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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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离月将纪衡架在肩上,面无表情地扫过所有人,那双眸子里蕴含着太多的恨意,冰冷的视线似是在看死人一样,令在场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离月现在就像一个从地狱中出来的厉鬼,满目的仇恨几乎化为实质刺向众人。

    然后,他忽然就笑了,声音竟然是前所未有的温和,“是你们,是你们害死了纪衡。”

    司徒炎见他样子不对,几步上前,“离月,你不要冲动,凡事有个商量,你别…..”

    “商量?纪衡根本就没有什么错,你们却杀了他,还商量!哈哈!可笑之极!这就是武林,哈哈!”

    离月的疯狂让司徒炎忍不住后退几步,心里的确有愧,也不好反驳什么。

    离月轻柔地擦去纪衡脸上的血迹,在他额头落下一个温柔的吻。

    “纪衡,是我不好,没有相信你,我向你认错,你原谅我吗?”

    “纪衡,你一个人走一定很寂寞吧,别担心,我陪着你呢,再也不会有人能够让我们分开了。”

    “纪衡,你等着我,我马上就来找你,不要走太快啊,我怕追不上。”

    司徒炎越听越不对,这个意思,离月是要自杀!

    “离庄主,不要!”司徒炎刚想拉住离月,却被孙如陌止住了。“算了吧,他这个样子,活着也是生不如死,还不如让两个人一起死,至少,不会那么痛苦。”

    司徒炎想了想,最后还是停下脚步,看着离月架着纪衡缓慢而又坚定地走向崖边。

    离月看了看深不见底的山崖,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纪衡,似是要将他的模样紧紧牢记在心,然后,抱紧纪衡,纵身一跳。

    白色与紫色的衣袂在风中缠绕着,就如它们的主人一样深情相拥,绝美却极伤。

    艳阳如血,崖间的风呼啸着,说不出的寂寞如斯。

    第14章 一世浮华

    清晨的绝尘寺,寂静得有些凄凉。

    金佛前,一个身披僧袍的男子跪在蒲团上,双眼闭着,一只手举在胸前,一手在默默地敲着木鱼。

    木鱼声单调而沉闷,在偌大的经堂中传响。

    “阿弥陀佛,晨钟还未敲响,明空你怎么起得如此之早?”一穿着□□的老和尚伴着木鱼声进了经堂。

    “回方丈,明空心有所念,辗转不能入眠,便起身礼佛静心。”

    男子起身向无一大师行李,无一见他的脸色比昨天又差了几分,忍不住叹了口气,“阿弥陀佛,明空,你既然已经渡入我佛门,便该看明世间红尘,便该空然一身无所牵挂。”

    无一拿过男子手中的木鱼,“你,还未做到如此。”

    明空抬头,眼中布满血丝,双颊瘦削苍白。

    “方丈,红尘之事,岂是我们想断就能断的?牵挂一词,也不是说放就能放的。”

    “明空,你……….这样下去,你伤害的终究还是自己。”

    无一见明空那副样子,自知劝不了他,也只能哀叹一句,“罢了罢了,言尽于此,你还是自己好好想想。”

    “是。”明空恭送无一出门后,又继续拿过放在一旁的木鱼,端坐在蒲团上,凝视了那面目慈悲的金佛,最终只是苦笑一声,“世人都说,祁王爷诚心礼佛,为康晔王朝日日夜夜祈福,令人敬佩。”

    “可他们都不知道,我祁暝舍弃皇家富贵荣华,落发为僧,长伴青灯,只不过是想离你更近一些,或许你在天上就能看到我了,对不对?”

    “纪衡,你个骗子,说好的会回来的,你个大骗子,你怎么忍心辜负我至于斯!”

    说着说着,明空突然哭了,泪滴落在佛前的殿堂,掷地有声。

    地上明空哭得撕心裂肺,而金佛仍只是淡淡地注视着前方,一如面对世上众人的慈良悲勉。

    祈皓一进门,就看到自己疼惜宠爱了几十的弟弟,锦衣玉食呵护了这么久的弟弟,只穿着一件粗糙单薄的僧衣哭倒在地。

    “三弟!”

    祁暝听见祈皓的声音却没回头,止住了泪,“贫僧法号明空,拜见皇上。”

    “三弟,你。。。”

    “皇上,祁暝早在一年前就随着纪衡死在了那场战役,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僧人,并非祁暝。”

    祈皓见祁暝站在自己面前,曾经飞扬的眉眼,不过一年没见,就满是暗淡。

    祈皓艰涩一笑,“你可是还在怪朕,怪朕当初让他出征,是不是还在怪朕心狠。”

    “没有,明空从未怪过皇上,皇上乃是天子,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贫僧不敢有怨言。”

    “南无阿弥陀佛,圣上亲临,贫僧有失远迎,圣上海涵。”就在祈皓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无一出现在门口。

    “无一大师言重了,是朕莽撞了。”

    “不知圣上有何要事?”

    “朕一年没见三弟,有些想念,就来看看,没想到,哎。”

    无一大师看了眼一边无言的祁暝,“既然已出家,便是寺中弟子,寺中只有明空,不会有三王爷。”

    “朕知道了,还请大师好好照顾明空小师傅,朕感激不尽。”祈皓知道无一的意思,不想让他打扰祁暝,却还是不放心。

    “自然,圣上无需记挂。”

    祈皓没办法,只能回宫。

    “多谢方丈。”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是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明空,你要静心。”

    “是。”无一走后,明空回到了自己的禅院,因为身份特殊,明空是一个人住在西院,窗前是一棵挺拔的苍松。

    祁暝在窗前抄录经书,不经意间又想起那个男人。

    “纪衡。。。。”

    明空看着一年四季都青翠着的苍松,又想到那个已经离开了一年的男人,也是这般挺拔,如苍松一样淡泊明静。

    “纪衡……..”

    祁暝在心底默默念着早已烂熟于心的名字,不经意转目,却看到院门口站着一个白色长衫的男人正靠着门浅笑,眉眼温润,满是怜惜。

    正是自己日日夜夜想了一年的模样。

    “纪衡!”

    “暝儿。”呼唤着自己,声音一如记忆中的清朗温和。

    祁暝猛地站起身来,冲到了外面,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就站在面前,确实连上前的勇气都没有,害怕这一切不过是个幻觉。

    不,就算是幻觉,祁暝也不敢轻易打破。

    “纪衡…….是…….是你吗?”

    门口的男子展眉一笑,走近祁暝,“暝儿。”

    “纪衡!”祁暝再也忍不住,扑到了纪衡身上,双手紧紧地抱住纪衡,头死死地埋在纪衡怀里,贪婪的呼吸着熟悉的气息。

    下一秒,怀中却一空,祁暝慌张地抬头,却看到纪衡站在了另一边,“暝儿,你愿意和我走吗?”

    祁暝望着那人伸出的手,即使脸上仍挂着泪珠,却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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