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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傅琅扬起头看了他一眼:“我要你,帮我舌忝干净。”
顾而立勾唇笑笑,低下头吻住了他的唇。
彼此舌尖缠绵缱绻,你推我送,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床头灯开着,暖黄色的光线照射下,顾而立侧过身,轻轻搂住傅琅的肩膀,低声问:“这几天累吗。”
“不累。”傅琅拍拍他的背,“昨天我去探监了,傅昌民他又寻死觅活,让我救他出去。”
“上个月你不是去过一次了?”顾而立皱起眉头,想想都觉得烦。
傅昌民跟沈烈谈恋爱谈的轰轰烈烈,俩人都是属于那种无法专一的类型。一开始还挺和谐,后来彼此猜疑妒忌,见天儿的打架。
沈烈弄不过傅昌民,他在被打得肋骨断裂的,差点儿毁容的情况下,把他给告了。
傅昌民蹲了有俩月,而沈烈现在还在做修复手术。
“我打算最后去这一次,他再干什么我都不会过问了。当初,法院判了我跟着我妈过。”
“别想这些糟心事儿了。”顾而立轻轻晃了晃他,仿佛在哄一个婴儿入睡,“明天学校请我去在教堂演讲,你陪我一起吧。”
“成。”傅琅揽住他的腰说,“有点困。”
“睡吧,明早我叫你。”
顾而立打了个哈欠,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俩人坐飞机回了s市,一落地就有人不停的议论他们,还有人躲在一边偷拍他俩的照片。
顾而立最近因为这部动漫比较火,有人在网上po出他的照片,经过大v转发了几次,他迅速变成了炙手可热的网红,一大票小姑娘在他微博底下喊老公,开玩笑说要给他生猴子。
傅琅就更不用说了,上了几档访谈类节目。
因为他这张辨识度极高的脸,而被人深深记住,成为了当下受年轻人欢迎的文化名人。
顾而立从兜里掏出两幅墨镜,递给傅琅一副,用胳膊肘撞了撞他的腰说:“怎么有一种超级巨星的感觉。”
傅琅哼了一声:“你就可劲儿膨胀吧。”
“哎,别动,我接个电话。”顾而立掏出手机,嗯了几声,接完电话冲傅琅一笑说,“老张催咱呢。”
“老张,就咱们辅导员张老师前不久还问,我们俩什么时候结婚,他当时那表情特别精彩,说要出份子钱。我都替他感到尴尬。”
当时傅琅的回答是,我俩不打算结婚。
但老张还是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你们俩,都是好孩子。我是亲眼看着你们变得越来越优秀的,特别为你们骄傲。”
傅琅也挺骄傲,为他俩感到骄傲。
他们都没有辜负岁月,成为了更好的人。
“估计这是老张带的最后一届学生了。”顾而立接了一句,“五年前咱俩还是个毛头小子呢。”
到了学校,许多事儿都又在脑海中浮现出来。
俩人走到宿舍楼前面,都不由自主的想起来第一次见面,俩人搂着一顿打,自那以后没消停过。
现在想起来觉得特别好笑,都变成了珍贵的回忆。
走到小教堂的时候,刚好人都到齐了。
顾而立跟傅琅一起冲前排的老张打了个招呼,顾而立望了傅琅一眼,阔步走上台去,傅琅走到第一排坐下,抬手给他鼓起了掌。
五年前,顾而立也被学校邀请站在这里,那时候ppt还没有这么先进,灯光也没有现在的亮。
那时顾而立天不怕地不怕,说了一堆励志的话,鼓励大家都去开公司创业,因为他觉得创业压根就不难。
当初他觉得创业就是那么回事,傲得眼睛里盛不下任何人。
五年后,他重新站在这里,穿着打扮低调了不少,开口娓娓道来,眉间也终于有了一种淡定自若的气质。
那种成熟,是时光给他的礼物。
“这五年我经历了不少事情,大家有目共睹。”顾而立淡然望向台下,得到傅琅一个肯定的眼神儿后继续讲下去,“当年我经营的公司,面临危机,差点破产倒闭。我被人扫地出门,卸去法人职务。然后我又用了五年的时间,打造了属于自己的影视帝国。推出了现在这部动漫电影,也从奥斯卡那儿,拿了一个有名的最佳外语片奖。”
顾而立眉眼依旧年轻,说这些时眼睛里折射出流光溢彩。
台下一片掌声雷动。
“有人问我,如果能够再来一次,回到五年前。让我重新抉择,会不会去更改历史。如果避免了当时的错误发生,是不是就能更早一点得到这些荣誉。这样的人生是不是更加完美。
但是我想说,如果没有这充满热血,每天都熬夜,累到昏厥的五年,也就没有站在台上侃侃而谈的顾而立。
很巧,昨天是我三十岁的生日。三十而立,我很庆幸,现在回头看自己走过的路,没有一步是走错的。
这些经历,都为我的现在打下基础。所以我不会后悔。
但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不是获了多少奖,拿过多少荣誉,而是遇见了傅先生。
眼前正是我无数次梦到过的场景,我站在台上,傅先生坐在台下。我们微笑着凝视彼此,有一点点的感动。
我用五年的时间去拿一座奖杯,经历了很多失败,被人看不起,可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暂时的,我能够站起来。
那是因为我的身后一直有一个人,用他所有的青春来陪伴我,支撑我走下去,是我最坚强的后盾。
任何东西都能靠努力得到,唯有他,是上天派给我的礼物。
”
演讲结束,傅琅跟着众人一起鼓掌。他的眼泪猝不及防的落下来,就像是一场大雨。
台上这个人,宽容,明亮,美好,善良,从他的眼神里,傅琅一下就看到了五年前。
那段岁月,有点温暖,而又肿胀。
他们跟着时光的队伍一起逃亡,但是牵着的手却从来没有松开,一如既往地,坚定不移。
顾而立从台上走下来,走向他。
然后,俩人一起挽着手离开了会场。
“等会儿林泽庸说过来一起吃个饭,让我们在这儿等他。”顾而立跟傅琅随便转了转,发现宿舍门口当初的篮球场改成了乒乓球台,垃圾场被移走了,贴着各种宣传画的墙拆了,就连宿舍楼底下的国旗杆都没了。
时过境迁,俩人都有点儿唏嘘。
“成。”傅琅一踮脚就坐在乒乓球台上,顾而立见势也跳了上来。
一点儿都没有个三十岁的人该有的样子。
两个穿着正装的男人,就这么晃荡着四条大长腿,悠闲地坐在乒乓球台子上,似乎觉得没有丝毫不妥。
“哎,栗子,你还记得这个地方吗。”傅琅比划着说,“看这儿,就这儿。”
顾而立看了一眼没看出来,这个破地方有什么特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