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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善妒,性烈如火,却不像是个能筹谋出这样大的事出来的人,当时能帮她出谋划策的除了柳妃还能有谁?”
“所以她才为保万一的让柳妃和萧桐服下了蛊毒,只是你们没料到会被萧桓撞见,使得萧桓误以为仪贵妃要利用他。没办法,你们也只能顺水推舟,只是你又何曾想到,阿骆会查到这件事,还让苏桀和萧桓都归顺了我。”
“所以,仪贵妃只能死,只有仪贵妃死了,柳妃才不会露出马脚,苏桀也才会对父皇对朝廷心灰意冷。”
言讫,萧阅笑眯眯的盯着封为,“封门主,我说的对吗?你的计划出现这么多的意外,难道不是老天在告诉你,本宫动不得吗!”
话落,封为看着他,突然拍了拍手,“太子殿下,你真的和少津说的一样,很聪明。”
“多谢夸奖。”萧阅拿眼棱着如今的封为,真是恨不得上前去捅他两刀。
封为瞧着渐渐停住的大雨,盯着那漆黑无光的夜空,瞧着四面八方聚集而来的杀手,盯着萧阅,施舍一般的说道:“怎么说你也是大周太子,我封为也拜过你,既如此,我也让你死的更明白。”
“你方才说的很对,不管是苏仪,还是骆鸿,都不过是垫背的。五年前,我费尽心思的要除掉你,却不想被那元贝的突然出现搅和了,本又想让你死在北流,却想不到少津他竟提前得了风声,先斩后奏的只身去北流救你。”
说到此处,封为到露出个自嘲的笑来,“本想在南楚借李原靖的手除掉你,却不想李原靖在大周和北流之间选择了大周,不过也顺便让我知道了他和骆鸿的关系,倒让我为除掉骆鸿,省了不少心力。喔,还有,五年前的采花大盗也是为你设计的。那是最好的机会,却不想被白夕禹...”言及此,封为眼眸中竟然很是违和的露出了恨铁不成钢的情绪来。
萧阅起先还有些侥幸心理,如今亲口听封为说出白夕禹的名字,心里不是滋味的同时也很是愤怒,“以前我就很奇怪,影门到底哪来的诱惑力,能让白夕禹放弃李原靖,甚至不惜伤他,如今倒是明白了。你们的计划里,恐怕最没料到的,便是白夕禹会爱上你们那么多颗棋子中的一个吧。”
“不对,你们没料到的事很多,比方说没料到我父皇得知真相后竟然没有处死骆鸿和李原靖,还让他回了南楚当了皇帝,也没料到我早就起疑了。这五年,皇宫被我的人里一层外一层的包的死死的,你们迟迟无法行动,很焦急吧。”
“但最没料到的应该是我的师父,他大概在得知骆鸿与我父皇同林夫人之间那微妙的关系时,是很雀跃的,只是他没有想到,这其中最关键的那个人,竟然是他儿时心心念念的那个人。”说到此处,萧阅嗤笑了一声。
封为瞧着萧阅那副云淡风轻的嘴脸,很是愤怒,手一挥,那原本在远处的杀手便近前将萧阅包围了起来。封为瞧着他,哂道:“既然你都清楚了,明白了,便受死吧!”
话落,萧阅同杀手们都还未来得及动作,萧阅便感觉自己被人拦腰抱起,可还未飞出两步就被封为追了上来。几招之间,这抱着他的人便被封为同一干杀手围攻而不得不落于地面,且松开了放在自己腰间上的手,换成了挡在自己身前。
“夕禹!”封为咬牙切齿的怒吼很是骇人。
萧阅抬头看去,只见面前人正慢慢摘下那黑色斗篷的帽子,那精致的侧颜,不用封为叫,萧阅也能知道他是谁。
“萧阅不能死。”白夕禹看着封为,封为正要再呵斥,他却双膝一弯,跪在了地上,“萧阅真的不能死。”
对于白夕禹的动作,萧阅很是惊讶,但更多的依然是怒意。
“夕禹,你三番四次为了李原靖险些破坏了计划,主上已很是不满,如今为了这最大的隐患,你再次...”
白夕禹站起了身,冷眼瞅着周遭众人,盯着封为道:“我如果再和你周旋一阵,苏桀就要找过来了,这是你想要的吗?”
萧阅还是第一次听白夕禹用这样急促的语气说话。但这话说完,封为果然脸色更加不好,以白夕禹的武功,在封为和这么多人面前带走自己或许不大可能,但拖到苏桀来倒是能的。
“夕禹,萧阅不过就与你有...”说到此处,封为不想再说,只沉声道:“他若不死,死的便是李原靖!”
白夕禹清淡的眼眸里闪出一丝厉芒,紧接着手臂一挥,一把匕首便握于手中,二话不说的就往自己身上刺去。封为一见,怒气更甚,却也立即打掉了他手中的匕首,待匕首落地后才愤愤道:“来人,将萧阅带走,关起来,直到大业成。”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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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阅被带回了影门,也是来了影门萧阅才知道,其实影门离京安并不多远,不过三个时辰便到了。原来他和骆少津曾离得这样近。
白夕禹将他扔到昏暗的地牢内时,萧阅叫住了他。
“我不明白,影门什么时候成东渝的了?”
白夕禹没有说话,萧阅却又自言自语般的说道:“也是,东渝的细作何其厉害,攻入各国都手到擒来,别说一个江湖组织,想来前门主也是受害者啊。说到底是大周太过自满,轻敌了。”
萧阅说着,盯着白夕禹单薄的背影,突然发狠的问道:“为什么要杀阿骆!”
这五年萧阅一直做着白夕禹是敌人的心理准备,但当这层窗户纸捅开后,他仍然有些难以接受,而最让他恨的是,他害死了骆少津。
白夕禹转过身,眉眼又恢复如初,连解释也如从前一般淡漠,“他查到了不该查到的事,自然得杀。”
萧阅闭着眼,被铁链套住的双手紧握成拳,顿了片刻后睁着猩红的眼大嚷道:“阿骆待你如友,你怎么忍心!”
白夕禹对萧阅发狂般的怒吼没有出现多余的表情,只道:“细作最不需要的就是心。”
好一个细作!
萧阅拿眼睨着他,突然哂道:“我自来这世界,便好好分析了下这世界的各方势力,没想到那一直被我忽略的东渝才是最大赢家。师父,都过了近百年,就这么安生的过日子不好么,非要搞这么多的事?”
“安生过日子?”白夕禹反问一句,随后看着自己手中的洞箫,苦笑道:“大周想一统天下,可这天下在百年前是能被东渝一统的,若不是大周,这天下早是东渝的。所以,殿下,大周放不下的事,东渝又怎么放的下?”
言讫,白夕禹打开地牢的牢门欲要走出去,却在门口时顿住,背对着萧阅问道:“殿下真的是因为少津的话才起疑的?”
听他如此问,萧阅顿住,想起当初自己看到的人皮上的那几个字,道:“不是。”
白夕禹转过头与他对视,但却什么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