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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邱恨成嘛。真要说邬菁华对邱恨成什么感情,不过是清风拂山岗,不要白不要。太长的时间相处了,对于他来说真的不觉得邱恨成是一个能被赋予的恋爱关系了。从小时候开始就说是小弟弟,最懵懂的年纪开始,看他从一个小豆丁变成了现在一个大青年,有时候只剩下“我家有零初长成”的心态了。偶尔尝下禁果还行,真在一起就悬。他两都渣,不过一个情深些一个无情些。
说回邬菁华和周子仲,周子仲的出现就是他的一瓶良药。他不傻,能看出来周子仲的随意,但是一个貌美如花性子迷人的人出现,肯定会心动。对于美好的事物,无论是珍惜还是毁坏,至少都会想牢牢捏在手里拥有。葛揽藤是后者的话,邬菁华就是前者。
这是他第一次不再顾及邱恨成,就是想和周子仲在一起,放纵周子仲对他的调情与暧昧,乐于其中。而最该感谢的,大概就是邱恨成。由于“天长地久”风波,周子仲对他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出去喝酒调侃的人大多已经会捎上这个周子仲了。周子仲说他早已听闻邬菁华,其实邬菁华才是对周子仲的名声如雷贯耳,甚至有一首被他伤过的某1写出的小情诗广为流传。活儿好盘顺不足以是他们这群名媛,呕,邬菁华不算,他们这群名媛的谈资,周子仲贵在一身气质格格不入又融入其中,看起来那样实际又是一个样。粗俗一点来说就像看见圣洁的维纳斯在自我安慰。这种调侃加剧了暧昧的发酵,哪怕本来没有想在一起的也很容易就顺势而为。
一个有意为之,另一个推波助澜,在一起就顺理成章。
我好说歹说把黑锅全部甩给周子仲让他自己去跟我妈解释,把自己撇干净就马不停蹄地,去八卦以完成自己的母gay之友的沉重使命。对于这两在一起,于我来说是情理之外意料之中,但是看他们那种你亲一口我亲一口的腻乎劲儿真是受不了。周子仲看人下菜碟的功夫我是看他母到大的,我的看法我保留,可邬菁华眼睛里的光骗不了人。但是这关我什么事情呢,这是他们自己的感情问题,我最八卦的点莫过于这各怀心事的两人,究竟是谁告的白。
周子仲脸一红,不张嘴我就知道他要卖关子,瞪了他一眼,侧头希望那位高校老师能够讲实话。
“当时子仲说喝了点酒有点难受,让我去接他。当时他没告诉我地址,我就把他带回了我家。然后我想你该知道会发生什么,第二天躺在床上的时候。”邬菁华顿了一下,我看到周子仲一直在不停地摇头眼神示意,踹了周子仲一脚,邬菁华才接着说,“然后我就跟他说要对他负责,然后就在一起了。”
负责?鬼才信!我露出我自己都觉得恶心的微笑看向周子仲,周子仲颀长的脖子一缩,就往邬菁华背后躲,还小声催促着:“老公,老公你不是还要回去准备教案吗?我们走吧?”
邬菁华宠溺地揉揉他脑袋,准备起身跟我告辞。我皮笑肉不笑地应和两声,把周子仲从邬菁华身上扒下来,按在沙发上:“邬菁华你先走,我会把他送回家的你放心。你要是不走我现在就把他从小到大的所有事讲给你听。”
周子仲听到立刻不挣扎了,开始躺尸,如深闺怨妇一样哀怨地楚楚可怜地道:“官人,你先走,奴家给你殿后,定不会让这妖女平白污人家清白。”邬菁华站在那里笑了笑,好脾气地说:“行,早点回家,到家给我打电话。”
邬菁华一走周子仲变成了那副犯贱的样子,抽了我手臂一条子,翘着二郎腿兰花指对我颐指气使:“帮哀家去切盘西瓜来,哀家免你死罪。”
“周子仲,我妈还没告诉阿姨。”我威胁他。
“陆仁,我可以委屈一下我自己,假装自己是残疾瞎了眼,说我和你在一起的。”他似乎早有准备,我认命地去切西瓜。他若无其事地拿牙签吊起一个西瓜:“我就是用了点催-情-药-。”
…………
“给他?”我震惊,想到邬菁华那个样子红着脸说我要,喉咙一紧。
“不,我自己。”哦,不要脸。
“在他车上的时候?”
“酒吧里等他的时候。”
我现在才是真正的五体投地,恨不得把家里所有西瓜都切好给他感谢他现在还五体健全小:“woc你也太大胆了吧!万一有别的人来呢?”
他把裤子往上一提,露出纤细的脚踝,拿白嫩的脚尖在我大腿上打圈圈,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眼里含泪;他,姿态万千;他,朱唇微启,缓缓地,轻柔地,迷人地,吐出一句话:“呀~这不是~舍不得屁股~套不得攻嘛~”
我爆吐,吃了一口西瓜平复心情,然后噗噗噗噗把所有西瓜籽吐他脸上,才觉得喘得过气来。
“你有病啊你!”周子仲摸了一把脸,撸下来几颗西瓜籽。他骂完我,也塞了一大口西瓜开始朝我吐籽。我看到他脸上还有一颗,正好就在媒婆痣那里,笑得前仰后合。他不知道,只是追着我,一边吃瓜一边吐籽。
我掏出手机准备给他拍小视频发群里,就看到有人在说邱恨成退群了。理解理解,只闻新人笑哪见旧人哭啊。邱恨成这个贱人欺负我们子仲,退群了我也会把他找出来出一口恶气。我拿抱枕砸了周子仲一下,让他看手机,跟他说:“邱恨成退群了。”
周子仲脸色一变,我知道他想到谁了。他拿手机看,刚好又有一条消息发出来:
“葛揽藤已经确诊艾滋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好,我后面的章节点击越来越少你们是觉得不好看吗?我哭了,眼泪不停的流,流到周子仲身上,后果不堪想象。本后母只能挟子求评论了。
第7章 医院里
我一把冲过去搂住周子仲,在群里问:“真的吗?消息可靠吗?”
周子仲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屏幕,都不带眨一下的,我能感受到他的浑身颤抖,那个人发消息的人说:“真的,都知道了。”
周子仲发出了一声凄惨的,又微弱的叫声,先反身抱住我又一把把我推开,蹲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哭。我走过去想摸摸他,他大吼一声:“不要过来。”
他在那边哆嗦着,我离他半米远都不知道怎么办。他怎么办,他爸妈怎么办?又想到那天他跟我说葛揽藤最后没戴套的那个样子,心痛得都要哭出来了。周子仲嚎了一会儿,跟我说:“陆仁,我嗓子干疼。我得艾滋了。我要死了。”
我受不了了,走过去给他梨花带雨的脸上扇了一巴掌:“起来,去医院。”他顺从地站起来就往门那里走。
“拖鞋”我叫住他。
他麻木地换鞋,我冲回房间拿钱出来,就看到他直直地准备往门上撞。
“开门”我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