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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听。
她说:“说真的,我有过一个罪恶的想法,希望你和她得不到眷属,因为你和空月实在太像了,简直就像一个人。虽然我知道你不是,可我还是自私的不希望你们在一起,就算你不是我的,我也不希望你是别人的。”
说到这里,她笑了,笑的很坏的。林云之默默地看着被烟雾包围的川子,聆听着她的话。
“但是,那是个短暂的想法,这个想法最终还是要被杀死。我愿世间所有相爱的人都可以幸福的在一起,不要像我和她那样,阴阳相隔,饱受着相思之苦。”
中间,林云之平静的说:“她因何不在了?”
天海空月是一个奇才。天海家并非名门望族,却出了一个天海空月,从此改写天海家的命运。她从小刻苦学习,学习文化,学习武术。她的功夫十分厉害,从小便在同龄人中所向披靡,不仅是同龄人,甚至年长她好几岁的大哥哥也不是她的对手。到了十七岁那年,她击败了日本公认的最厉害的武士,从此得到政府的着重培养,也是自此踏入了政府。凭借惊人的学习能力,和出众的军事才能,空月的仕途平步青云,才二十六岁的年华便已做到了大佐的位置。这在日本,是第一人。
川子与空月的相识是在她六岁那年。父亲带着哥哥和她去看一场全国性的少年武士赛,正是那一场比赛让她永远记住了赛场上那个虽然身形单薄却依然可以击败所有对手的少年,后来她打听到那个少年叫天海空月。
之后,每次的比赛川子都无不当场,见证每一次空月的成功。八岁那年,空月十二岁,那一年她再一次夺得榜首,但是膝盖却不慎受伤。后来比赛结束,川子特地跑过去找到空月,当时她正在清理伤口。空月满头大汗,受伤面积挺大,但是她紧紧抓着栏杆咬着牙吭都不吭一声。川子站到空月的面前,将手帕递给空月,便眨巴着大眼睛,道一句“我叫宫泽川子”,便扭头跑了。空月望着这个可爱的小妹妹,不禁莞尔。后来,她惊奇的发现,每场比赛这个小妹妹都在。
在空月十七岁那年,她再一次取的成功,打败所有参赛者。正是全场欢呼的时候,就是这个少年指着评委席一位大将说了一句“我要挑战你”。这位大将正是日本最厉害的武士。当一个如此稚嫩的年轻人说要挑战日本第一武士的时候,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随后便是一片唏嘘,他们认为这是一个从来不经历失败的人的不知天高地厚。而只有川子一个人相信空月可以做到。
事实上,空月那次被打得很惨。日本第一武士也不是浪得虚名,他真的很厉害,但是空月也不逊,顽强应战。虽说对手强悍,但是空月凭借全部所学,与惊人的毅力和体力坚毅不倒,最终打败了对手,成为了最年轻的日本第一武士。但是那一次她受伤最终,左胳膊严重骨折,脸上身上也有多处受伤。
川子冲破人群,不管别人的眼光,毫不犹豫扑上去给了空月一个拥抱,并在她耳边说了句“恭喜你,空月。”空月的耳朵当场就红了,那个当年的小妹妹长大了,并且拥抱了她,叫了她的名字。那是稚气的少年的羞涩,真实而自然。
后来,她们都在慢慢长大。
空月进入政府工作之后越发积极努力,越来越有大将的风范。随着空月的成绩越来越好,她与川子的接触也越来越多。每次去外面的世界,她总会带很多有意思的礼物送给川子。空月最喜欢的是中国的戏曲,最爱的是《霸王别姬》,她从十几岁就学习中文,中文对她来说不是问题,问题是戏曲的技巧和唱腔,为此她特地找来了中国的戏曲大师教她唱戏。空月的兴趣爱好无不影响着川子,因为她,川子爱上了武术,爱上了戏曲,爱上了男装。因为她,川子步步相随,越来越像她。
二十四岁那年,空月坐上了中佐的位置,也是那年宫泽田决定将二十岁的千金许配给她。两心相悦,这对她们两人来说简直是莫大的惊喜。
宫泽川子深吸了一口烟,然后吐向窗外,眯起眼睛。
“后来呢?”林云之问,不得不说这两个人简直天生一对,是老天是缘分让她们相遇并相恋,一切都是那样顺利,她们应该有一个幸福的结局。
“后来……”宫泽川子突然停住,眉头高高蹙起,“那一年我二十二岁,她刚刚二十六,成为了日本最年轻的大佐,我们的婚事安排在下半年的八月。”
“那真是件好事,你嫁给了最爱的人。”林云之说。
“如果如你所说,那多好。”宫泽川子幽幽说,好像在说一个悲伤的故事。
那一年七月,日本忽然发生了一次小规模的叛变,而空月的部下背叛了她,混乱之中,在她骑马时,趁她不注意枪杀了她,那两颗子弹,一发打在肩头,一发打在心脏。一个年轻而骄傲的身影从马上摔落,转眼间便失去了生命。当川子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险些晕过去,她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一定是假的,是空月来骗她的原谅。在这之前,她因为空月忙,没能为她庆生而生气,有一个礼拜没有见她。没想到再次见到,便已是生死相隔。
她还未曾与她和好如初,她就再也听不到。
她还未曾为她披上嫁衣,她便永远的离她而去。
后来她听说,空月临死之前叫的还是她的名字。
川子。
“你说,可是造物弄人?”宫泽川子背对着林云之,面对窗外,第二根烟刚好抽完。
林云之听完不说话,只觉得心中堵的厉害,想说话又如鲠在喉。川子的声音有些沙哑,不知道是不是哭了。她嘴笨,说不好安慰的话,只笨嘴笨舌道:“你……节哀顺变,逝者往矣,生者珍重。”
宫泽川子按捏了摇头,转过身来,走到病床边的椅子边坐下,嘴角挂着淡淡的一笑,“都快四年了,早都节哀了。”只不过想起来,心还是撕裂的痛。就算之后有再多后来者,不过是转眼的昙花一现,永远无法填补内心留下的空缺。
林云之凝视着宫泽川子,望着她不服软的脸,心里蓦然心疼。
“知道为何我会在见你第一面时认错吗,知道为何我要帮你杀贺雷吗?”宫泽川子问。
“因为我与空月很像。”林云之记得那天川子在戏院同她说的话。
“没错,若非你眼角没有那颗痣,简直一模一样。真的很奇妙,世界上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不仅长得像,连性别都一样!”宫泽川子认真道。
这把林云之下了一跳,她差点忘了手术时宫泽川子在场,知道她的身份不足为奇,不过川子喜欢的人也是女人这让她大吃一惊,甚至顿失颜色,张着嘴欲言又止。“那你早就知道我是女人?”
“你说呢?”宫泽川子抱着胳膊悠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