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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筠工作室趁热打铁,宣布将于今年下半年前往上海巡演,原班人马,万辰主演。
六月份,王忱先后又接受了几家媒体的采访,便决定回家休息。
北京卫视有一档热门的综艺节目原本还想邀请王忱和整个《魔杖的王冠》剧组去参加。王忱这边委婉表示了拒绝,“没意思,娱乐圈就够乌烟瘴气的了,没必要把这种风气带去戏剧的圈子里。”
白佳润对此倒是颇认同,并没有强求,而是继续以出品方的身份和秦筠工作室交涉,督促他们尽快完成上海舞台的搭建,并且要继续维持作品的口碑营销。
除此以外,王忱早前决定买下全版权的决策就显得十分明智了。已经图书出版商找上门来要求剧本出版,白佳润没理由拒绝,只等着分版税。动漫改编他们也谈到了不错的制作方,白佳润仍在和对方进行细节上的沟通和协商,准备在明年推出动漫作品。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电影版权。
因为王忱的缘故,秦阅自然去看了好几场《魔杖的王冠》。
一个人在舞台上、舞台下,是截然不同的状态。从前在剧组,秦阅看王忱演戏倒还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然而,坐在舞台下,抬着头仰望聚光灯照射中那个仿佛可以闪闪发光的青年,秦阅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感到,自己的爱人是多么灿烂的一颗星。
他是那么耀眼,让所有观众都将目光落在他一个人身上。
追求公主时,王忱的声音里,透着真挚。质问国王时,他又是那样顶天立地的男人。
与女巫沆瀣一气杀死公主时,秦阅仿佛能看到有个小恶魔从王忱的身体里飞出来,他说话的语气变了,走路的姿态变了,几乎是一瞬间,舞台上的王忱仿佛脱胎换骨,成了一个心机深沉,为了权位可以不择手段的阴谋家。而死在女巫剑下的时候,王子又是那么的震惊,而震惊里又带出一副殉道者的坦然。
观众便知道,权力让王子变了,可失去权力那一刻,王子又恢复了清醒。
但已无力回天。
秦阅很多次随着观众一起起立鼓掌,但这都不足以表达他心里激动的情绪。
好像是一路看着王忱长大了,看着当初那个他爱的小男孩,终于羽翼丰满,找到了自己想飞的天空。
话剧在六月收官,到了七月,高思源导演就发来了通知,《船到桥头》已经进入威尼斯电影节的主竞赛单元片目终选,是否能够成功入围片单,就要再等一个多月看通知了。
与此同时,高导也邀请演员们来北京一起看片。
王忱很久没有出席这样内部的电影看片会了,于是他特地多要了一个名额的邀请函。
傍晚,孟楷隶开车送秦阅回到家里,秦阅刚推开门,便闻到一阵鸡腿香味。
他站在门口换鞋,顺便喊了一句:“忱忱,我回来了。”
“听到啦,不用嚷嚷。”王忱捧着碗一路小跑过来,“快尝尝,刚出锅的卤鸡腿,放了好多干辣椒,可入味儿了,你肯定喜欢,我还拿鸡汤炖了一锅蘑菇豆腐青菜……你买馒头了吗?”
王忱一边说,一边用筷子夹起一小块鸡腿肉,举起来要喂秦阅。
秦阅下班时正好接了个广电部门的电话,紧急开了个会,把王忱发微信提醒他下班路过市场带主食回家的事儿忘了个干净。
不过去个市场开车也就十分钟的事情,秦阅不以为意,顺口说:“忘买了,一会我再去吧,啊——”
他张开嘴,要吃王忱喂来的肉。
谁知,王忱直接收回筷子把肉塞进了自己嘴里,扭头走了,“混蛋玩意,又忘带馒头!上礼拜我说想吃葱花花卷你就忘带了,再上个礼拜我想吃肉饼你也没有买……”
王忱把秦阅的罪状如数家珍,秦阅赶紧跑过去抱着王忱亲了一口,“我错了宝贝,别生气,这就去买。”
谁知道,王忱一把勾住秦阅的脖子,反客为主,将一个充满歉意,本该蜻蜓点水的吻硬是加深了。
夏天在家,王忱本来穿得就少,一条平角短裤,最多加个背心,这就是全部了。秦阅上班固然是衬衫西裤,十分体面。可衬衫布料薄而透气,两人一抱住,秦阅就能感受到王忱身上温凉的体温,还有隐隐的香气。
两人亲了一会才分开,秦阅不过瘾似的揉着王忱屁股,哑着嗓子问:“怎么不让我走?这么想我?”
王忱拍开秦阅的咸猪手,去厨房放下了碗,这才说:“我陪你一起去吧,在家闲着也是闲着。”
秦阅跟在他身后,把人堵在了厨房,“你饿吗?”
“还行,也不是很饿。”王忱不知道秦阅什么意思,“怎么啦?”
秦阅一把将人抱起,放在了吧台上,立刻开始解自己的裤子,“我饿了,要吃你。”
王忱这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脸刷地一下就红了。虽然悄悄地分开腿,不动声色盘上了秦阅的腰,可他嘴上还是一副不大乐意的样子,“做完鸡腿就凉了……”
“热一热,一样的。”
说完,秦阅便低头吻上了王忱的嘴唇,双手抚摸起王忱光滑的背脊。
鸡腿怎么样已经没人管了,秦阅决定先把王忱热一热,这样热一热,那样热一热……摩擦起热,非常热。
这么一搞果然一个小时过去了。
王忱横在沙发上大喘气,秦阅收拾从厨房到客厅的残局,擦了擦地板,捡走套子,然后换衣服,过来亲了亲要睡不睡的王忱,给他盖了个小空调毯,“我去市场,一会回来,你要睡就睡一下,回来热好晚饭我叫你。”
原本六点半就该吃的晚饭,硬是挪到了晚上九点。
精神抖擞的王忱也变得懒洋洋的,他把腿搁在秦阅的身上,菜也懒得自己夹,指挥着秦阅帮他盛汤到碗里,鸡腿也要秦阅去好骨头,剥下肉来,自己放在盘子里慢条斯理地吃。
秦阅在说公司里最近遇到的事,王忱听着,时不时给一两句自己的意见。
但聊着聊着,话题又绕回到《恶魔的王冠》上。
“忱忱,你想不想自己导、自己演?我觉得没有谁能比你把这个作品驾驭得更好了,回到公司来,我给你投资。”
王忱意志坚定地摇头,“一定有人能比我做得更好,你让制片部的人去谈吧,别惦记我了。”
秦阅有些遗憾,但他最近提了几次,王忱都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看来是打定主意只在戏剧领域内发展了。
他正要叹气,王忱却变戏法似的,从椅子的坐垫下摸出了一个银灰色的邀请卡。
“后天高导办《船到桥头》的看片会,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秦阅一愣。
这种场合,多的是圈内人。两人的关系本就敏感,王忱一直以来都是遮掩为主,也没有出柜的意思,秦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