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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疼,还两眼惊慌的跟我说,她看见卫蓝了。卫蓝从门口进来,带了一口棺材,还有很多很多的花,卫蓝说一个人很孤单,让董事长去陪她,当时保姆也在场,我和保姆一起搀扶着董事长去的客厅,没想到客厅中央果真放了一口棺材,董事长当时还大喊着,卫蓝,你出来,我不怕你。”
孟允的声音里透着惊慌,丝毫不像是在编瞎话。
夏初芸开始哽咽了,我一直在仔细观察孟允的神情,她手舞足蹈的说:
“后来,董事长就推开了我和保姆,然后自己走到棺木旁,自己躺了进去,没过多久,我和保姆就看见董事长的手伸了出来,好像在说救我,我不想死。等我和保姆上前查看时,发现董事长就是现在你们看到的这样了。”
这世上不可能有鬼,如果说夏夫人看到了卫蓝的话,最大的可能就是唐攸宁捣的鬼。
而我遇到唐攸宁的时间,和我听到夏夫人的死讯,时间上是吻合的。
孟允是孟以柔的妹妹,我有意回避着她,假装自己心口受不了,让夏初芸帮我叫唐知敏来。
我们查看了别墅里的监控。监控画面记载着上午孟允来家里的情景,但之后监控录像就坏了,所以查不出来是谁送了棺木来。
保姆回忆说,她中午正准备煲汤,夏夫人说大小姐今天会回来,要给大小姐准备乌鸡汤。她记得很清楚,煲汤之前家里人打来了电话,通话时间两分半钟,挂断的时候正好是一点零七分,之后乌鸡汤煲了二十分钟后大火转小火,她正好将厨房卫生打扫完。就听到夫人从噩梦中惊醒,这段时间里,她从厨房跑到二楼卧室,在卧室里安抚夫人,一直陪到夫人把噩梦讲完,说要去客厅看看。
这期间她看了床头柜上的闹钟。在房间里大概耽搁了二十分钟左右。
也就是说,在这二十分钟时间里,有人来过夏家,并且将棺木和鲜花摆放在客厅里。
这么短的时间,将客厅布置成了一个灵堂。
我回忆起一个细节,下午跟唐攸宁在她家门口遇到的时候。我看见她的车上有花瓣,还有她身上的花香,我当时以为是她喷的香水,现在想来,她是亲自参与了其中的一部分吧。
夏夫人提前写过遗言,她说如果有一天她死了。就安安静静的送去火化,不要解剖她的尸体。
但我和唐知敏都觉得,虽然这个年代每天都有很多人死于心梗,但夏夫人的死讯来的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我们没有等待夏初临醒来,说服了夏初芸将夏夫人的尸体送去医院解剖,孟允当时的表情。一下子从惊慌的状态转化为了恐惧。
尸检报告的结果需要一些时间,在这期间,警察将我们所有人都暂时留在了夏家别墅里,孟允好几次借口说自己肚子疼要上厕所,都是由我陪同她一起去的。
我们都心知肚明,这才是一场无声的拉锯战。
这一次我没输,却也没赢。
尸检报告是深夜十二点出结果的,夏初临昏睡了一晚上终于醒了,唐知敏给我们打电话的时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这通电话上了。
唐知敏说,医生的尸检报告证明,夏夫人的体内有药物的成分,这种药物会导致人精神恍惚思绪不宁,若是加上有人作祟,夏夫人被吓死是很有可能的。
但日常接触到夏夫人的,除了家庭医生,保姆和孟允之外,这段时间就没有别人了。
我们这时候才察觉到,孟允逃了。
警察追出去的时候,她上了一辆摩托车,我也看到了那个背影,应该是陈沉。
我认识陈沉的时候,他最帅气的一面就是痞痞的飙车党,我欣赏他血气方刚的一面,但结婚之后却要求他放弃飙车这么危险的爱好,他同意了。
至此,孟允被认定是杀人嫌犯,被警察正式通缉。
也就在这个夜晚,我们都在满心欢喜的庆幸,唐攸宁自以为完美的计划。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接下来只要紧追孟允不放,就能一步一步逼近唐攸宁。
与此同时,文宇豪在追查陈沉公司宣布破产清算的时间,发现他的律师团队里,有一个专供离婚律师的专家,作为朋友,文宇豪提醒我,他怀疑陈沉在婚姻存续期间欠下的所有债务,都是刻意为之的。
也就是谁,他钻了法律的空子,目的就是想让我倾家荡产万劫不复。
证据正在核实当中,我心里明白,就算陈沉钻了婚姻法的空子来拉我下水,也不过是唐攸宁报复我的第一步。
唐攸宁说的没错,报仇的方式不仅仅是要对方的命,更重要的是,一步一步的剜心吃肉喝血,直至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在这一点上,她做的很好。
孟允逃了,我们查找不到任何监控录像,所以没有办法证明这件事情和唐攸宁有关。
她最高明的地方,就是让所有人的死亡,都看起来跟她毫无瓜葛。
从几年前的于秀母子,到年仅八岁的小宝,再到夏夫人。
我不知道还会有多少受害者被牵扯其中,文宇豪告诉我,就算我的推测全都正确,也仅仅是推测。
法律在宣判一个人有罪的时候,是需要真凭实据的。
深夜三点多。我陪在夏初临的身边,唐知敏告诉我,夏初临的情绪很不好,夏夫人的死讯对他的打击很大,但更重要的是,他隐藏在心里的顽疾,再一次的占据了主导地位。
唐知敏毫不犹豫的对我说,夏初临的心里有秘密。
这个秘密,是他全部心结的源头。
唐知敏做了夏初临十一年的心理咨询师,花了三千多个日日夜夜,都没办法打开夏初临的心结。
他要我尝试着,去帮助夏初临。
唐知敏把我们关在夏初临的卧室里。他的房间,我是第一次来,墙壁上,电脑桌上,衣柜上,全部都是我的照片。
我蹲在他身边。安慰着他:
“别怕,你还有我。”
夏初临瞳孔涣散的看着前方,双手都在哆嗦:
“离离,我应该向你坦白的,我们之间不应该有秘密的,对吗?”
我笑了笑。紧握着他的手:
“初临,你别听唐医生的,他虽然是医生,但他说的并不全都正确,有些记忆我们需要铭记,因为这些记忆里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