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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性的烈炎……烧过我的眉、我的眼、我的鼻,然後是唇……是颈子……往下……在胸口扬起更猛烈的火光,燃烧蒸腾,心跳如雷,像是要跟著火焰一起跳跃出来,迎合他魔力的手指,鼓动爱的话语。
内心的渴望一下子由被压抑的微小爆发到原本的无限,没有宽度,没有深度,这是个黑洞,对所有的所有都充满了渴念的黑洞。强大的欲念带来了无限的力量,什麽都要吸入。
我想要……你的全部……完全的你……所有的你……每一丝……每一毫……只要是你……都想……要……
火光熊熊,我们被包围在隐没在黑暗的绚丽烈炎里,体温在不停向上攀升,我不由得用舌滑过唇瓣润湿它们稍稍以解焚身之苦,一声低吟再也压抑不住,从唇边逃逸而出。
他轻笑了,又似叹气了,终於整个身体完全靠了过来,手的动作依然,唇也加入了挑逗的行列。沿著方才手指经过的路线,一簇簇火星终於落了下来,我的肌肤刺痛著,却被挑起了更多的渴望……由表皮直达心胸深处,像炸开的电光,不停撞击著那已经快要无法负荷这快乐的可怜心脏……
啊……啊……好舒服……逡语……再多一点……更多一点……逡语……想要……想要你……
不知什麽时候,能带上火苗的薄唇已来到了耳畔,湿热的软舌绕著耳垂轻轻滑过,细细地吻著耳背的,潮热的气息一下子盈满了整个耳窝,肆无忌惮地在耳洞里横冲直撞直捣最深处,一瞬间头皮发麻,脑子似乎完全空白又似沈浸在如云似幻的境地,忽然,耳垂落入了一个炽热的所在──他将我的耳垂含住,灵动的舌忽轻忽重地搅拌,啊──那股渴望冲了上来,直抵天际,我已经不会思考……不,从他的动作开始,我便已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呼……呼……紊乱的气息交缠,我已经无法控制口中发出的声响,忽然,一切都归於无声──他把我的叹息我的渴望含进了那燃烧如火的薄唇……我的唇要融化了……全身都在呐喊,又归於酥麻,身体颤栗著,想要抓住什麽又什麽都不在掌握……无所适从……
向空中舞动的双手深深地插入他柔软如云的发,唇舌胶缠中我从被动变为主动……吸吮著那温软的舌,轻咬著那滑腻的唇……我的手滑到他的颊边,将那张俊美的脸轻轻抬起。
渐渐熟悉了黑暗,不知从哪里来的细微光亮柔柔地照在他身後,背光的俊颜上闪亮的异彩来自那双似水秋瞳,清清亮亮,是我的天空中两颗最闪亮的永恒的星。
“非……”他哑著嗓子,有丝不解地望进我的眼里,情火早已把那眸中盈盈的波光化为氤氲的水气萦绕著它们。
“不要在这里……这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我的微笑安抚了他,他也笑开了,被润湿的唇在暗黑里闪烁滟滟的光。
我们都喘著,衣衫早已不整。我的衬衣连带外套都已被他拉至手肘,皮带也已被松开,他的外套早就不知去向──在我还能活动的第一时间里就已经被剥下扔掉。原来挂在手中的纸袋被可怜地挤在脚边,里面的礼盒散了一地,五颜六色,如缤纷的花纸。
他忽然地低呼一声:“非……”整个人被我打横抱起。他的体重比我想象中的又轻了很多,唉。
借助那微光环视了一圈这房内的布局,瞄准了床的所在走过去,对他得意又甜甜地一笑:“我要抱你!”
他嘟起嘴巴,不依地在我胸口轻捶一拳:“不要,这句话应该我说──我抱你才对!”
我把他轻轻地放在柔软的床垫中央,俯身一下堵住那张还要要求权利的嘴,边戏弄那平日里伶俐无比的唇舌边再笑著:“急什麽……我们一个一个……慢慢来……”
春意浓浓,长夜漫漫,这一整夜,我们的时间,多得是……
我抱你,或者你抱我……那有什麽关系?
傻瓜,你还不知道吗?
我们,是不分彼此的……
从今天开始,更是如此……
你,急什麽?
那句话,一直在我心里,我口边,现在,终於有机会说给你听──
死生契阔,与子相悦;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你牵著红线,我牵住另一头。
紧紧缠绕,那根红线便是永恒不朽!
如果有一天,你要过一座叫“奈何”的桥,那麽我也一定是在你身後。
没有什麽能将我们分离,
即使,死亡──也不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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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又一次,热浪翻涌摧毁了头脑中残存的理智。他像从未吻过我似的吻著,轻的重的,急的缓的,像是永远都尝不够我,又像是要借助这亲吻记忆什麽。我也如没有下次般地不断向他索取,浓烈的欲望在他的撩拨下始终没有停歇。
已经计算不过来我们到底做了几次,身体和心脏都已经燃烧至最高点,沸腾的汗水流淌在彼此的肌肤上,一颗晶莹闪亮的泪珠悬荡在两具交缠的躯体间……
天地间,只剩下呻吟和喘息,浓重而诱惑……
我们不知疲倦,抵死缠绵,直到累得瘫作一团,无力再动分毫。
第一次,我体会了极乐的存在。从未有过的尽兴快感!
每当我们共同攀上感官的颠峰,脑中便闪现出一道透亮的光,如一条明晃晃的光道,直达看不到尽头的远方。温暖的光从那个“远方”而来,和煦的“白色”浮荡在整个空间,隐隐还能听到曼妙飘渺的歌声,一阵一阵,如同仙音,在脑中扩散。越来越大,越来越多,我迷醉了,只觉此生都不会再有这样的所知所觉。
根本来不及计较好坏就被直接使用上的床摆在卧室的正中,四面隔空。床头正对过去该是墙壁的地方,被幅巨大的玻璃取代。是的,我怀疑这座饭店的设计者是个玻璃镜墙狂人,在所有能用上的地方皆不遗余力地使用──或者生产这种强化钢玻璃的企业与他有密切关系也说不定。当然也得承认,它的存在决不是浮华的浪费,只是极尽可能地营造浪漫。
透过玻璃墙,再透过镂刻繁复花纹的床头,无数细碎的光亮如嬉戏的精灵蹦跳进来,一床一地撒著,还满泻了一身──光裸的躯体如同沐浴著绚烂的星光,意境竟是辽阔而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