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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面重新装修好后,柯青飞贴了招工的启示。不多久,便有个小伙子来应聘。
这新店便正式运转了起来。
6月的时候,袁轻大半时间都在学校,因他情况特殊,公司给他休了假。袁轻便开始留在学校处理毕业的事。毕业论文各种改,精确到标点符号,弄的他焦头烂额。毕业照,档案,户籍需要注意的事也多,两人也没大联系。
袁轻与李立他们一年多没见,再见已是毕业,不由感慨世事难料。
李立和女友又分了,这次没人再劝他,倒是他自己开了窍,决定认真对待感情。
何涛和王若梅感情很好,两人毕业后准备一起回何涛老家打拼,听何涛的口气,两年内定是要结婚的,到时候份子钱全少不了。
贾元至今仍是单身,毕业就回老家,已经有家待遇不错的广告公司和他签订了合同,就等着他回去上班呢。
他们都没想到袁轻这一年没见,竟然已经出柜。
说实话,他们那时都没看好他和柯青飞。谁想到,现在两人已经买房同居了呢。
这一年多再见,却又要分离。
毕业照也照好了,他们四个又凑在一起拍了些合照,正经的贾元,清秀的袁轻,实诚的何涛,还有喜欢装酷的李立。四个大男孩,并排站在校门口勾肩搭背,背后就是承载了他们青春的校园。他们入校时也曾在这合照过,这次依旧在这里,却要各奔东西了。
毕业聚餐前,他们私底下也小聚了一次,还是他们常去的那家。
饭馆里大多是将要离校的学子,他们提早订了位子,随着服务员到了包厢,四个人点了不少菜,啤酒喝了很多瓶,都有了醉意,歪歪斜斜的付了账,袁轻非要闹着去找柯青飞。贾元架不住他闹,只能随着他一起去。何涛给王若梅打了电话,不多时小姑娘就来了,虽然还是害羞,却架着人踉跄着离开了。倒是李立一直没走,他和贾元步履不稳的跟在袁轻的后面。只见袁轻径直往前走,最后留在一家服装店前。他瞪着那门嘟囔着“柯青飞,柯青飞。”哪来的人呢,这人还是h市。贾元甩甩头,仔细想了想,这不是以前的柯氏打卤面么?怪不得袁轻一直喊着柯青飞。
店家听到动静,走出来,袁轻正敲打着门摸索道“玻璃呢?以前的玻璃呢?”
贾元将人拖走,赔笑道“不好意思,别介意啊。我兄弟喝多了,他以前喜欢来这吃打卤面,这次回来非要吃一次,现在才知道原来店没有了。”
他这话是瞎扯,却半真半假。
店家听他这样说,不耐烦道“早就搬走了,我嫌那玻璃太花哨,就拆了。”
袁轻一听不乐意了,挣扎着道“那是蒋怡画的,免费画的,可好看了。”
店家看他醉的不轻,不与他计较,只让他赶紧走。
李立忙架着人往回赶,袁轻半路上掏出手机,噼里啪啦的开始打电话,“喂,柯青飞么?我和你说啊,我刚才去了面店,没找到你啊。你人呢?怎么不在店里?”
柯青飞疑惑道“你去哪了?”
袁轻走路歪歪斜斜,手里直比划,大声道“就是商业街啊,你怎么不在?”
柯青飞听他讲话断断续续,喘息的厉害,明显是醉了,细想他定是去了以前的店,心里一暖,他低声道“你去店里找我了?”
袁轻一手搭在李立肩膀上,喘气道“是啊,你怎么不在呢?”
柯青飞知道他这时也糊涂了,只能顺着他道“今天偷懒没去。”
袁轻手一甩,气道“你怎么能不去!你不知道有人把我们店玻璃拆了,他嫌弃学姐画的不好看,不知好歹。”
柯青飞试图安慰他道“是,是,是,不知好歹。你在哪呢?身边有人么?”他喝多了,没人在身边可不行。
袁轻眯着眼瞅了瞅,笑道“李立和贾元在呢。”
柯青飞道“让他们接下电话好么?”
袁轻将电话给了贾元,贾元喂了一声。
柯青飞忙道“他喝醉了?”
贾元恩了一声。
“我不在身边,麻烦你们照顾一下。”
“这是自然的。他非要来你以前的店面看看,我们劝不住。袁轻这小子,死心眼,你对他好点。”
“我会的,你们早点回去休息吧。”
“好。”
“把电话给下袁轻”
“你等下。”
“袁轻?”
“恩。”
“我不在店里,你早点回去。去店里找我,是想我了么?”
袁轻晕的厉害,只恩了一声。
柯青飞很高兴,又叮嘱了几句,挂了电话。
贾元的酒醒了大半,和李立半拖半抱的把人弄回了宿舍,也顾不上洗没洗,直接将人拽到了床上。袁轻一躺床上,便开始睡觉,不多时便打起鼾来。
刚才袁轻那通电话,他们都听到了。
贾元倒了杯水闷头喝,他嗓子疼得厉害。李立呆呆的愣在床下,盯着袁轻的床铺不说话。
贾元将水杯一放,咳了几声道“别看了!晚了!”
李立动也不动,半晌才说了句,“我知道。我就看看,再不看,以后没机会了。”
他这话说的很轻,轻的好似只是说给自己听的。
贾元其实很不屑李立这种行为,当初袁轻对他好时,他揣着明白当糊涂。现在袁轻看开了,好不容易有个伴,安稳的过日子,他又起了心思。可他们都明白,迟了。
袁轻眼里再也看不到李立,不是看不到,而是不再只看到他了。
在他眼里,李立就和贾元,何涛一样,是兄弟,是哥们,是朋友,唯独不是恋人。
贾元从鼻子里哼了哼,心想咎由自取。可他李立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又觉得他可怜。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果然是有道理的。
贾元将水杯递给李立,道“喝点水吧,快睡吧。明天就是毕业聚餐了,你现在的样子实在太难看。”
李立苦涩一笑,喝了口水,将心里那把火压下去。
他刚才站在这想,这人本想是自己的,怎么就成了别人的了。
他不甘心,他想把人摇醒,想问他为什么他眼里只有别人。
可他凭什么呢?
他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凭什么这样要求。
看一眼少一眼,他们怕是再也不见了吧。
他看到他,就会想这人应该是自己的,就想把人抢回来。
偏偏他又明白这是无望的。
最后就让他好好看他几眼吧。
贾元半夜醒来看到这人还站来,忍无可忍把人拖上床。
“你现在这样有什么用?别作践自己了。”
李立捂着脸,有什么东西润湿了他双手。
是啊,干嘛作践自己呢。自己真是活该。
天热的很,吊扇一直在扇,贾元怕他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