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74
孩子,开着黑色奥迪车上了五一路,又在劳动西路接上了王潇潇,之后三人带车。一起消失在乡村小路。
警察拿着王潇潇的图片对我说:
“江女士,鉴于王女士和唐女士之间曾经有过打斗的恩怨,我们怀疑这是一起蓄意绑架案,请您配合我们的调查。”
我拍桌而起,指着唐攸宁:
“你别欺人太甚,你自己做过什么,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律师替唐攸宁站了出来:
“江女士,根据我的当事人描述,当日打架斗殴事件,您是第一个动手的人,经鉴定,我的当事人面部毁容浮肿...”
我冷哼一声:
“她活该,如果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会毫不犹豫的把那把匕首刺入她的心脏,大不了一命还一命。”
警察在一旁呵斥:
“江女士,请注意您的言行。”
宋安戈将我拉到一旁,坐在我做过的位子上,对警察说:
“是这样的,我们的朋友王潇潇失踪了,我们已经报了警,文警官会过来处理,并且我们的朋友是上了唐女士的小叔子的车,同时,唐女士的小叔子还带走了唐女士的孩子,我们有理由怀疑,是唐女士的小叔子。诱拐了我们的朋友王潇潇。”
唐攸宁沉不住气,指着宋安戈怒吼:
“你诬陷我,吴警官,他这是明显的诬陷,人人都知道我的小叔子侯郁,跟他的朋友王潇潇走的很近,并且,我跟小叔子的关系一直不好。”
三个人失踪,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此事陷入了焦灼中,在这个节骨眼上,也是我们的疏忽,导致陈沉和孟以柔,也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我感觉自己陷入了危机四伏的窘境当中,好像身边的一切都随时有可能爆炸。
唐攸宁说,这是一场拉锯战。
我却不这么认为,无论如何,我都是输家。
我很悲观的觉得,我和唐攸宁之间的对抗,我自始至终都处于被动状态,所以我只有挨打的份。
雪上加霜的是,霸叔和徐曼从北京打来电话,说是小宝病危了。
他的身子再也经不起手术和折腾,所有的专家都已经放弃了,最后的一个手术结束后,小宝出现了急性肺水肿,本来就千疮百孔的身子,所有的器官都在迅速衰竭。
我在机场见到了小宝的最后一面,他躺在医务室的病床上,他再也不能动弹,也不知为何,最后一口气迟迟没能落下。
徐曼陪在他身边,他却一口一声的喊着,我要姐姐。
徐曼嘶哑着嗓子回应着他:
“小宝,姐姐在,姐姐一直在,你睁开眼睛看看姐姐,我是姐姐啊。”
霸叔在门口等着我,我被堵在路上的十七分钟时间里,小宝喊了三十六声姐姐,徐曼回应了无数次,但小宝都没有停止过。
直到我出现,我握着小宝冰凉的小手,强忍着悲痛轻声说:
“小宝,姐姐来了。”
小宝突然就睁开了眼睛,露出一个微笑来,两滴眼泪缓缓落下。
他心满意足的喊了一声:
“姐姐。”
之后就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只是用嘴型喃喃着,似乎在说口琴二字。
我们都不知道小宝还要什么,他的脸都涨红了,气息都急促了许多,徐曼哀嚎着,还是霸叔在一旁提醒:
“江离,小宝是想让你吹口琴给他听。”
徐曼也醒悟过来,递了口琴给我:
“姐姐,小宝在飞机上的时候,吐了很多血,却一直惦记着要把口琴给姐姐,我想,他是想把口琴留给你当纪念,现在,请姐姐送小宝一程吧。”
我依然记得,初见小宝的时候,他乖乖的坐在破旧的窗台前,阳光透过碎裂的窗户洒在他的身上。他静静的吹着天空之城,那么的唯美,永恒而又静谧。
这首曲子,我已经吹的很熟练了。
当我含泪再吹起这首曲子,小宝的呼吸平稳了下来,脸上的红潮也退去了。
他的小手紧紧抓住徐曼,我吹完了一整首天空之城,再次起调的时候,护士在一旁提醒:
“家属,请节哀。”
我们谁都没有哭出声来,我依然在吹着天空之城,一遍,又一遍。
在机场的医务室,外面围了很多的人,广播里也在播放着天空之城。
七月中旬的星城,高达四十度的高温预警,却在这个黄昏时候,有人喊变天了。
外面果真风云变色,我们都以为要下暴雨了。
但是阴云密布了几十分钟后,一阵微凉的风吹来,天边竟然出现了绚烂夺目的晚霞。
徐曼将小宝抱起,很隆重的站在我面前,向我深深的鞠了一躬。
我伸手去扶她,轻声问:
“曼儿,我能抱着小宝回家吗?”
徐曼下意识的后退两步:“姐,这...不太好吧?”
霸叔摸摸徐曼的头:
“让她抱着吧,我们一起送小宝回家。”
回去的路上,一路畅通。
小宝的葬礼很简单,霸叔买下了徐锦身边的那块墓地,徐曼提出要求,希望小宝的墓地能够留出她的位置来,等她百年以后,她要做弟弟的守护神。
徐曼跪在小宝的墓碑前,摸着墓碑说:
“弟弟,如果有来世,姐姐陪着你,寸步不离的陪着你。”
或许是小宝在天有灵吧,这桩案子一直都没有进展,却在小宝下葬之后的那个晚上,文宇豪说接到一通盗窃案,失窃的那户人家门口安装了监控,查看监控的时候发现,唐攸宁曾经出现在失窃家的对面,经查,失窃家的对面,住着的是两个男人,监控显示,这两个男人曾经抱过一个孩子回来,正是被人贩子拐走的小宝。
从唐攸宁去找这两个男人,到小宝从熊三的手中被人带走,前后相隔不到一夜。
文宇豪说他会追查这两个男人的下落,虽然他们现在的状态都是已经离境,入了美国籍。
唐攸宁下了一盘很大的棋,就为了给卫蓝报仇,她想毁掉我,所以她要毁掉我所在乎的一切。
但我们从这两个男人的离境移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