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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抵挡之力,一片一片的倒下。
等蒙面人已经都围了上来,安槿制止了和他们搏斗的采枝以及一名功夫较好的近身侍卫,伸手示出一物,出声道:“叫你们的主人出来吧,否则你们带不走我的。”
其中一名应是领头的蒙面人看见她手中之物,目光闪了闪,也举手制止了众人的围攻,对安槿行了一礼,便道:“请姑娘稍候。”
安槿手中握着的是一枚杀伤力极大的霹雳雷弹,他们不过是奉命来请这位姑娘的,可不是来同归于尽的。
片刻后,蒙面人便带了一侍童过来,那侍童亦是对安槿行了一礼道:“阮姑娘,我家主人就在前方木屋中,请姑娘一叙。”
看见侍童那刻,安槿便知道这请她的人是谁了,她一直在想这些蒙面人是谁派来的,却真的完全没想到,会是他。
想到他看似温和实则偏执至极的性格手段,她的心就慢慢发沉,只不知,在这整件事中,这人可有扮演什么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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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槿离开数日之后,岭南王渐渐醒转了过来。
其实在这之前他也有偶然醒转的片刻,只是意识多为模糊,并不能问事理事。此时,才算真正清醒过来,而太医也说了,他的身体状况在好转。
他醒转之后,听了太医有关自己的病情之言,然后又有清惠长郡主以及白侧妃的话,再审过一众人等,在“证据”确凿之下,便似信了她们所言,相信他的病是因昌华长公主之故才会恶化至此的。
随即岭南王便将昌华长公主软禁在了华羲殿,只是他还未提起精力重新掌控岭南王府,外面便又有消息传来,道是世子萧烨在钦州伤重不治而亡,而世子妃在半路听到了世子身亡之事后便病倒在了荒郊驿站。
这对岭南王又是一个巨大的打击,刚刚有了些起色的身体似一下子又垮了,众属臣见状商讨之后便纷纷上请岭南王,为安稳计,请立王长子萧恒为世子,由他主事,然后宣三大军营主将进王城,将权力移交给萧恒。
此时边境问题未解决,王都又人心惶惶,的确需要安稳人心之举,统筹主事之人。
岭南王依了他们之言,宣了三大军营主将进了王城,又分别私下和他们交谈问了他们的意见之后,这才又宣了白侧妃。
除了病床上的岭南王和进入房中的白侧妃,房中并无他人,或者白侧妃自以为并无他人,侍女领了白侧妃入房之后行了一礼后早就掩门退了出去。
白侧妃见岭南王闭着双目,似在睡觉的样子,走上前去,微微犹豫了一下,弯腰放低了声音温柔唤道:“王爷。”
岭南王没有应答,白侧妃便轻手轻脚坐到了床边,伸手帮他掖了掖被角。
她看着岭南王很有些苍白憔悴的病容,心里一股难言又悲又酸又痛的滋味升上来,她伸了手似乎想抚一下他的脸,却不想岭南王突地睁开了眼睛,那一刹那目光异常的尖锐和阴沉,不过只不过片刻,目光便和缓淡漠下来。
白侧妃不知为何就吓得手一哆嗦,随即她便泪意涌出,略带了些哽咽道:“王爷,王爷您今日可觉得好些?要喝水不?怎么这里一个服侍的人也没有?”
岭南王未答,只静静看着她,目光虽和缓淡漠却带着一股渗人的探究,直看得白侧妃心里慢慢不自在起来,她抵不住这目光,忍不住又有些胆战心惊的唤道:“王爷?”
岭南王闻声闭了闭眼,似乎是又歇了好一阵才再睁开眼。
他开口道:“斓儿,是不是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阿恒坐上岭南王世子位,为了将来岭南王这个王位?”
他语气平静淡漠,仿佛在问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话一般,可却听得白侧妃心惊肉跳,犹如平地一声惊雷。
她极力按捺住心中猛撞的不安,带着些柔顺悲意两眼湿湿道:“王爷,斓儿只盼王爷现在能快点好起来,如此斓儿才能有所依靠。王爷,您不知道,这些日子,这些日子……”说着便似忍不住滚下泪来。
她保养极好,此时这样子竟颇有些年轻时海棠带雨靓丽动人的味道。只是这些此时却不能让岭南王的心绪有丝毫波动。
她低头拭泪,却不想耳边却传来她更不想听到的话,还是岭南王冷淡之极的声音。
岭南王慢慢道:“你要依靠,你要什么样的依靠?我曾经跟你说过,我在安排你们母子的后路,必保你们将来无虞。”
为此,他不惜打破王族不和三大军营主将结亲的禁忌,筹划着儿子女儿的婚事。可惜面前这个女人,不惜卖了女儿也要那个位置。
“可是,我所有的安排你都不肯接受,非要自作主张,不杀昌华母子不肯罢休。”
白侧妃猛然睁大了眼睛,张着嘴看着岭南王像是见到了什么世间最恐怖的事物,可是她这样的表情并没有阻止岭南王继续说下去。
他仍是面无表情,语气淡漠的继续道:“也是我的错,这些年,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你,包庇你,让你以为无论做出什么行为都无需要承担什么后果。”
“可惜,纵使你有我的纵容,白家的倾力支持,却还是一直失手,反而让阿烨越来越强大,强大到现如今的你,你们,已经根本撼动不了他。”
“可是你却还认不清事实,最后为了这个王位,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要卖,连我都要一起毒死。”
“不!”
白侧妃被岭南王的话如同重锤一般击得如同山崩地裂,意志迷糊,她甚至并没有听清他的每一句话,可最后这句“连我都要一起毒死”却像尖刀一样直刺她的脑海。
她尖叫道,“不,王爷,王爷,斓儿从来没有想要毒死你,重来没想过,也绝对不会!”
她泪如雨下,哭道,“王爷,你不能这么说,这不公平,我怎么会毒害你,王爷,琨哥,我只想要我们一家人好好的,像当年你承诺的那般,我们好好的生活。王爷,斓儿的确恨他们母子,可是斓儿最在乎的却是琨哥你的心啊,斓儿怎么会毒害你,不。”
岭南王看着她悲痛欲绝歇斯底里的样子,这个悲痛欲绝绝对不是装出来的。
可是他却丝毫不为所动,从最初的不可置信,到经过这些时日的心如玄铁寒冰,他发觉,他早已对面前这个女人的眼泪和痛苦统统都免了疫。
他的目光由淡漠变得森冷了些,看着面前的女人一次一顿道:“既如此,我给你的最后机会,你老实说出你们所有的计划,每个人承担的角色,所做的事,一句一字都不要错。”
白侧妃张着嘴脸上挂着泪,隔着泪眼看着岭南王,身体却在他的目光下慢慢瘫软下来,然后慢慢滑到地下。
她看着岭南王,想否认,想辩解,可是看着他的目光她却从心底知道他定是知道一切了,她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