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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每天都在悲剧主角 作者:妖有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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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每天都在悲剧主角 作者:妖有楼
的睫毛扑闪着,瓦米尔看了竟隐隐地有了点愧疚,他于恍然间感觉,那好看的睫毛正伴随着美人的每一次眨眼而慢慢延长,它们交织成了一张大网,金发的血族坠入网中,他的灵魂被纤细而结实的线条绑得动弹不得,最终陨落进了那巨网下所暗藏的蓝色大海中。
就这样,他开始放任自己在这片一望无际的清冽波浪中溺水身亡。
与此同时,奥瑞拉哭得更厉害了,眼泪扑簌簌地往下落,瓦米尔更加得不知所措,他甚至隐隐约约地埋怨起了奥瑞拉来,在尤利西斯的家宅中,那人向来以端庄娴熟的形象示人,怎么一到他这儿,就成了动不动就梨花带雨的性子。
不过他很快就不舍得埋怨了,因为奥瑞拉已经启了朱唇,她柔美得仿佛雪落枝头的声音慢慢应答道,“我是全心全意地信任着您的。”
举目望去,是少女丰满而红润的双唇,瓦米尔呼吸一滞,美人的朱唇皓齿总是能恰到好处地撩拨起原始的□□,但是那炽热的言语里透着温情和关切,便就使那开合展露的红白色泽都布满了神圣誓言般的光辉,总之,在奥瑞拉的双唇上,□□和温情就这样奇妙而美好地重合了。
与此同时,在瓦米尔的脑海里,母亲逝世前的容颜于一瞬间清晰可见,血族的呼吸一乱,使他感到不知所措的是,那女人哀伤的幻影竟然和奥瑞拉的面容叠加在了一起,他的母亲和奥瑞拉很像?!
当然,不是那种五官上的相似或是神色上颦笑动态,真正使瓦米尔感到震惊的是,这两个女人在灵魂上的高度契合,是那种在面对感情时的决绝和反常,是那种破釜沉舟,飞蛾扑火的气魄和绝望。
瓦米尔于冥冥中看见了奥瑞拉的结局,那艳美华贵若繁花锦绣的面容开始枯萎,奥瑞拉变成了他的母亲,变成了那个被爱情毁了一生的女人,疲乏而衰老,深情而绝望,他竟是不敢再想下去了。
在血族的礼仪中,将一个风华正茂又温婉端庄的美人比作一个短命不幸的人类死灵着实是不应该,瓦米尔当然是不会在奥瑞拉的面前去谈论这些,但是不谈论不代表不存在,情爱和温情的呼唤,就仿佛是为了补偿童年时的不甘,这是一种仿若贪婪般的感情,瓦米尔于感性中满心留恋,但严肃的理性却让他避之不及。
奥瑞拉所说的是一句极为坦诚的话语,却带着他所不能够承受的奉献和忠诚!
堪堪止住飘扬的思绪,瓦米尔垂首静视着奥瑞拉黑色的裙摆,这个时候,他注意到了那长长披风下方所沾染着泥泞的褶皱边角――奥瑞拉是走来的!
“你怎么……”瓦米尔开口,但是询问已经说不下去了,尤利西斯家族就算对养女轻视吝啬到不给马车,却也不可能连一匹马都不出,除非……
“是我自己要来的。”奥瑞拉恬静的声音。
血族所疯狂崇尚的血统并非是一种子虚乌有的精神存在,不同于人类间的伦理守则同契约关系,事实上,在血族亲缘之间有一种类似于本能的尊崇信仰,幼族是不容易忤逆长辈的安排的,因此,若是一旦违背,那么惩处情况也要比人类严重得多,而眼下奥瑞拉所做的,无疑是公然的叛逆。
而对于奥瑞拉的这种坚持不懈的心情,瓦米尔就算没有办法动情,却也是会感动,会酸涩的,这下子,他就更说不出话来了,但是率先开口的竟然是奥瑞拉,青葱白玉般的双手抚摸上瓦米尔的皓洁结实的小臂肌肉,那上面还有光芒所留下的道道伤痕。
“还疼吗?”女子轻声的询问。
瓦米尔一愣,他能从眼前人那询问的关切里猜测到了背后的情绪,真实,胆怯,并带着十足的熟悉感,金发的血族慌忙回首,他看向了墨羽房间的窗口,高台上,那个曾经给过他安慰的烛火已经不见了,而奥瑞拉眼中的光芒却依旧并没有熄灭。
“不,不疼了。”
瓦米尔结结巴巴地答道,他掩饰起那受伤的肌肤,依旧挺拔的身姿,依旧稳重而端庄的步子,但是那转身离去的身影中却还是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落荒而逃的意味。
他终于明白了奥瑞拉那眼泪中的含义,带着小心翼翼的虔诚。
那眼泪里承载着他曾经和墨羽说过的话语,一模一样,真诚而炽热,却又荒唐而可笑。
那是胆怯和懦弱的反面,那是凄清哀伤却又很直白的情话。
就在刚才,奥瑞拉用眼泪,用一种静默的,只能用灵魂来表述的语言,说出了一句历时多年,却又好似昭然若是的言语,她对瓦米尔说的是,“我爱你。”
奥瑞拉,爱瓦米尔!
而另一方面,在古堡的高阁内,墨羽于倏然间睁开了双目,他听见了脑海中小实习生关切而略显期待的声音询问道,“他们会在一起吧?”
墨羽没有立即回答,穿越者静默了一会儿,方才缓缓地踱步到窗前,温暖的晨曦的阳光照耀着他,他在大开的窗口处注视着金发血族逐渐远去的身影,直到最后的最后,方才将注意力转移到奥瑞拉默默静立的身姿上。
他看不清那女子的面容,却也能想象出那痴情而忠诚的神色,“会的。”墨羽在心中许诺道,“一定会的。”
毕竟,那人可是主角的正宫娘娘呀。
在剧本那条无论怎么发展也没有办法避开的主线经历中,奥瑞拉和瓦米尔有一段情缘,也许漫长了点,晦涩了些,但却并没有办法放弃和改变,什么都没有变,一切都没有变。
墨羽在高台上勾唇一笑,就像是终于想明白了什么道理一般心思开朗,他看着那背对着他的奥瑞拉,长裙及第,秀发飞扬,毕竟,是这样的人,毕竟,是这样的命运呀!
银灰色长发的血族站立在晨曦的高墙下,明明是待在阴影里,却是遗世独立得仿若比瓦米尔闪亮的金发还要耀眼。
就连作为穿越者的墨羽也要不得不承认的是,能得到这样的一位女子的倾心,着实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思及至此,就禁不住想要赞美起主角的好运气来,但是言语出口的时候,却忽然间改了口吻……
因为他看见了!
他看见了奥瑞拉忽然间回首的样子,容貌极美的女子,面容平静,神色淡然,那蔚蓝色的眼睛里带着浅浅的疑惑和深深地了然,目光穿越空旷的晨曦光芒和透明的冰冷空气,越过敞开的楼阁窗户,落在了墨羽的面容上,同高台上的穿越者四目相对。
半分钟后,墨羽发现,他已经改变了赞美对象,他最后说的是,只有瓦米尔才能配得上奥瑞拉。
☆、第82章 石棺之礼
――盛衰荣辱,本就是极平常的。
――这是墨羽曾经在高阁里和瓦米尔倾心相诉的话语。
但是很显然,穿越者言语中的提前预警并没有发挥他应有的作用,至少就当事人瓦米尔来言,他虽然有太多的疑问不敢向墨羽追查询问,但是由侍女血奴们送到手上的红漆信件就没有不读的道理了。
将阅后的信封放到烛火中焚毁,血族的面容依旧平静若沉水,但是那微微发抖的苍白指尖却还是出卖了他的心思。
说到底,瓦米尔,一个年轻气盛却又野心勃勃的血族,在面对巨大变故的情形后――他做不到墨羽口中的那份坦然。
“客人在偏厅等候。”送信的侍从倒也拾得几分察言观色的本事,他虽然不清楚这其中的具体详情,但就单单从今晚尤利西斯家族那送‘厚礼’的情形,便也能嗅出大事不妙的气息来。
那‘厚礼’是抬进来的,一个巨大古朴若厚重实木的长方形大箱子,掩着黑绸,由十二个尤利西斯家族的年轻死侍一路相护,来人均着披风黑襟,行事更是低调至极,但是那领头的却是尤利西斯家族的大长老。
小侍从心中隐隐疑问着,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竟然能被如此看重。
但只有念过信函的瓦米尔知道,尤利西斯家族送来的这份礼,着实是太厚了。
此事也间接证明了,作为瓦米尔精神支柱的墨羽是无论如何都安闲不了了的事实。
在小侍从的引领下,瓦米尔来到了他城堡中人迹罕至的会客偏厅,阴冷,空旷,带着点死寂的意味,但从感觉上来说,倒是和墨羽古堡中的冰室极为相似。
对着卸下斗篷的大长老颔首致谢,瓦米尔清冷的目光扫过长老身后那一张张苍白而凝重的血族的面庞,而这其中并没有维利塔的脸。
对于尤利西斯家族,瓦米尔隐下了墨羽就是亲王的事实,但倒是坦诚了灵守叛变的情形,现下的状况是一份礼,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老,以及十二名死侍,平心而论,这样的人手安排,确实也不算是例外。
“维利塔知道吗?”瓦米尔向身旁的长老询问,各大家族的长老都是由公选产生,大多为阅历的老者,单从血统上来说,倒也算不得多么高贵。
“少爷于几日前私自出游了,现下还并未得到消息。”
得到了意料之外的回答呀,瓦米尔抿着唇想了一下,不过,瓦米尔神情一暗,好像也不是很重要了。
最终,金发血族犹疑的目光定格在了人群身后的黑色‘厚礼’上,瓦米尔知道那平和后所掩盖的真相――那黑绸下所埋葬的东西,是一具石棺!
脊背隐隐作痛,一种浓浓的不真实感浮上心头。
当初他向尤利西斯家族宣告灵守易主的消息的时候,曾经遭受过种种质疑。
玛莎当年因为亲王的一句话就剪了留了一个世纪的长发,灵守,如此这样忠诚而果断种族,怎么可能去背叛?
他们半信半疑间因为瓦米尔单方面的话语而周旋了好长一段时间。
直到今天,眼前的这样东西,被包裹得严严实实地,经由尤利西斯家族,送到了瓦米尔的府邸。
瓦米尔步步向前,十二名黑衣侍从为他让开道路,金发的血族将手放在石棺的黑绸上,五指收缩,用力一拉,黑绸若破碎的烟花幕布般迅速绽放,瓦米尔感到他的世界被黑白色的剪影所洗礼,他看见了烟花陨落,投落在坚硬而冰凉的石棺表面,瓦米尔的灵魂喑哑着,他用一种永生的死亡之音颤栗道,您回来了。
墨羽心心念念的亲王身体终于被找到了,只不过这一次,却只能被形容为尸首了。
几日前,墨羽曾向瓦米尔讲述过古老血皇的黑色往事,在那个令人唏嘘的结局里,曾经耀眼的王者若一只无人关心的野狗般暴毙于荒郊野外,如今天道轮回,重复的历史降临在了石棺中那残破的躯体上。
但那真得算得上是一具躯体吗?
瓦米尔颤抖着身子,骨节分明的右手自推开棺盖后便一直紧紧地攥在石棺的边缘处,他的身体下伏,蔚蓝色的眼睛大睁着,呼吸紊乱,金色的额前碎发若梦魇般倾泻而下,环绕于他周围的血族们看不见他瞳孔中的神色,只是那紧抿的双唇暴露了沉默者的绝望与愤恨。
但是,又有谁能不愤恨呢?
也不知道搜尸者花了多大的心思才将那石棺中的‘物什’给收拾清楚,毕竟,那甚至都已经谈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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