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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弟弟是青木堡少堡主乔北楼,她是其同父异母的大小姐。当初折戟大会,闻天昊与乔北楼战至正酣,虽被容宸横插一脚,不过他二人也因此结识,颇为投契。后来闻天昊能够顺利拜入天虞山派门下,也有她的一份助力。
吕邰心知她是在转移话题,却也无法,只得无奈应道:“是啊,你消息倒是灵通。”
“是婵灵的消息灵通。”她道,“师兄,带我过去吧,我刚好有些话,想对师尊说。”
“……好。”
吕邰愣了愣。
作者有话要说:
每章这飘忽不定的字数啊……
第32章 章三十二
温聿寒发现容宸这个人其实也没有那么冷。
尤其是,他看着双/飞月的时候,眼底的笑意啊,怎么藏都藏不住。
当然,他一定也没想过要藏。温聿寒就是打个比方。
“阿宸。”双/飞月快步上前,叫得十分亲热。
“啧。”温聿寒咂嘴。
双/飞月抬手拍了拍容宸肩膀,万分感慨:“长高了。”
容宸眼帘微垂,清浅一笑。
……当然是在温聿寒视角中的清浅一笑。
“啧啧。”温聿寒连咂两下嘴。十多年过去了,不长高你当他是天山童姥吗。
“这位是妖族皇长子,赫连万朔。”容宸向他介绍道。到了温聿寒,却只有十分简单粗暴的一个名字,“温聿寒。”
你好歹加一句温家长子……不对,温家现在已经同自己断绝关系了。温聿寒悻悻地想道。
他故作惊讶:“原来是殿下?”一边拱拳一拜,“失敬,失敬。”
“都这时候,就不要装了吧。”赫连万朔笑道。
“呵呵。”
呵呵,你知不知道在我的家乡,这么笑其实是嘲讽的意思?
“殿下换了秘笈?”
容宸开门见山。对于熟人,他的字典里大概不存在“寒暄”这个词语。
“我让他们先带回王都了。”
“殿下何故此为?”
“你不知道吗?”
容宸默然。
地位尊贵的大皇子眼含笑意,只不过细看深处,却是一片沉寂。
温聿寒实在不懂。既然是个玄幻小说的世界观,你们说话就不能按照玄幻小说的套路来吗?好吧,我知道你们是活人,就算不行,也用不着犹抱琵琶半遮面,非要说出一众宫斗文的感觉吧?
温聿寒仿佛嗅到了阴谋的气息。
“不知殿下的车辇现在何处?”
“今晚就启程吧,衣服我已经替你们准备好了。”
东门庆配合地扔给温聿寒一个包裹。
赫连万朔又道:“你若不想易容,便随我共乘一辇。外人只会当我又要带哪家的公子回去,不会多问。”
“不必……”容宸正要拒绝,却见赫连万朔对他使了使眼色。他心领神会,叹了一声,“好吧。”
“等等!”温聿寒好不容易找到插话的机会,“我们要去哪儿?妖族?”
东门庆从刚才起就没怎么说过话,此刻淡讽道:“还算不笨。”
温聿寒十脸懵逼。
这个懵逼状态一直持续到他裹上头巾,又拿头巾捂住脸,牵着马站在装潢低调奢华的轿辇旁边,随着百人仪仗跪拜行礼,恭迎大皇子和沅公子入账,并且不小心踩了东门庆一脚的时候。
最可怕的是他踩了东门庆一脚,东门庆居然没有踩回来。
温聿寒:“不好意思啊。”
东门庆摆了摆手,神色怏怏。
“你在吃醋?”温聿寒猜。
“本来就不是我的,吃什么醋。”
温聿寒得出结论:“你果然在吃醋。”
东门庆抿嘴不言,翻身上马。
白萱留在栖霞镇看家。行李都不用他们收拾,赫连万朔已经备下了。第二日一早,就带着他们回了车辇,一看就是早有图谋。
温聿寒没辙,暂时化用回之前的名字,宁致远。
容宸要休憩,温聿寒不好打搅。何况他功力虽恢复了,伤却没好全,胃口一直也不好,温聿寒不愿打搅。可是不问他,东门庆和赫连万朔又是两个只会和稀泥的,除了打太极话官腔说着今夜月色真好,什么要紧事都不告诉他。
温聿寒真的很想知道赫连万朔和容宸究竟是什么关系,以至于他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将一个大魔头带在身边。他本来以为赫连万朔和东门庆是一对,然而事实上并没有,那么那个未来亲戚的假设就不一定成立了。
最关键的是容宸的态度。容宸对赫连万朔,脾气也太好了些。
但是大庭广众之下,万一被人知道了堂堂妖族大皇子居然和魔头有染,他们都要吃不了兜着走。温聿寒还是没有失去理智的。
“爱上一个人,我们都没有错。”温聿寒差点唱出来,“我看他挺护着你的,肯定还是在意你。时间还长,你又成日跟他呆在一起,温水煮青蛙,总会成功的。”
东门庆冷哼一声,毫不留情地拆穿他:“你明明是怕容宸被殿下抢走。”
“你看出来了啊?”他一摊手,“合作个?”
“合不合作都一样。”东门庆嗤道,“反正你的抢不走,我的得不到。”
你的?容宸?你的抢不走?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温聿寒眼前一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不知道,你俩的事情我知道什么?”东门庆速答,冷下脸凶他,“你能不能有点作为殿下随行侍卫的自觉?不要随便说话。”
你这反应明明就是看出了什么,他心道。容宸说让他考虑一下,那好吧,考虑就考虑,可是都这么多天了,温聿寒才不信他还没考虑出结果,不免有些着急。
这次妖族之行还不知会生出什么变故,他总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又要抓不住容宸了。
……不过东门庆今日因情感问题心情不佳,他还是暂时不要去招惹了。
温聿寒颇为识相地闭上嘴巴。
车内二人将车外二人的一番对谈听得清清楚楚。
“你什么都没告诉他?”
容宸抿一口茶,不语。
赫连万朔摇了摇头:“我还以为,你既然愿意将逢平遗物交给他,至少会告诉他一些事情。”
“他对我有恩,所以……”
“我对你也有恩,怎么问你要天问剑,你都不给?”赫连万朔笑道。
容宸立答:“但是我也没有欠过殿下什么。”
一时沉默。
他们面前有一方案几,上面铺着金丝银线绣成的桌布。轿底铺有厚厚一层白山羊的绒毛,容宸规规矩矩地跪坐在一侧,赫连万朔要比他随意一些,脱了外衫,支起左膝,右腿盘坐在地。
“的确,殿下做过的一些事,他做不到。”容宸面色不变:“但是殿下要承认,他做的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