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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表情,世上只有他一人会一人敢,就如你一样。”
话落,他竟抬起手在萧阅脑袋上轻抚了抚。
萧阅惊住。
“该回去了。”抬头看着夜空,陈昂道,并催动轮椅与萧阅拉开了距离。
萧阅回过神来,起身问道:“你要待在这里?”
陈昂催动轮椅背对着他往前走了几步,“自然。你回去吧。”
萧阅点点头,“那我明日再来陪你。”话落,萧阅见陈昂转头看着他,眼神柔和了一些,“你确实有趣。”
萧阅才退出这草屋,便见对面拐角处进来一人。只略一瞥萧阅便知晓那人正是封为,身上的戎装还未换下,看来是才从南楚回来。
萧阅双拳微握,收敛了心神。他知道自己没多少时间在此处与陈昂耗着。遇见封为是他意料中的事,他必须要赶在封为认出他之前解决所有事。譬如瓦解东渝和北流的合作,再譬如设法阻止东渝于此时攻打南楚。
大周只有骆鸿带兵遣将,东渝也只有封为。可南楚还有李原靖,大周还有阿骆,东渝也还有北流。这么对比起来,实在是平手。而大周目前不能倾巢而出,若要完全击退东渝,眼下就只有除了封为才能解燃眉之急。
夜里,萧阅躺在床上睁着眼静静的等着。果然子时一过,便听到了寝宫内众人倒地的声音。他于床上坐起,直视着黑漆漆的前方。
前方站着一个人,黑夜里,他的声音冷冽中多了分低沉,“你是来杀他的?”
萧阅听他这样问,盘腿坐好,笑道:“师父,我若要杀他你也会拼命保护他,我的武功可没你高。”
白夕禹往前走了几步来到萧阅面前,眼神在黑夜里静的可怕,“你想得知东渝的一举一动,然后便宜行事?如果真是这样,那你是白费心机了,他不会让任何人得知他下一步会如何做。”
萧阅点点头,轻快道:“是啊,我知道。但我有更简单粗暴的法子。不过,要你帮我。”
“我不会背叛他。”白夕禹转过身,身影十分单薄。
“在你没有拆穿我的时候就已经背叛了。师父,世上的事没有两全,选择了一样必要放弃另一样。若你一开始便坚定你所选择的,你说我们会不会也少了这许多纷扰?”
萧阅见白夕禹仍不为所动,索性跳下床来,“我的命现在全握在您手里。您若不帮我,那东渝皇帝的身份,朝堂上的假皇帝,可都会有公之于众的一日。要不然你便现在杀了我,以绝后患。”
白夕禹眼神突然哀伤了一瞬,开口却道:“你不能死。”
这句话白夕禹对萧阅说过好几次。而萧阅认定白夕禹不会出卖他便也是因为他的这句话,很多时候白夕禹都在拼了命的保护他。而原因,若说是师徒之情,血脉之情,都有些不足以,可具体是什么,萧阅猜不出来。
现在他没有闲暇去想这个,只道:“那便帮我,杀了封为,让北流与东渝不和。”
“你要亡东渝?”
萧阅目光如炬,“是陈昂先要亡我。”
白夕禹摇了摇头,声音突然轻如蝉翼,“他的腿是因我而废。”
萧阅顿住,想到之前陈昂的话,便明白了些许。
“我能保证不杀他。这几日我在巴川四处晃悠,了解了不少事。师父,其实你也知道,东渝早不是百年前的东渝了,它已没有能力统一四国,不然它又何必与北流牵扯在一起。我们真正的对手是北流,如果不是陈昂一而再再而三的搞事情,我根本不介意四国平分中原。”
“就算陈昂得了这天下又如何,不到几日便又会被北流夺了去,说到底,我们都是在给他人做嫁衣。其实这道理您懂,陈昂也懂。只是……”
萧阅没有说下去,只是他确实不明白陈昂为何甘心为北流做嫁衣。
白夕禹没再多言,只因萧阅同他都听到了激烈的打斗声从草屋那边传来,惊动了整个皇宫。
动静一起,白夕禹一个闪身人已消失。
萧阅刚要抬腿,便见面前闪出一个人来,正是他家属下。
“阿骆?”萧阅又惊又喜,他就知道他家属下是他坚强的后盾啊。
骆少津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上前一步抚着萧阅的额发,嘴角扬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来,“有好戏看,看么?”
萧阅听见外头越来越激烈的打斗声,又看着他家属下,点点头,“自然。”又道:“难道是你策划的”
骆少津不语,铁面下的双眸微微一眨,而后揽住萧阅的腰,跃起轻功飞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立志努力做一个日更的好孩子,欧耶~\(≧▽≦)/~
☆、第73章 操心
骆少津寻了一颗能避身又不挡视线的大树带着萧阅一跃而上。此时, 东渝皇宫内一片混乱, 陈昂所在的草屋两队人马已打的难分难舍。
而陈昂本人却没动,只坐在那亭子里独自倒着酒, 一点也不受外界影响。
“怎么回事?”萧阅偏着脑袋问他家属下。
骆少津扭头看他一眼,而后才徐徐道来。
原来东渝委实不如大周团结,他们正经历着萧阅所知道的每个王朝都会经历的事,谋朝篡位。而这位谋朝篡位的主角就是曾经也做客过大周,萧阅已快想不起他模样的东渝皇子陈鑫。
东渝的几个皇子,陈珂当初在北流时就被元贝解决了, 想来他的分量在东渝确实可有可无。剩下一个陈鑫,萧阅也曾略有耳闻,听说此人行事十分低调,站在人群中都不显眼,故而才没有死的那么快。除了他便就是陈昂了。
这东渝皇室已人丁单薄至此, 灭亡其实是迟早的事。或许陈鑫是为着东渝着想才想着要取代陈昂么?不管怎么说他是个健全的人, 如果有一日陈昂的真实身份公之于众, 东渝臣民知道他们每日都朝一个替身皇帝叩拜,不知作何感想。
“那陈鑫怎得突然要造反了,现在的局势, 东渝若内乱,马上就会占下风。”萧阅探头看去,人群里并没有陈鑫的身影。
骆少津微微一笑,揽在萧阅腰上的手轻轻一掐,声音有些阴阳怪气的, “您在此处陪人吃酒赏花,属下若不做点什么,岂不是要没了属下的位置。”
萧阅愣了愣才扭过头对他家属下呵呵一笑,“都是战术战术。”
骆少津冷哼一声,若没有那张铁皮面具戴在脸上,那脸色真不知是什么样的。
“陈鑫这个人十分阴毒,而且很会忍耐。他一直在寻找机会取代陈昂,只是他的目标一直盯着龙椅上的那位,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骆少津直视着前方,声音越说越寒。
萧阅望着他家属下有些哭笑不得,“我才知道的事,你怎么也知道了?”
骆少津瞅着萧阅,柔声道:“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