!”

    金生的医院开启了重症医学研究,他对这个很着迷。

    叶鸿生不由自主地站起来,对他表示尊重,心悦诚服地说:“金生,你有志气。你一定会成功的!”

    金生头发花白,一丝不苟地抿好。他老了,面上生出许多皱纹,身材开始走形,依然穿着他喜欢的三件套西服,口袋里装着干净的手帕。他叹息一声,流露出因弟弟而生的惆怅,随即又挥挥手,表示并不在乎。

    金生像一个孤独而高傲的国王,请叶鸿生坐下,自己到书房打电话。书房里有很多书籍、模型,那里就是他小小的医学国度。金生打电话给饭店,更换菜谱,把阮君烈喜欢吃的菜换掉,换成叶鸿生喜欢的,请他们准时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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