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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是我不对,不该瞒着你。可我们俩真的啥都没做,我只是可怜他,他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求你放过他吧……”
“你可怜他所以就让他在你身上盖印是吧?脱衣服听见没有,让我看看他到底有多可怜!”
仁慈的上苍啊你知道的,最可怜的人是我。我的下半身尤其是大腿内侧都是模糊的印章痕迹,那是前几天的那场性事中习先生意乱情迷的时候盖上去的,可现在盛怒之下,他失忆了,一股脑都算在了余学平的账上。
习晓北又拿起了客厅里的固定电话,我倔劲儿上来了,一把扯掉了电话线。
“习晓北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你欺负个无家可归的病人算什么能耐,有种你都冲我来!”这是我这辈子说过的最有男子气概同时也是最愚蠢的话,导致的最终结果就是习晓北拽出了他的皮带劈头盖脸地向我抽了过来,我抱头鼠窜,后来被他堵在了墙角。
“你这样的才算是个男人吧管江涛?先是像个畜生一样到处发情发到了人家的婚床上,然后让个女人逼得走投无路跑到这里来当缩头乌龟,当乌龟又耐不住寂寞去嫖男人被抓到局子里,好不容易我以为你改邪归正了闹了半天又勾搭上了老情人,你说你还真是男人中的极品了!”
习晓北骂起人来绝对不比打人逊色,我被噎得眼珠子都要冒出来了也不知道如何回嘴,含着眼泪哆嗦了半天只想出了一句话:“我再不堪,也没见你嫌弃啊……”
他蹲在我面前,用拿着皮带的手捏住了我的脸:“要不是这张脸,管江涛,你以为我会像个疯子一样不管不顾地爱上你吗?!”
实际上两个丧失理智的男人互相伤害起对方来并不比两个泼妇更高明,但是,他最后一句话,像一把利剑,直插进了我的心脏。我们同时停止了攻击,屋里变得死一般寂静。习晓北突然扔掉了皮带一把把我搂在怀里,慌乱地说:“不是的蛮子,不是的……”
第50章 痛
尽管相处的时间不长,但习晓北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爱我宠我的人,虽然他表达的方式有那么一点点另类。他可以像刚才那样恶毒地骂我,没什么,那都是曾经的事实;他也可以抡着皮带把我抽个半死,谁让我骗他呢?但是,他不能这样,说对我所有的好都是因为我长了一张酷似别人的脸,因着他对那人永远无法弥补的愧疚,所以向我这样一个劣迹斑斑的同性恋慷慨地敞开了怀抱-----虽然我早有心理准备,但听他亲口说出来,还是觉得太过残忍。
我觉得他不知道我是怎样地爱着他,是那种恨不得化身为他脚下泥土的卑贱的爱,可以为他放弃生命放弃尊严的可笑的爱,可以用尽一切手段取悦他的羞耻的爱,还有就是直接造成今天严重后果的患得患失的软弱的爱……当这一切都变成了我一个人的疯狂意淫时,我发现自己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样的随波逐流满不在乎,我有了一种强烈的想毁灭自己的欲望。
拼命挣脱了习晓北的怀抱,我抄起了茶几上的一把水果刀。“习晓北,你以后不用再为我这张脸而委屈你自己了,我让你彻底解脱。”
我不是广告词里的男人,所以不能对自己更狠一点,刀尖从眼角下划的一刹那我犹豫了一下,只这一下,习晓北已经扑了过来,把我的手臂狠狠扭到了后背,另一只手近乎狂暴地抽我的耳光:“我永远也教不会你正确解决问题的方法吗?你应该用那把刀扎我的混蛋,不是你自己!”
“我是个垃圾,习总,不要用你的行为标准来要求我。”我舔了舔嘴唇,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泪流满面。“你放了我,放了余学平,我们马上就会在你眼前消失,永远不会再来恶心你,打扰你的生活。”
习晓北发出了一声压抑的嚎叫,像草原上被逼入绝境的独狼,我想我这一次终于成功地激怒了他-----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给我离开他的决心和勇气。
习晓北像一把利刃直接刺穿了我,但比起心里无边无际的绝望,这又算的了什么。他捧住我的头,进入我身体的每一下都像在拷问我的真心,我把头扭向一边,不给他任何回答。可以感觉他的愤怒和悲伤,我张开双腿最大限度地接纳他,就是不给他任何回答。
时间过得真慢,足够我把和他在一起的每一个瞬间都回想一遍,不得不说我是个幸运儿-----上天把别人穷尽一生都无法得到的幸福在短短的几个月之内全部倾注在我身上,现在他又像城管一样要全部没收,让我在剩下的孤独漫长的未来里只有回忆。
不知过了多久,习晓北终于停了下来。他紧紧抱着我的头,伏在我耳边轻声哀求:“蛮子,说话,你跟我说说话。”
我抱紧他,像以前一样把脸深深埋进他的胸膛,拼命地呼吸,拼命地记忆。习晓北把手指伸进我的头发,轻柔地按摩我的头顶,“睡吧蛮子,都过去了,明天就没事了。”
后来天就亮了,太阳升起来了,习晓北从来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没有什么能真正困扰到他前行的脚步,他果断地起身,洗漱,穿戴整齐来到床前,俯下身拍了拍我的脸。
“第一,姓余的出院以后必须离开,一个人。第二,你别想跑,跑到哪儿都是我的人,只能是自讨苦吃。第三,昨天是我不对,宽限我半个月,回来后随你处置。”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依然是没心没肺地笑了,我是那么喜欢他的样子,这一点永远也不会改变。
第51章 我的朱莉姐姐啊
虽然习晓北的反应够快,刀尖还是在我的眼角划了个小口子,加上他不管不顾抽的那几下留下的痕迹,余学平很同情地问我:“你现在跟的人是个虐待狂吧?”
这家伙的烧退了,又睡了几个好觉,精神明显活分起来,一双桃花眼水汪汪的,咔哧咔哧大嚼着我给他削的苹果,怎么看怎么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我早已经冷静下来,想起昨晚自己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像极了琼瑶小说里假模假式又神经质的各色主角,把习晓北也毁的够呛,很是无地自容,就想把那个苹果夺下来塞到他的屁股里。
“我爸妈给我打电话了,让我回老家去。我觉得你在这里迟早会被那个人打死,你爹妈又有那么严重的洁癖,不如你跟我一起走吧?”
余学平显然没有感受到我的怒意,说的很来劲,这人一定是壁虎托生的,再生能力真强。他老实巴交的父母在一个江南小镇上开着一间杂货店,如果他回去认认真真地修炼龟息大法,应该可以衣食无忧。
医生说余学平还得在医院里观察两天,我开始着手办理辞职手续。自尊心受到了一定的伤害,又像个娘们儿一样跟习晓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