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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每天都在悲剧主角 作者:妖有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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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每天都在悲剧主角 作者:妖有楼
但是他很快就愤怒不起来了,因为墨羽从椅子上站立了起来,修长苍白的双手解开了领子中央,白色外袍上的第一枚扣子,一路向下,直至长袍尽褪。
光洁白皙的脖颈暴露在瓦米尔蓝色的眼睛里,墨羽眉眼带笑,他用右手的食指轻拉下内衫的领口边缘,□□出胸膛上的皮肤,挑衅般的言语,轻声地呢喃道,
“那你敢咬我吗?”
人类漆黑的双眸染着冰冷的笑意,就好像他才是那个嗜血强大的魔王一般。
瓦米尔,你敢咬我吗?
如果你的爱情当真如你所说的那般有所价值,那么就让我在你那尚未觉醒的力量之前,在你受灼热血液的引诱之际,在一切或荒诞或瑰丽的篇章的入口扉页,先瞧瞧你那可怜的自制吧。
请给我个机会,让我见识一下你那些信誓旦旦的誓言后,所有溃不成军的信念吧。
墨羽猜到了瓦米尔会逃,未完成初拥的主角,在血液面前的自制力,也不过只比异变的血族强上一点罢了。
但他却是没有想到瓦米尔竟然会逃到教堂。
夜晚的教廷安详静谧得带着荒凉和肃穆之态,血族的脚步声在空旷寂寥的朝圣礼堂中穿行而过,与此同时,守夜人敲锣打更的声音渗过庄严厚重的教堂外围幽幽徐徐声声入耳。
瓦米尔听见了那声响,吸血鬼出色的感官能力使他能够轻易地推断出来人的数量和装备,总计两队,一队十二人,每人都配有兵器……那些人在离他的不远处的街道上列队而过。
垂了睫羽,他忽然希望那列队伍中有个人能够发现异样,然后冲入教廷,认出他来并将他打倒在地,用银器或阳光烧灼着,游街示众,然后干脆利落地砍下头颅……瓦米尔蹙了下眉头,抬了眼,庄严肃穆的神像在天使雕塑众星拱月的簇拥中灼灼生辉,矗立在他的面前,一种特殊的悸动袭击了他,瓦米尔哑了嗓子,他忽然觉得也许这样更好,守夜人快快走过,全世界的人和神灵都不来搭理他,留他一个人若浮游孤魂般飘荡寂寥着。
然后,他就看见了圣坛阶梯下的骑士阶梯――他曾经在那里跪过。
而如今,血族蓝色的双眸竟是出乎意料得柔软,他跨步上前,竟是又跪了一次!
这些年他长高了不少,但容貌上倒是少有变化,当初他少年加封,一身战袍,面容秀丽,身姿挺拔,载着族人的期盼,配着荣誉的勋章,说不出的少年志气,大好的前途在未来的曙光内等着他,那个时候,他跪的是圣坛上的神像,跪的是史书中的天神。
可事到如今,流年暗转,阅尽沧桑的今天,坚毅而决绝的血族,在这干脆的一跪后却蓦然得迷茫了。
深深的疑问从他的脑海里升腾而起。
瓦米尔,你跪得到底是谁?或者说,瓦米尔,你跪得到底是什么?
其实按道理,除了血统,没有什么是值得吸血鬼去跪的,血族的建筑里没有供奉信仰的神庙,他们最为奢华秀丽的高墙屋宇甚至不是给长老院准备的。
林林立立,相传百年的王爵城堡,才是他们的关注点所在。
由此可见,血族是一个很务实的种族,他们信仰的是血统,也只信奉血统,而优秀的血统则可以轻轻松松地带来功绩财富以及其他的种种桂冕殊荣。
作为血族的瓦米尔,已经清楚地知道自己拥有着最为优秀的血统了,那么,他到底是在跪什么呢?
在庄严肃穆的骑士受封台上,瓦米尔思绪飘扬,记忆回溯。
很多很多年前,强大的亲王曾在冰室里给年轻的小吸血鬼讲述过力量的意义。
“刀剑只是工具,而力量却是你与生俱来的一部分。”
与生俱来吗?可我并不想要这样的身世呀。
于布满冰冷空气的殿堂内,瓦米尔颤颤巍巍地将双手合十,依据记忆中那些虔诚信徒的模样,将手掌高举过头顶,然后又徐徐地落下,虔诚跪拜。
从这个异常生涩的动作里,瓦米尔方才于心中荒荒凉凉地意识到,他已经在一种没有信仰的生活里度过了太久太久。
“所有你能想到的锻炼都只是在刺激它,不会增强,也不会消失。”
但是如果我打从心里排斥,那么它的增强和消失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眼前的神像端庄肃穆,神色慈悲,看样子,他们和墨羽曾经解释过的‘力量’的概念极为相似,仿佛漫漫长夜,亘古轮回,都和他们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神灵们就在那里,不会欢笑,也不会哭泣,不会生活,也不会死亡……
在瓦米尔孤寂而无助的幼年时期,他曾经全心全意地信奉过神灵的存在,他甚至会将母亲临终时那头灿烂而柔软的金发擅自解释为神迹。
只是后来,当幼童长大,他手中的力量已经足够去握剑时,连绵不断的战争生涯便开始喧嚣着让他不屑去相信了――人的灵魂该去往何处与战士们无乎,但是腐烂时的酸臭气息却是真真切切的。
瓦米尔收了那祈祷的手掌,有神无神并不是一个值得争论的问题,但在命运的混沌之点,人自然会忽略现实,转而向虚冥之中寄托一份虔诚的祈盼,瓦米尔的胸口闷闷的,眼眶酸涩,模糊了视线,他跪的并不是一座神灵雕像,而是一份祈盼。
“它们在你的血液里。”
它们在我的血液里吗?
血液里,血液里,血液里呀!
就像是剪短了最后一根自制和骄傲的心弦,年轻的血族倾倒在苍白的大理石地面上,匍匐着身体,肩膀颤抖着,心绪激动着,眼泪扑朔而下,直到现在他才真正明白,那样的名词,并不是在描述一个隐喻,血液?血液!那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就流淌在他血管里的东西呀!
伴随着他撕心裂肺的绝望,瓦米尔无比清楚地感受着身体内部血液沸腾时的状况,极速升高的温度,凛冽燃烧的动脉,热气喧嚣的翻滚,从心房到指尖,越过灵魂,喷薄而出,直到最后,蒸腾至彻底干涸,誓要将他烧灼成一个全新的人。
然而这一切却并没有结束。
“我要你找到它们。”
我找到了,我真的找到了,但是我一点都不开心,我一点都不想去相信怎么办?
火焰熄灭了,但瓦米尔却并没有感到庆幸,深深的倦怠包围了他,他像一个精疲力竭了的溺水者,一望无际的绝望海水淹没了他,浪头打过金色的短发,冥冥之中的远方外传来血族父辈们的呼唤……
合上眼睑,在他彻底丧失知觉,葬身寒冷的间隙里,瓦米尔想起了亲王在冰室内,那段低语解释的最后一句话。
“它们是你的宿命。”
而宿命,是逃不掉的!
☆、第89章 尘埃落定
在瓦米尔从教廷回来的黎明里,他毫不意外地在自家的府邸里看见了奥瑞拉等待已久的身影,让人难过的是,对着那张美丽到极致的脸,他就算提着精神却也牵不起任何一个出于礼节性的敷衍笑容。
奥瑞拉上前,她异常激动地为那孤身归来的血族计划着日后收复权力的旅程,她用热烈而悦耳的声音表达着她对瓦米尔的喜爱和对可能失去他的恐惧。
对此,瓦米尔选择痛苦地睁大眼睛以此来看清事态的发展,但在那个和奥瑞拉单独相处的寂静夜晚里……却闭上了双目。
但尽管如此,情/事的感觉还是如此得实实在在,甚至于,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比瓦米尔异变当晚那些疼痛的,抽搐的,汗淋淋的身体感受还要真实。
从奥瑞拉柔软得仿若丝绸倾泻般的长发,到圆润光洁的指甲,每一寸肌肤,每一丝感触都是那样得不容忽视。
那是云游诗人用成千上万的诗词佳句也赞美不完的曼妙身姿和绝美容貌,那是女人的,以及宿命的具象。
对于瓦米尔来说,繁衍的责任是一种有形状,有重量,有温度,有质地,还有着恶俗品味的东西,而他的人格在这份责任里同时变得恬不知耻和异常崇高了起来。
在那些不经意间的双目对视中,蓝色的瞳孔里倒映出彼此的神情容貌……瓦米尔在那一瞬间直升天堂,随后便失魂落魄地坠入地狱。
结束后,金发的血族赤身从房间内走出来,冰凉的空气包围了他的躯体,他的神色晦暗不明,让人猜不透心情,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终究是明确了自身的定位,他也真的,去尊崇了吸血鬼的规则。
“瓦米尔,你敢咬我吗?”
墨羽挑衅的声音依旧在脑海里清晰入耳,瓦米尔低头一笑,他觉得自己已经知道答案了。
墨羽在高台上一回首就看见赤身的主角正眼含笑意地望着他。
蓝色的瞳孔带着惊心动魄的风情,仿佛是从日升月落的海洋尽头取色。
“我知道你想让我怎样做?”瓦米尔注视着穿越者一丝不苟的服饰,浅浅淡淡地开口道。
金发血族欺身向前,夜风吹过,带着惹人心悸的蛊惑之感,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触从墨羽的脖颈处弥散开来。
纯血的咬食,没有了异变者那不堪而混乱的疯狂之感,冷静中带着丝丝的温柔和关切。
黑色的瞳孔缓缓放大,墨羽在这片感受中回抱着瓦米尔,手之所及的是对方光洁的苍白皮肤,主角的尖牙埋进穿越者的动脉,人类的指尖陷在血族的皮肉间,在那个痛苦却又隐含温情之态的拥抱中,墨羽清晰地勾画出了这个世界的未来……
混血体质的瓦米尔使奥瑞拉拥有了更高的受孕率,他们会产下子嗣,以此来巩固自身的地位,而人类和血族也将不再这般排斥,战事也会消停。
但与之相对的,是那条人类和血族不得通婚的规则的崩溃,渴望后代的俊美血族不难找到人类女孩的倾心,长此以往,血族的血统将愈来愈稀薄,吸血鬼的特征在一代代的繁衍中将会越来越少,随着时间的推移,在那最后的最后,曾经名望一世的血族将定格成那古老诗篇中的荒诞传说。
但那毕竟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情了,只说今夜,完成了初拥蜕变的瓦米尔,是没有辜负位面对他的期许的,今夜之后,他将无坚不摧,他将战无不胜,没有人能阻止他,连墨羽也一样。
思及至此,墨羽的唇角缓缓勾起,他带着赞赏般的笑意冲瓦米尔呢喃道。
“好孩子。”
☆、第90章 心慈
月升,金色卷发的小爱莎从她的棺材里醒来,小小的手掌推开烫金的木头棺盖,交替着一双小短腿,轻车熟路地从地下室跑到大厅,拉开厚重的深红色窗帘,纷扬灿烂的繁盛桃花就这样隔着玻璃盈盈入眼。
听墨羽说,那桃树是好多年前一户好人家种的,日夜培育,悉心浇灌,待结果时又大方地赠与那些有缘路过的旅人,是一桩美事。
小爱莎平时也喜欢得紧,只是那树干上凹凸不平地刻着一个唐字,虽说时间久了就斑驳了许多,但看着也着实碍眼。
转身去厨房,小爱莎拉开冰箱门,一排整齐的小老鼠就这样映入眼帘,简直和那个唐字一样惹人讨厌。
“我不喜欢这样的早饭。”小爱莎挑了下眉然后便转身对早就在餐桌前忙活的墨羽抱怨起来。
其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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