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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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更是颇为担忧:“小七,不舒服么?”

    我将茶杯往桌上轻轻的放了,摇头勉强一笑:“没有。”

    我看向香鸾:“香鸾姐,真是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来打扰你。我回去了。”

    香鸾想是碍于面子,挽留我:“这是什么话?我也是闲着无聊,才请你师哥来坐坐,说说话的。你能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

    她说得极为客套、好听,可这些都不能全信,否则为何她的脸上,露出了忧色?

    我知道她是抹不开面子,遂笑了笑:“真的不早了,我又淋了雨,想睡了。师哥多坐坐,陪香鸾姐说说话罢。我走了。”

    香鸾还说让我的话,却是师哥突然开口道:“让小七去吧。”

    香鸾只得作罢,却执意送我到门口,倚在门框上,蹬着脚,嫣然一笑:“仙栖,有空多来玩玩。”

    不知她为何突然这么热情,我只得应付着点了点头。

    两脚都迈出了香鸾的屋子,本想立时就走,却鬼使神差般的,两脚都死死黏在了香鸾屋子前的地面上,无论我内心怎么想走,双脚却不能动弹一下。

    真是应了“鬼使神差”这四个字。

    就是这么一停留,我就听到了自个儿不该听的。

    只听香鸾低声说道:“汉良,我……我有了。”

    她的声音再低再轻微,我也听出了她话语中的犹豫和羞涩来,一时有些发懵——她有了,有什么了?

    想来师哥亦是和我一样的发懵,否则他怎么也问:“……有、有了?有什么了?”

    只是他说得小心翼翼,带了好几分的试探。

    屋里,香鸾沉默了好一会儿,时间长到令我也不安起来,这才听她低低说了两个:“……孩子。”

    瞬间屋里屋外静得只能听见大雨噼啪砸地的声音。

    我悄悄走到香鸾屋子的窗户下,戳破了窗户上糊的那层砂纸,偷偷往里看。

    忽然庆幸香鸾的小楼里,还有一条不宽的走廊。

    师哥似是在消化她的话,怔怔又问了句:“是、是徐老爷的?”

    香鸾盯着他,半晌摇了摇头,说道:“汉良,你还记不记得两个月前,我们……”

    她说了一半就没说下去,师哥却如被五雷轰顶了一般,猛地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

    香鸾想是料到了他的反应,也像是没有料到,缓缓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一只手徐徐落在自己的小腹上,苦笑道:“本来,我是没有打算告诉你的,徐老爷言语间透出了要纳我做小妾的意思,他的话我不能拒绝。只是没想到人走茶凉,我现在……”

    她还没说完,却被师哥严词打断了:“不!不管怎么样,你都该告诉我!”

    他抬起头看向了她:“无论如何,我做的事就是我做的,绝不赖别人!”

    香鸾怔了怔,没想到师哥说的这么痛快,反而犹豫起来:“汉良,你……”

    师哥探过身去,一手摁在她捂着小腹的手上,声音虽轻,语气却是出奇的坚定:“把孩子生下来,我们成亲!”

    他话音刚落,我就觉得眼前忽然一道银光闪过,随即耳边传来一声“轰隆”巨响!

    一道响雷从天际猛地劈开。

    惊得我摁在窗棱上的手猛地松了开来。

    就见师哥单膝跪了下去,一手从香鸾的身后搂住了她,一手握着她的手捂住香鸾的小腹上。他将轻轻脸贴在了香鸾的小腹上,面上说不出的缱绻之态。

    我看见他的嘴一张一合,可耳朵仿佛被刚刚那一声响雷给震聋了,竟然什么也听不见。

    迷茫间,我从师哥张张合合的嘴唇中看出了他一直念的字——“孩子”。

    顿时心里像翻了调料铺子,一时间五味杂陈,难以分辨。

    我从来没在师哥脸上见过那样的表情,杂夹着喜悦、激动,亦有着九分的不可思议。他那黝黑的面孔上,一下子无比生动。

    我也从来不知道,他与香鸾,是几时的事情。

    可见纵然亲密如我与师哥,亦不是毫无间隙,事事俱知的。

    这个想法一旦冒了出来,就像条毒蛇,一圈圈缠绕住了我的五杂六腑,开始越勒越紧,越来越叫我喘不过气。

    我竟憎恨起师哥,也憎恨起香鸾,更倍加憎恨我自己。

    憎恨和酸涩使我恐惧起来,我一刻也不能在此处多呆,调头撒腿就跑。

    匆忙间,撞倒了楼梯口的一盆兰花。

    跑到了楼梯的半中央,听见师哥在后面遥遥地问了一句:“小七么?”

    我不能回答,卸甲丢兵,落荒而逃。

    第25章 买醉

    那天晚上,我再次冲进滂沱大雨里,瞬间给淋了个里外全湿,连我的心,亦是湿漉漉的。

    我在雨里一路狂奔。

    我弄不清我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师哥要成亲了,我该为他高兴,更何况,那人还是香鸾。

    可我心头一团乱麻,还有些说不出的酸楚。

    我只想找个地方坐下来喝两杯,喝到头晕脑胀了,随便找个地方睡大觉,什么也不要去想。

    幸好南边的路上,还有一家小酒馆开着门,在这样大的雨夜,散发着幽暗昏黄的烛光。

    老板娘坐在门后面一点点的板凳上,百无聊赖,正抱着一个一岁大的孩子,衣服褪到了肩膀下方,露出一个微微下垂的乳/房,正在奶那个孩子。

    我冲进去的时候,她愣住了,大约是没想到这么大的雨,还有人跑出来喝酒。

    我烦不着那么多,顶头跑进了酒馆,直接坐在了最里面的一张桌子上。

    掌柜的正扒在柜台上拨拉算盘玩,看上去并没有招呼我的意思。虽说是大多数街坊间都互相认识,这家酒馆的掌柜却委实眼生。

    加上酒馆里的地灰蒙蒙的,桌上椅子上到处也油腻腻的,还有老板娘那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我想,若不是今晚家家户户闭门太早,我也不会上这儿来。

    我轻咳了一声,抹了抹还在滴水的头发:“掌柜,一斤酒,烫一下。”

    掌柜“唔”了一声,换了个姿势继续扒拉算盘。

    倒是老板娘放下了怀里的孩子,站了起来,将耳边散落的头发别到脑后,去给我舀了一壶酒来烫,又问我:“客官,吃点什么下酒菜么?”

    她的声音倒是意外好听,很温柔。

    我晚上在周举人家里吃了便饭,并不饿,只是喝酒没有菜,着实煞风景,便说道:“一碟花生米,一碗水煮干丝好了。”

    大约不能都吃了,可一个人喝酒已经够闷的了,再没有些许点缀,岂不更闷?

    不一会儿,老板娘就把酒壶和花生米先端了上来,微笑了一下:“客官,您慢用。”

    她这么一笑,平凡的脸上顿时生动起来了,我发现她还有个浅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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