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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大人我并不想招你 作者:流星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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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大人我并不想招你 作者:流星海

    踹开卧室的门的时候就是这么一副场景。

    超大主卧厚重的窗帘全部四合,不留一丝光线泄露,整个卧室唯一的光源是一盏橘黄色的床头灯,像摇摇欲坠的魂火,微微的照亮了倚在床头上那张毫无生机的脸,落拓的男人失魂落魄的坐在床边,手里还抓着一只从被子里伸出来的手,铺面而来的情/欲味儿挥之不去,这一切,一目了然。

    袁鸿没想到此生还能见到这种毕生难忘的情景,震惊之余也有点遗憾,他思量着踱过步去,刚要开口损袁纵一句“你是真能浪啊,连儿子也不放过。”

    神魂离体的袁纵却颓然出声,声音苍老了十岁,带着深深的无奈和悲念,“带他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我就想知道他可以坚持多久(3591; 8226;768;_8226;769;)3591;

    第11章 第十一章

    五年后

    一对袁姓父子正在顶楼吵得不可开交。

    “23个亿这是最低的价格,最好的时机一旦错过我们就永远没这个机会了。”

    “我上哪里给你补这23亿美金,你冒进的性格能不能改改!”

    “袁纵你能不能有点进取心,你还没有进棺材。”

    没错,这就是遭瘟的袁家父子,袁纵和袁鸿,起因是袁鸿的北美分部非要收购一间汽车品牌,这是跑回本部来要钱来了。

    父子俩针锋相对,谁也不让谁,关起门来就是一场大仗,就差直接撸袖子干架,连吴非也不敢在里面殃及池鱼,难得拉下身段请若白在里面端茶倒水,关键时刻拉住大打出手两个火药桶。

    若白清清秀秀,肤白貌美,身量好似总也长不高似的,一年到头的衣服就是各式各样的白上衣和低腰牛仔裤,低调的跟随袁纵出席各种场合。此时他拿了茶壶过来给两个人续上水,袁纵才稍微消停了一下,没有即刻动手,当场抽死这个讨债鬼儿子。

    袁鸿没那个美人在前就熄火的美德,当然问题是他对若白这种看似没发育完的小孩儿不感冒。

    “袁纵你。。。。”他还没说完,手机就响了,袁鸿看没有备注就在气头上暴躁的接了,“谁啊!”

    楚白站在马路边被这个口气吓了一跳,“大哥,是我。”

    袁鸿明显的一愣,他眼神复杂的看了对面的袁纵一眼,袁纵感觉到他这眼神非比寻常。

    袁鸿从沙发上起来,走到离袁纵很远的落地窗边。

    “怎么了?”

    “我回香港了,想找你喝杯咖啡。”

    袁鸿迟疑了一下,“在哪里?什么时候。”

    “就在之前皇冠会所那里,现在成了一家咖啡厅,我一下午都在这里坐着。”

    “哦,那我忙完这边就过去。”

    袁鸿扣了电话继续回来和袁纵拉锯,袁纵貌似从这通寻常的电话里嗅出了一点不一样的味道。

    “女朋友?”

    袁鸿张口就回答是。

    这话没了下文,袁纵却觉得这里面兴许还能有点事。

    袁鸿进门的时候专门留了两个人在外边看着,一旦袁纵跟过来立马通知他,虽然刚才滴水未露,可袁纵那个老狐狸保不齐又会出什么幺蛾子。

    楚白在靠里的位子冲他招了招手,袁鸿过去坐到他对面,上来就是一句“你怎么在香港,不要命了么?”

    楚白微微动了动嘴角,勾出个勉强看得出来的笑模样,“没有,就是和导师一块过来香港参加学术交流大会。”

    “什么时候回去?还在密苏里?”

    “我们刚过来,还要一个周吧,没我什么事,就想找大哥来叙旧。”

    袁纵端起咖啡来喝了一口,刚才在袁纵的办公室里一口水也没喝,不知道袁纵的助理怎么想的,非得泡茶。他喝不惯,还吵得口干舌燥。

    “我一直在北美来着,这几年也没联系,这是刚好过来有点事,要不然你也找不到我。”

    “噢,这样啊。”

    “下午一起去吃饭?回来大哥该招待你的。”

    “不了,晚上有聚会,我走不开。”

    “那等我这几天忙完了再约你,三十分钟后我有个远程会议。”

    “那大哥去忙吧。”

    袁纵仿佛过来就是为了喝一口水,拎起外套就离开。

    “大哥,”楚白却叫出声,袁鸿一顿。

    “谢谢,八年前在这里救我,五年前带我出国。”袁鸿却懒得听这小绵羊告白,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谢什么?养个就算养个小猫儿都得喂猫粮,何况是吉祥物,再说你又不欠我的。”

    楚白看着他的背影渐渐远去,脸上最后一点儿温暖也逐渐褪去了,又变回了别人眼里沉默自闭又玩命的white ,他在咖啡厅里坐了一会儿,就单手揣着兜从咖啡馆里离开了,阳光下,他的皮肤是常年不见光又营养不良的苍白,透着突兀的苍青色血管,高瘦的骨架撑起松松垮垮的黑色t恤,沿着步行街的阴影里缓缓离开,像是即将脱水枯死的鱼。

    袁纵找来的人为了避免被袁鸿跟踪就远远的拍了几张回去复命了,他们坐的地方极难取镜,带回来的照片脸都看不到只是有一截黑色的腰腹和胳膊肘,袁纵知道自己可能是多想了,哪有这么巧合。

    袁鸿和袁纵吵了好几天终于从袁纵嘴里抠出来15个亿的资金,还得袁鸿回去抓紧做收购计划,回来在股东大会上和那群老家伙扯皮。剩下的让他自己想办法,袁鸿心满意足,他跟袁纵讲的那个23 亿本来就是往大了说的,拿到15个亿剩下的,他自己想办法也没那么捉襟见肘。

    袁鸿没忘了之前和楚白说好了的,走的时候再吃一顿,就在米其林订了位子。

    来的时候袁纵安慰自己,就当自己是不留遗憾就好,看过了就死心里,他和若白坐在角落里,能远远地看着袁鸿订的位子,他来的时间早,袁鸿还没有过来,就不停的张望袁鸿那边,等到华灯初上,订好位子的食客三三两两过来的时候,他却怂了。

    若白在他对面,心疼的看着袁纵不敢侧目的样子,仿佛薛平贵无颜面对苦守寒窑18年的结发妻子。

    “少爷来了,袁总。”若白小幅度的晃他的手臂。

    袁纵却还是不敢回头,“他自己一个人么?”

    “嗯,就他一个。”“不,后面还有一个人。”

    袁纵觉得自己面前要么是天堂要么是地狱,他曾经多次私下里找过楚白,每次的结果都是前一秒还以为找到了天堂,下一秒就觉得下到地狱。一次次的失望没有打掉他找下去的心,可是一次次承受失望却让他的心像是再一次看到五年前楚白从他面前被带走一样被活剐。

    他直视若白,允诺道,“如果这一次真的是,我就放你走。”

    若白却笑了,“我姓袁,到哪里都是姓袁啊。”

    袁纵攥着若白的手,慢慢的侧过头去,只一瞬,就疼的再也不敢看。

    楚白已经瘦的只剩下骨架了,袁纵看到的,就是楚白躬身坐到椅子上,因为弯曲而凸显出的瘦骨嶙峋的背。

    “袁总,你怎么啦?是白少么?”若白拽着他的手轻轻问。

    “没事儿,吃吧。”

    陆白的导师凯尔斯在学术研究上成就斐然,然后唯一的可以与他学术成就相配的,就是他卓尔不凡的酒量,然而今天,即使是酒鬼如他也烂醉了。楚白的脸上从来都明明白白的写着活物勿进,没人敢劝这个东方高个儿喝酒,因此楚白一贯的任务就是把他从各种趴的女人和香槟堆里拉出来。

    学术会议最后的宴席豪气冲天的摆在了香格里拉大酒店,楚白一身正装跟在凯尔斯后面谨防他醉酒失态,凯尔斯耍起酒疯来会让他们两个人丢尽了脸。

    凯尔斯拿着杯子摇摇晃晃的穿梭在三五成群的小圈子里,然后遇上前天在会议上刚吵得脸红脖子粗的鸠山就和他三纸无驴的吧啦起来,鸠山问你这后边的傲娇小美人是啥时候收进门的的小萌宠,凯尔斯说五年前在马路边上捡的,香港人,最近带我去见了不少漂亮姑娘。鸠山说哦,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小萌宠叫什么?凯尔斯骄傲的拿自己荒腔走板的中文说叫“露白”,“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鸠山和凯尔斯都是一脸哈哈哈哈。

    鸠山一个不稳差点倒过去恰好有个人扶了他一把,条件反射就要“三克油”出口,来人礼貌性的冲他点了一下头。那是个非常有气度的男人,西装革履,带着那种前朝遗老似的从容和优雅,在一群醉鬼里显得格外鹤立鸡群。

    鸠山刚准备迷瞪一下眼问一下这是哪位?凯尔斯那个没节操的早就扑上来了,他不是扑的人,扑的是来人手里那杯山崎水割,嘴里不停的叨叨逼,哦,老兄你做的那个质谱分析实验真的不错,改天我一定带上最烈的龙舌兰去和你深入探讨一下,不过老兄你这杯可先让我喝了吧。

    男人非常绅士的递给他,凯尔斯全然不顾脸面这事撒着欢儿就先饮为快了,喝完一口的满足表情简直可以直接拍下来去做营养快线的广告,都不用p的,然后他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酒嗝,腆着那张春心泛滥的粉红色脸蛋问,“dude,i love you so uch,but who are you 。”

    凯尔斯被一句“father of white ”雷的有点愣,

    “oh i jt thk you are an orphan”他小声嘟囔着。

    袁纵盯着楚白那双死水般的眼睛,嗓音像浸透了水的海绵,深沉的温柔能掐出水来,“我仅仅是想看看我儿子,不知道是不是耽误您的时间。”

    凯尔斯仿佛也被这父子情深撩动了心弦,一把拽出了一直站在后面的陆白,“white ,back to your fathers ,so weak you are ,you need a long vo”

    楚白没有挣扎,也没有抗拒,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试图阻拦,他默默的立在凯尔斯边上,眼底却空洞的像个死物,那样子,更像是行走在人间的一副空皮囊。

    袁纵试探的拍了拍楚白的肩膀,用最后一点镇静轻声问,“阿白,跟爸爸回家好么。”

    第12章 第十二章

    吴非做好了公司再次烂摊子的准备,没想到袁纵倒是出人意料,不但没有立刻消失,反而更加勤勉起来,问袁特助,袁特助说是袁纵每天都工作到深夜,然后晚回家去小少爷的屋子外隔着一道门板听一会儿,袁总不敢出现在小少爷身边可又想小少爷想的紧,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在一边看着都觉得心疼的慌。

    那是一个相当晴朗的天,袁纵立在那片假山后边,离呆坐在另外一侧的楚白,只有一墙之隔,楚白连着三天午后在这里坐一会儿,袁纵只想试试运气,没想到就真撞上了,此刻楚白就躺着,在佣人搬过来的躺椅上,眯着眼,什么也不干就像是要睡着了。

    袁纵低着头站在假山后,隔着堆叠出的石隙看着近在咫尺一动不动的楚白,表情嘲讽又无奈,觉得自己前四十年中从未有这么怂的时刻。我想看见你,怕你看见我。

    五年前发生的事绝对保密,那天晚上在袁纵那一栋房子的人全部封口,袁家上上下下的佣人都彻底换了个遍,除了老婆妈卫周里里外外没一个熟脸。当年那件事像是被混凝土砌进了高墙,新佣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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