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分卷阅读5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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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暗藏的甜蜜中迎来了过年。

    黄单不赖床,上学时期五点左右起床,工作以后是六点半左右,一成不变,哪怕他在家休息,也一切依旧,但在任务世界,他倒是出现过多次在床上腻到很晚才起的现象。

    想起了什么,黄单感觉自己喝了一大杯蜂蜜水,甜到心里去了,他去卫生间刷牙洗脸,凑近点看镜子里的少年,能重回青春时光,应该是很多人做梦都想的事吧。

    毕竟这段时光里承载了最多的遗憾,也承载了最多的美好。

    洗完脸,黄单对着镜子梳头发,他在心里说,“系统先生,过年了。”

    系统,“在下这边还有两个月才过年。”

    黄单一愣,他对系统先生存在的地方,“我找到他了。”

    系统,“恭喜黄先生。”

    黄单说,“我告诉自己要装作不知道,可是有时候我没能控制住,在面对他的时候做了几次改变,不过大走向没变。”

    系统,“那便好。”

    黄单说,“按照原来的发展,他要对我表白,我当场拒绝,下半年他就会休学出国。”

    系统,“这不是平行世界,是黄先生的过去,牵扯着未来,在下建议泥不要改动别人的人生转折点,尤其是你所说的那个人,你动了他的人生,自己的人生也会改变。”

    黄单放下梳子,“我知道了,谢谢你,系统先生。”

    他重新来过,观察留心着以前忽略的人和事,体会到同学间的单纯友情,也知道陈越用笨拙又幼稚的方式默默的喜欢着他,喜欢了十四年,以难以想象的意志力在坚持着喜欢他,“有一点我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跟着我一起穿越?”

    系统默了。

    黄单知道这里面有名堂,他想,等回到了现实世界,陈越会给他一个答案。

    天不好,上午黄单开了壁灯,他窝在单人沙发里,手捧着一本书,闲闲的一页页往后翻开。

    宋闵过来说,“少爷,笔墨都准备好了。”

    黄单把书递给宋闵,他揉揉额头,起身去书房写春联。

    从小到大,黄单学的东西远远超过其他孩子,宋闵给他安排什么,他都会去学,并且学透,遇到难题会自己去解决,解决补了就放在一边,过段时间再去解决,很不喜欢问问题。

    黄单记不清是从哪一年开始写毛笔字的,只记得很早,那时候他个头不高,宋闵专门叫人给他量身定制了一套桌椅。

    和往年一样,黄单写春联时,宋闵在一旁研磨。

    黄单走神了,写上联的时候多写了一个“晓”字,他意识到这一点以后,最后一笔已经落下来了。

    宋闵把写废的红纸条拿开,铺上来一张新的,他寡言少语,这一点上跟黄单极为相似,多的是严谨自持,还有肃然。

    黄单重新写了一副,这回一气呵成,没有写错,他的视线扫过窗户,“是不是下雪了?”

    宋闵说,“小雪。”

    黄单哦了声说,“我想喝牛奶。”

    宋闵去给他泡。

    黄单喝完牛奶就回了卧室。

    窗户没有关,冷风裹着雪花往房间里吹,黄单打了个喷嚏,他起身去关了窗户回来继续对着桌上的几十张纸发愣,纸上面都是身穿校服,背着书包,头上有朵花的小人。

    画功很糙,小人的身形都不一样,但周围没有出现多余的线条跟脏污,看的出来画画的人是用了心的,尽力了。

    黄单低头削铅笔,他削好了,就开始拿一张空白的纸画小人,高一点也壮一点,校服敞开穿,脖子上挂个耳机线,单手插兜,一副倨傲不屑的大爷样儿。

    活脱脱就是一个小陈越。

    黄单把小陈越画进那几十张纸上,让他待在原来的小人旁边,他会拽住小人的书包带子,也会在后面紧张而又小心的偷看,每个动作都生动形象,仿佛就发生在眼前。

    画完最后一幅画,黄单放下铅笔,将所有的纸都收起,找了本最后的书分开夹进去。

    同一个城市,不同的家庭,过年的氛围会有不同。

    陈父是个知识分子,书房里不说有个书海,那也是正儿八经的找人打了一面书架,一层一层摆满了书,整理的井井有条,他平时不忙就会看看书,写写毛笔字,可他儿子只遗传了他的长相,完全没有遗传到内在的良好品质,以及上下求索的精神。

    儿子不学无术,他能怎么办,没办法啊,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含辛茹苦的养了十几年,能吃能喝能睡,个头比他还高,健步如飞,跑起来比兔子还快,再过个几年较量起来,他都不是对手,教育上面也下足了功夫,铁还是铁,成不了钢。

    陈父端起茶杯吹几下热气腾腾的茶水,“儿子啊,就你中考那点成绩,真的没法看,当初你想要念大关,你爸我一听,屁股都坐不稳了,当天就带着烟酒去找老同学叙旧,差点跑断腿才把你给送了进去,以为你能从此改过自新,发愤图强,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结果呢?你还这么混过今天混明天,混过明天混后天,混一天是一天。”

    陈越慢悠悠的剥花生吃,米丢进嘴里,壳丢地上,“我现在不就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陈父的眼睛一瞪,“男子汉要有担当,你有吗?”

    陈越抹把脸,嫌弃的说,“要谈话就好好谈,喷口水干什么?我又不是我妈,对你哪哪儿都爱的要命。”

    陈父一张老脸登时一阵发热,他咳嗽两声,“不要转移话题!”

    陈越从盘子里抓了把花生继续剥着吃,吊儿郎当的笑,“行,您继续,小的两只耳朵都在听。”

    陈父的面部一抽,儿子没个正形的样儿不知道是遗传了谁的,反正跟他没关系,他打小可都是坐有坐样,站有站相,被人夸着长大的,小红花跟奖状都不知道拿了多少。

    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也有例外。

    陈父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就这长相,绝对是顶呱呱的,长大了更体面,要是能有所作为,就是锦上添花,将来老陈家的儿媳肯定也是出类拔萃。

    喝两口茶润润嗓子,陈父又开了口,“你就没想过将来要做什么?”

    陈越嘎嘣嘎嘣吃着花生,“以前没想过,最近想了。”

    陈父就是随口一问,没指望儿子能真的动脑子想想将来,听到这个答案他很稀奇,赶紧就放下手里的茶杯凑过去,“说说。”

    陈越拍掉手上的花生碎皮,“这是个人隐私,我有权利不回答。”

    陈父没好气的说,“跟你老子还扯什么隐私,在你还是个小不点的时候,全身上下哪儿你爸没看过?”

    陈越翘着腿啧啧,“爸,你是文化人,注意点素质。”

    陈父一口气卡在喉咙里,他做了个深呼吸,把那口气给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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