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缥缈弹了下指甲,笑盈盈地对雷锩说。
泽风拓脸又垮了下来,风缥缈这哪里是在帮他,分明是在讽他,泽风拓偷偷翻了个白眼,风缥缈肯定还记恨着刚才喊她姨的事情。
“泽风拓你多大了?”霓炎开口问。
泽风拓依然低着头:“二……二十九……”
“哦,大龄巨婴。”霓炎说。
泽风拓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每次被五首联合起来训话都是这么幼稚,雷首和火首的训话技巧永远都落后于时代。
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已经坐在座位上的泽敬之长长地叹了口气,把雷锩和霓炎给叫了回来:“这么多年了,你们也还当风拓是小孩子啊,哪有你们这么训话的?”
“泽首您又要袒护这小子?”雷锩是个有什么就说什么的人,泽敬之没计较雷锩的用词,只是抹着鼻子笑了笑。
霓炎睨了一眼仍旧低着头的泽风拓:“抬起头吧,这次算你走运了,雷首气没发出来你就回来了。”
泽风拓闻言赶紧抬头,他先对雷首笑了笑,又对火首感激地点点头,然后才对着泽首道歉:“老师,对不起,让您担心了。”
“我可不担心你。”泽敬之笑微微地摆摆手,“你有什么可担心的?”
泽风拓又想翻白眼,可他还是忍住了。泽敬之如此说就表示他是真生气了。没想到雷锩的火气压住了,平时最好相处的泽首火气却被他给撩起来了,泽风拓意识到——出大事了!
第52章 总部
泽风拓平日里最惧怕的是雷锩和霓炎,他原以为今天还是雷锩和霓炎一起发难,未想到雷锩和霓炎只是起了个头,真正想发火的是泽首。
泽敬之端坐在椅子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扶手。泽风拓呆的这间会客室并不大,泽敬之敲击椅背的声音也不响,但是此刻这一声声的敲击声传入耳中,让泽风拓心也跟着节奏一起跳了起来。
“风拓已经知错了,泽首消消气。”风缥缈也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氛,她瞄了一眼泽风拓,将曼妙的身子往泽敬之那边靠了靠,笑盈盈地柔声说,“泽首要罚他,让他将功补过吧。”
“将功补过?”泽敬之抬了下眼皮,声音也和缓了些。
风缥缈见泽首神色变了变,知道有机可趁,忙接着道:“沧落不是有消息来了么,不如就让……”
“不行。”泽敬之却是一口否决。
风缥缈一怔,抿了下唇,泽敬之看来是不打算让泽风拓再接触到沧落的人了。
泽敬之看了一眼垂头站着的人,良久后吐出了一口气,对泽风拓说道:“那件事的人选还未定,”他手指又敲了下椅背,“而且我也未决定要去见他。”
这次不仅风缥缈,就连云翊、雷锩和霓炎都愣住了。
“泽首……”四人一齐开口,却被泽敬之抬手止住了。
“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今天先不谈这件事。”泽敬之指了指泽风拓,“这混小子还站在这里,你们要再左岔右岔,就跟他一起站着听。”
听见泽敬之这么说,风缥缈偷偷看了一眼对面正摇头叹气的云翊,又看了眼闭嘴不言的雷锩和霓炎。在沉沧里,风缥缈和云翊一直□□脸,雷锩和霓炎一直唱白脸,出发点都是为了泽风拓。可现在□□白脸的四个人都被泽敬之一句话给打住了,四人只得坐在座位上闭口不言。
泽风拓低着头,心知泽敬之今天是不会放过他,只得表现得更加恭谦。
“刚说到哪里了?”泽敬之停下敲击椅背的手指,眉头一敛,刚还真被风缥缈插话插得忘记了事情。
坐在旁边的四人被泽敬之说了一顿哪里还敢再开口,风缥缈本想拿眼神示意泽风拓自己开口提醒下泽敬之,态度表现得好些,兴许泽敬之能轻易地饶过泽风拓,可泽风拓头低着一直不抬,风缥缈想帮也是有心无力。风缥缈只得悻悻地闭上眼,不再去管。
泽敬之见四人都不说,又将视线转向了泽风拓。见泽风拓低着头,泽敬之反倒是笑了起来,泽风拓从小到大就是这么个脾气,看似是在低头悔过,其实是在思量怎么能快些让自己讨好对方,少受责罚。
“你是不是在想找什么好借口让我少罚你?”泽敬之问。
泽风拓这次可真没想,他好奇的是刚才泽敬之欲言又止的事情,泽敬之刚提及了沧落,泽风拓猜测可能是沧落城那边出了什么事。但泽敬之又提及要与人商谈,听泽敬之的语气,这个人应该并不与沉沧交好,相反还可能交恶。
“泽风拓!”见泽风拓一直低头不语,泽敬之火气勃然而起,他已经给足了泽风拓耐心,可到现在泽风拓还是低着头,一句说辞都未给他。
“是云柏舟还是云芷兰要与我们谈?”泽风拓忽然抬起头,但是他说出来的话却令在场的诸人都怔愣住了。
泽敬之手指紧紧地攥住椅背,手背上青筋凸起,风缥缈撇过头不敢往泽敬之那边看去。云翊乐呵呵的笑容僵在脸上,他没想到泽风拓竟然如此不知悔改。就连雷锩和霓炎都是白了脸色,尤其是雷锩更是心里直叹气:沉沧的未来交到这样一个扶不上龙轿的太子爷身上,不得不让人担忧啊。
“这件事不需要你知道。”泽敬之压住了火气,看来泽风拓人虽然回来了,心却还野在外面。
“事关沉沧,作为沉沧的一员我有权知道。”泽风拓眼中目光灼灼,他直接与泽敬之对视,不卑不亢地说。
“嘭”的一声响,随后一阵物体落地声传来,泽敬之坐着的椅子右边扶手被他一掌卸掉。泽敬之站起了身来,往泽风拓那边走去,他额上的青筋已经暴起,待走至泽风拓身边,泽风拓不由得要往后退去,却被泽敬之的目光牢牢制住了双腿。
“现在知道事关沉沧了?”泽敬之冷笑,往泽风拓那边贴了过去。泽风拓是近百年来白泽皇室血脉中最优秀的人,然而他的心性却最是不稳,时而表现得像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时而像个杀伐决断的将军,又时而像是一位玩弄人心的投机者,就连沉沧中的诸人都不太能掌控得住他。泽敬之亦然,但他也知道,只有这样心性的泽风拓才能接管沉沧,如若沉沧的主事者被人猜中了心思,隐藏在暗中的沉沧就会变得岌岌可危。
泽风拓忽然笑了起来:“之前未听老师和云叔的忠告是风拓不对,但是风拓离开沉沧这么久并非是贪玩,而是要查的东西需要时间,在回来前我才查到一些蛛丝马迹。”
“哦?”泽敬之眼神缓了下,他对泽风拓说得倒是有了些兴趣,“你查到了什么?”
“老师真要我说?”泽风拓的眼神扫过坐在泽敬之身后神态各异的四个人身上。
泽敬之看见泽风拓的眼神,点了下头:“但说无妨。”
泽风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