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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每天都在悲剧主角 作者:妖有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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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每天都在悲剧主角 作者:妖有楼
此刻,他依旧可以用条理清晰到冷漠的逻辑去进行现状分析。
瓦米尔所受的伤虽然看着骇人,但是单从理论上讲,在当下的科技水平下,虽然麻烦了些,吸血鬼也是可以完成救治的。
墨羽没有刻意隐瞒情绪,而齐然也早就不去逞那一时之气了,他略带无趣地为自己辩解道,“但我肯定没有他坏,他表面上做了你的奴才,却又强行将你变成了吸血鬼。”
听到这儿,墨羽表示他有点听不懂了,他的异变确实是瓦米尔亲自动的手,但是完全是自己的意思,怎么到了齐然这里就变成了强迫。
齐然注意到了墨羽的疑惑,他毫不避讳地解答道,“是有人刻意告诉我的。”
齐然的出身极为富裕,只是十七岁那年遭遇大变,父亲被人杀害后便从天堂跌入了地狱,但也就是那一年,他认识了墨羽,十八岁的夏夜,他又认识了一次,爱的死去活来,把身子交了出去,可再等一年,他就找不到他了,一个大活人,凭空消失得了无踪迹,让他怎么能甘心,浑浑噩噩,寻寻觅觅,匆匆忙忙的,又等了三年。
他今年二十二岁,他终于把人给找回来了,谁能想到,那样的刻骨缠绵,那样的茫茫不期,那样的千般可能,满打满算的,也只有短短五年,他今年二十二岁,但也只有二十二岁。
墨羽隐隐地猜到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说到底不就是自家的孩子遭人利用了嘛,这种事情说大可大,说小可小,如今齐然已经有了自认为合理的解释,也就就此翻过了麻烦,还是谁都不要提的好。
在齐然的想法里,自己只是消失了三年就把人折磨成这样,要是再乘上个好几百年,墨羽表示他真的不敢去往下想了。
不过一想到齐然对瓦米尔的那些刻意折磨,墨羽就有点无奈了,“就因为这个?”墨羽问,大动干戈到现在,就是为了这个,为了替我报那份异变成吸血鬼的强迫之仇?
“也不全是,”齐然的笑容落寞了一点,带着点辩解的意味,“你回来了,”齐然喑哑着声音冲身旁的男人低语倾诉,“我好开心。”
墨羽望了他一眼,淡淡地回应道,“我知道。”
齐然听后只一瞬间就涨红了脸,他不自觉地想起昨天晚上的经过,在男人剧烈的动作下,他还一直念念不忘地诉说着爱意,情话破碎在黑暗的阴影里,缠绵了一个晚上。
墨羽看出了他的窘迫和思索,但也没有在意,只是揽了下手臂,帮着齐然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他们就这样又一同安静了好一会儿,墨羽眼见着青年身上的绯红色一点点地蔓延至脖颈,就忍不住心头一软,他面对着青年,自言自语着,语气温和地疑问道,“为什么呀?”
齐然是墨羽有所纠葛的人中最特别的一个,而他最大的特别之处恰恰是来源于他自身的不够特别。
在位面的法则里,齐然并不是主角,这也就意味着,在有限的时间和空间里,他没有资格去得到太多的恩惠,没有机缘去承受足够的气运,也自然就没有了天之骄子,平步青云之类的标签疯狂地往他身上砸,而他却能在尚寒的眼皮底下打拼到今天。
心酸苦涩,叛逆彷徨,都是和自己说的,可有的时候太忙了,太累了,就懒的说了,但不说不代表遗忘。
真正珍贵的是那些个被我们埋入土壤又守口如瓶的秘密,而真正坚韧的却是那些在春天里慢慢长草的相思。
深更半夜的嚎叫,肝肠寸断的夜晚,让人痛哭流涕的演讲稿,以及所有的,被电影的慢镜头所刻意夸张的刀光剑影,都不是执着的原始动力。
真正使齐然坚持下去的,是一种接近麻木的本能,那是对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超乎想象的包容,对一日又一日的岁月所习以为常的失望,虽然,明知前路堪忧,虽然,明知夜色茫茫。
墨羽用冰凉的手抚摸着眼前人的眉眼,他很清楚齐然的体质,青年的身体很难留疤,而这细细的一道又着实是太刻意了。
他当然不会对一个男人用起楚楚可怜之类的形容词,但是这种为了不遗忘而要定期留下的标记,他虽不认同,却不能不动容。
齐然不是主角,但也正是这个不是主角的人,得到了穿越者的另眼相待,他们甚至还共同经历了某种程度上的灵肉相合。
这其中,可歌可泣的太少,可悲而可叹的却又太多,而正是那些不能够和外人说道的,才是生活本来的面目,只可惜,连齐然自己都忘了。
“什么为什么呀?”齐然偏着头询问墨羽。
其实青年很少这样说话,他在起起伏伏的人生中像一只野兽般迅速地成长着,连带着那些伏低做小的气势都忘得差不多干净了,他骄傲过,堕落过,迷茫过,振奋过,强势过,而事到如今,又终究是回到了最开始的那个假装安定的原点。
墨羽抚摸着齐然眼角的手微微一顿,他注意到了齐然的神色,那双眼睛里的眼神太过于信赖,太过于赤诚,也太过于毫无保留,就这样难以置信地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眷恋灼伤了他。
墨羽望着齐然的眼睛,喉头微动,却不知该如何应答,不辞而别的岁月使他愧疚,只得淡淡地回了话头道,
“没什么,瓦米尔他……”
“不准你说他!”齐然被踩了痛处,他慌忙间用嘴唇赌上墨羽的言语。
讲真,无论是要求还是亲吻都是蛮不讲理的还带着无理取闹的成分的。
但那真的算是一个吻吗?没有了初见时的强势,蜻蜓点水般地一碰,转瞬即逝间,大胆的动作后,完全是一副情窦初开时的青涩男孩的模样,纯情得让人忍俊不禁。
而墨羽却对这样的亲吻感到熟悉,就好像又回到了许多年前的那个只属于齐然的十八岁的夜晚,在空旷的房间内,在闷热的夜风里,那个时候的少年,就是用这样笨拙,青涩,不计后果,胆大包天却又小心翼翼的吻撩拨起了他的欲/望。
同时,这个吻让墨羽感到疑惑,他有点不明白齐然为什么可以同时拥有两副面孔?
一副疯狂地长大,却又允许另一副用一种接近幼稚的神态,永远地定格在了那个只属于他的,十八岁的夏夜里。
☆、第96章 愿望
齐然又纠缠着墨羽腻歪了一阵子,方才翻身起床去浴室里清理身子,墨羽还躺在床上,屋子里黑黑的,只有浴室里的小灯泛着浅浅淡淡的光芒,淅淅沥沥的流水声入耳,连带着把墨羽的神志也给清洗了一遍。
昨晚突如其来的情/事让穿越者感到疑惑,他有点落寞地陷入沉思,并觉得自己的行为很是荒唐,虽然料到了瓦米尔没有性命之忧,但是和齐然之间的进展也着实是太过了些。
不过既然发生了,也没有了那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道理,齐然吃了肉,就自然该帮人做事,更何况,齐然是亲口答应了墨羽会放人的。
不出墨羽所料,出了浴室的齐然在他面前上映了一场史上最慢的穿衣视频之现场版,又见缝插针地在方圆零点五米内陆陆续续地说了好些话,直缠得墨羽隐隐有些头痛。
从一开始的寻找到尚寒之间的内斗,以及那个时不时在电脑上发信息的神秘人,一件件,一桩桩地落下来,可谓事无巨细,只听得墨羽元神出窍了好久。
倒不是墨羽不在乎齐然,只是这些年他闲散惯了,本身对生活质量和信息数量的要求就不高,所谓用钱的地方也是直接由瓦米尔包办,对于这些利益纷争实在是没有了那些个耐性。
更何况,齐然还借机要墨羽应他,他前科在身,什么不许消失之类的要求更是一股脑地往下砸,对于这一切,墨羽以一种万事不过脑子的状态,心不在焉地,嗯哪嗯哪地通通应了下来。
有句话说,爱哭的孩子有奶吃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平心而论,如果所有的过往都发生在瓦米尔身上,那墨羽现在所面对的绝对是另外一番景象。
思及至此,墨羽的眼色微沉,忽然之间有了点愧欠,他想着,如果是瓦米尔做了这些事,是断不会让他知道的,当然了,那愧欠只有一点,只是一点点罢了,少到连一直神经紧张的齐然都没有发现。
衣服穿得再慢,也有穿完的时候,虽然墨羽依旧是一副赤身裸/体模样,但是齐然已经收拾整齐得就差一件西装外套了。
而这个时候齐然才一脸卖乖向地给墨羽送衣服,漆黑色的西服,纯白色的衬衫,没有佩领带,剪裁得体,十分合身。
和瓦米尔不同,齐然是很少服侍人的,他虽然一直赖在心上人身边,但是墨羽却嫌他碍手,可即便是这样,齐然也能够死皮赖脸地偷一个吻。
墨羽又被齐然亲了一下,虽然面上不显,但是心里已经有了涟漪,他瞧了下眼前的人,蓦然间觉得,和齐然重逢的这两天比他和瓦米尔这几百年间的互动都要亲密得多。
幽幽暗暗的目光落在齐然的眼角,墨羽对着那伤痕望了一眼,终究是缓缓地吩咐了一声,“以后不要再动了。”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以后不要再动了,不要再去刻意地体会那些切肤之痛,也不要再去铭记眷恋那些支离破碎的无望过往。
然而,“好。”齐然答得坦然自在,毫不拖泥带水。
这让墨羽有点意外,齐然瞳孔中的温情不减,但是墨羽知道这是一份他永远都没有办法回应的感情,甚至比瓦米尔的还要不可理喻。
他若是吩咐了,齐然就会答应,瓦米尔也会答应,但若是有一天他要走,瓦米尔就算是肝肠寸断到极致也是不敢去忤逆他的,最多不过是苦苦哀求,最多不过是声泪俱下。而齐然呢,墨羽心念一动,齐然定是会冷笑一声,铁了心地追到那碧落黄泉里去的。
但是就连这样的孤寂和绝望也不是终点,墨羽看着齐然的眼,那里面还倒映着十八岁的月色,只肯今朝饮酒,不知前路忧愁,骄傲而温暖,没有曾经分别的苦楚,也没有关于瓦米尔的嫉恨。
墨羽心中一叹,另起了话头道,“你不能当他不存在。”
齐然眼里的光芒在那一瞬间微微一暗,不过也没什么,他埋下头,于墨羽冰冷的胸膛前微微地蹭了蹭,眯了眼,卖乖般地撒娇道,“我没有。”
吸血鬼是没有心跳的,但在那一瞬间,齐然却仿佛听见了滚烫而炙热的血液迸发而出时的声响,然后是他自己的声音,那是从人类的喉头和灵魂中所同时流泻而出的爱恋。
齐然对墨羽说:“我爱你。”
在没有你的日子里,我曾设想过一千万种重逢的可能,我也想和你坦白我曾做过的一万件孤独的往事,我想拿出那坚不可摧的模样,套上一丝不苟的铠甲,我还想将我所做成的一千种成就都摆到你的面前,并毫不掩饰对你唇角微笑的渴求和贪恋。
但是我没有,实际上,只有见到的你的时候,我才发现,我真正想向你展示的是那些空无一人的街道,是关于我的,颓废到烂醉如泥的夜晚,还有那些忽明忽暗的偏执,以及固执到傲慢的信念。
那是美好的反面,那是污秽的,小心眼的,瑕疵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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