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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就是这样,除非掷出七点,不然就一直是他押的数字。
不过老家都是熟人,他也不好赢太多让邻里难堪,都是点到为止。可在这里却没有什么忌讳。
随手一挥,大汉又押了新的一局。
这局果然和前几局一样,大汉又是一局即胜,旁边看场的却十分无奈地相互对视了一眼。
他们武功虽不说绝佳,眼力却绝对是一等一,要是真出了老千,他们不可能看不出来啊!
难道说——
这世上还真有运气这么好的人?!!
第四十九章
这几次连胜,已足够震惊四座,大汉却不准备就此收手,又押上了筹码。
一桌上另四人,已有三人都生了惧意,收回剩下的钱财离开了,唯有一人死不信邪。
这人叫陈功,在这赌坊也算出名,倒和这大汉不同,是因倒霉出名的。
——这人赌钱基本就没赢过!
偏他还越挫越勇,家底都快赔光了,却还天天来战,赌坊里瞧不起他的人很多。
比如说小刘。
是以见他还在这儿挣扎,众人看好戏的心情立马乘二,就连另几桌的赌徒都不再赌了,都抱着手围了过来准备看好戏。
大汉倒也没让他们失望,短短几局就把这陈功身上的钱都给赢过来了。
没钱就滚,这是赌坊固有的规矩。
这陈功平时也是个懂规矩的人,也算知道进退。但许是因为今天遇到这么邪门的大汉,反倒激怒了他,竟死活就是不肯走了!
旁边有看好戏的人冷嘲热讽道:“陈功,你不是要把衣物都押上吧?”
又有人跟着调笑:“就你那两件破衣裳,还是你家婆娘给缝制的吧?这位爷可看不上。”
大汉当然看不上,他扫了一眼陈功身上那几件都磨旧了的衣服,冷哼一声不屑道:“有钱没有?没钱我就跟别人赌去了!”
陈功急的脑门冒汗,在身上摸索半天,却连一个铜板都摸不出来。
眼见着赌坊看场的已经凑上前来准备推自己走了,他突然一咬牙,下了狠心道:“老子虽然没钱,但是有房契!”
说着,他从衣襟里真的翻出一张纸来,一把拍在了桌子上!
大汉虽然识得几个字,却看不懂这纸上的内容。
确切的说,他只觉得这些字他都认识,但连到一起就不懂了。
旁边的好事者见他茫然的神色,便明白了几分,凑上前来解释道:“这是这小子他家客栈的房契,你赢了,那家客栈就归你了!”
客栈?
大汉眼珠一转。
他与大将军就在这儿住几天,要个房契似乎用处不大。但他是知道自家大将军脾气的,有便宜不占那不是他们军的作风!何况走时可以拿这房契还钱不说,还能省住宿费呢!
想到这里,大汉来了兴致,他摸摸下巴“嘿”了一声道:“你真要和我继续赌?”
陈功早已急的红了眼,当即也不多加考虑,狠心道:“赌!我要是输了,这房契就归你!你要是输了,你就,你就......”他挠了挠头,“你就把身上的钱都给我!”
大汉刚才赢了好几局,此时身上钱财着实不少,这赌局虽不算一等一的公平,倒也还算妥帖。
“行!便依你!”大汉笑着端起一旁伙计刚给他倒好的酒,一饮而尽后,将酒碗“啪”地往桌上一砸。
抬袖将嘴角酒迹抹干,大汉道:“让你先押!”
陈功也不客气,当先定了数字:“十四!”
大汉呵呵一笑:“好,那我就定十七。”
见两人已各自定好,庄家便开了盘,抬手摇蛊。
骰子在骰蛊中碰撞,一时就连围观的人都感觉自己在跟着紧张,甚至有人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那陈功更是紧张得不行,汗如雨下,擦都擦不净,直将他眼前景物都模糊了起来。
顷刻,骰蛊声尽,骰子停。
三、三、五、六。
稳稳一个十七。
陈功心一寒,腿一软,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嘴中还喃喃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他头发散乱,眼神失神,看上去倒有点可怜。
不过在这里的没几个好人,自然也没人有空去可怜他,甚至都没人想再去看他,偶尔有几个瞟过去的,也多是嘲讽的眼色。
“诶呦!”有人阴阳怪气道,“把自己最后的家底都给输了,下一个是不是就要押老婆了?”
有人应和道:“押老婆?估计等他老婆听说了这事,肯定要跑了吧!”
围观者闻言都附和着笑个不停。
大汉倒是没有笑。
他家大将军说过的,无关之人、无关之事,不听、不看、不思、不管。
拿上房契和自己赢来的钱,大汉转身就要走。
可他还没走出几步,那陈功竟像疯了一样,纵身扑倒在大汉身边,抓住了他的腿就不松手道:“好汉!好汉!求求你!我后悔了,后悔了!求你把那房契还给我吧!要是没了那房契,我全家老小可就都活不下去啦!”
大汉奇道:“是你自己将这房契当作赌注的,我可没逼着你,怎得如今你却做出我欺负你的模样了?”
陈功也不管大汉在说什么,趴在地上一阵鬼哭狼嚎。
嚎的内容无非还是“求你还我地契”,“可怜可怜我一家老小”之类的陈词滥调。
大汉听得心烦,手上用力,一把挥开了陈功,转身就要走。
这陈功见大汉毫不留情,眼中竟闪过一道凶残之色,手上一动,不知从何处摸出了一把刀来。
大汉虽背对他,却因常年在生死中混,敏锐得很,身体迅速右移,躲过了这一刀。
陈功见一刀不中,跟疯了一样又朝大汉扎下去。
大汉也有了怒气,当下便要握住他的手腕。
——却有人快了他一步。
一枚棋子凌空飞来,打在了陈功的手腕上,这一招疼得他龇牙咧嘴,手中的刀也“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众人因这变故一惊,刚想要望去,却又不知想到了什么,皆又止住了眼神,甚至都微微低了头。
大汉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