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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骨子里的兽性。”
夜无忧不明白,明明入禁地之时白翊并未有如此反感妖修者的,莫非在与小九联手的途中,发生了什么事不成?
“发生什么事了?”
白翊只是含糊道:“待会我再与你详说。”
白翊话音落,那禁地入口划开一道口子,几人流光一闪,便不见了身影。
暮无生还算言而有信,虽然暮家之人个个对夜无忧如临大敌,可在他的吩咐下,暮家弟子们对他还算恭敬,无数的天材地宝似乎不要钱一般的送到了夜无忧的跟前。
夜无忧把玩着手中那极品灵石,不由得嗤笑道:“这暮家主可真是大手笔,九州大陆多少修士终其一生都见不到的极品灵石转手就给我送来了好几块。”
“你在夜家,极品灵石还用得少?”
“这不一样。”夜无忧将那灵石放下,说:“我姓夜,又不姓暮,对一个外人如此大方,谁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到暮家这些日子,夜无忧体内的伤在这些天材地宝的的帮助下,也恢复得差不多了,想起那日在禁地中吴律夺去的一魄,皱眉朝白翊问道:“吴律他们如何了?”
“暮无生说将他二人关押在了地牢。”
“那龙脉的一魄咱们就不管了?”
“不忙,他想吞下去,还得看那龙脉的一魄认不认主,强行吞噬,受到龙脉的反噬,轻则走火入魔,重则性命全无,他想死,没人拦着他!”
夜无忧耷拉着眸子,思索了片刻,指尖在斩渊剑上摩挲着,突然问道:“师尊,剑灵去哪了?”
白翊望着那黯淡无光的斩渊剑,侧目望了一眼夜无忧,挑眉问道:“你很关心他。”
“好歹也是长生门的守护神剑,这等便宜事被我碰到了,我自然要关心他。”
“不过长生门的守护神剑而已,何须如此大惊小怪。”
夜无忧奇怪的看着他,“长生门的守护神剑,整个九州大陆恐怕也找不到一柄吧。”
白翊听了无言以对,道:“他还在禁地中。”
“嗯?他在禁地中干嘛?”
“无忧,你要知道,无论是从九天而来的人或是灵器,修为都会受到九州大陆的压制,否则九天之上有人想要灭了这九州,不过弹指间的事。而禁地千年前虽被镇压在此,可早已自成天地,在禁地中修为不受影响,我猜剑灵在禁地中,不是疗伤,便是恢复自身实力。”
“他受伤了?”
“他早已不是当初的守护神剑,想当初他没神魂俱灭已是大幸!”
想当初?神魂俱灭?
夜无忧不解,话锋一转,蹙眉问道:“师尊你似乎对九天之上的事情很了解。”
白翊起身,道:“我本就是九天之上的人。”
“你是九天之上的人?”夜无忧一阵错愕,不过瞬间便又淡定如初,想起前世九州与九天的通道被人打开,第一个被牵引上九天的人便是白翊。
夜无忧歪头打量着白翊,“那你究竟是何人,我真的挺好奇的。”
“你想知道?”
“为什么不想,以后我若是杀了你,总得提防九天上有人寻仇吧。”
白翊一阵沉默,屋外的凉风似乎微凉了许多。
“九天之上分有九大家族,我所在的白家,是九大家族之一。”
“九大家族?”
“你要记住,往后若是去了九天,一定不要去白家,更不要与白家的人扯上关系。”
“为什么?”
屋外的凉风吹了一遭又一遭,雕花轩窗被吹得啪啪作响,夜无忧望着他,似乎想要知道一个答案。
白翊低下头,夜无忧清楚的看见他脸上闪过的一丝无奈,那是从未有过的,“我护不住你。”
夜无忧一愣,转而又回过神来,“我不需要别人护着我。”
“前世你修行百年,皆是闭关而过,九天有多凶险你根本想象不到,九天之上的修行者不像九州的修道之人,他们追求的是长生,为了长生,什么都能舍弃,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那你呢?你是白家什么人?”
白翊扶着手中的忘尘剑,微微垂眉,语气淡淡的,没有一丝起伏,“我曾经是白家家主。”
“曾经?后来呢?现在的白家家主又是谁?”
白翊幽幽的望着他,继续道:“后来我是九州的执剑长老,现在的白家家主是我一母同胞的兄长。”
夜无忧嘴角想笑不敢笑,“我以为争夺家主之位这等事只有九州大陆有,没想到这九天之上更加为所欲为,亲哥哥还能夺了自己弟弟的家主之位。”
“所以我告诉你,往后若是去了九天,一定不要去白家,那个人,是连我都不想惹的。”
夜无忧懒洋洋的回应,也不知究竟有没有放在心上,“我知道了。”
“算了,此事还长,往后若真有机会去九天再说吧,这几日,其他五大家族的人也应该快来了。”
夜无忧正襟危坐,嗅到了一丝的不寻常,“其他五大家族?他们来暮家干嘛?”
“暮家禁地,恐怕是难逃一劫了。”
“可暮家禁地中还有那么多生灵。”夜无忧愕然不止,“那些妖修者难道你们都要杀了不成?”
“无忧,你要记住,对于人类眼中,禁地之中的生灵,不服则诛!既然禁地中的妖修摆明了立场,与人类势不两立,那么便无人能容得下他们了。”
夜无忧微微一愣,半响说不出话来。
夜色已经很深了,树影婆娑斑驳了月色。
白翊孤身一人负手而立于窗下,望着天穹虚无中,紧皱眉头抚着胸口低声咳嗽起来。
一阵凉风吹来,雕花轩窗被吹得砰砰作响,白翊咬牙皱眉,深深喘息着,紧捏着窗台,咯咯作响,指间因太过用力而泛起一阵青白,全身剧烈颤抖着,似乎在承受着巨大的痛楚。
面不改色,伸手将窗户关好。
银针闪过,燃烧的红烛顺势熄灭,黑暗中,寂冷的身躯倒在床沿边,痛苦抽搐,痛楚从心底蔓延开来,那仿佛是一点一点,在撕裂他的血肉,而那皮肉之下,是无名之火在窜动,缓缓的,慢慢的,仔细的,一寸一寸的皮肉,一丁点也不放过。
白翊全身痛到痉挛,冷汗早已将全身浸透,发丝贴在脸颊,月色下他的脸色比那白纸还要白上几分,活了上千年,什么痛也比不得此刻内心凌迟的痛楚。
门外似乎有脚步声传来,停在门前,砰砰的声音响起,有人在外恭敬唤他,“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