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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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大人我并不想招你 作者:流星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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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大人我并不想招你 作者:流星海

    眼,发光一样在周围显得异常醒目。

    袁纵把啤酒放在一边转过头来问,“喜欢巴西么?”

    西瓜汁大概是没了,吸管吸得里面哧溜作响,斗大的墨镜遮着大半张脸朝着袁纵,底下表情都看不见,就这么看着袁纵,冰块还在里面兴风作浪,哧溜的响,袁纵隔着两张墨镜和他对视,谁也不让谁。

    突然,袁纵的手伸长了过来,一把抓走了楚白脸上的墨镜,楚白瞬间错愕,可袁纵看得出那眉眼居然是有点上翘的,依稀看得出前一瞬的笑模样。然后现在终于是反映过来恼羞成怒了,楚白眉头一凛,扭过脖子去,全然不复刚才的愉悦。

    袁纵眼睁睁看着楚白一系列表情变化,终于是低低笑起来,浑身舒畅的毛孔都要炸开了,楚白知道自己露了馅,僵硬的歪着脖子,指骨都要捏的咔咔作响起来,正好几个年轻男女过来询问要不要一块儿打沙滩排球,袁纵用地道的西班牙语回他们说不用,依旧笑着看楚白,他微微倾过身子来,笑着问,“阿白,喜欢为什麽不说呢?”

    第二天袁纵离开的时候楚白没去送行,前一天和袁纵在沙滩上晒够了又去逛街,去吃正宗烤肉,一天折腾下来心情自然是美好,不过也累透了。倒在床上闷头就睡,凌晨的时候袁纵就从宅子里离开,开了两个小时开到了市郊一处隐蔽的工厂,几百人在凌晨的黑雾里等待着,远光灯打过来,照亮了一排黑压压的人。

    车在离队列人群几米远的地方停下来,麦迦上前拉开车门,袁纵从里面出来。霎时灯光骤亮,工厂里所有的灯齐齐打开,将原本空旷的陆地照得一片赤亮。

    几百人在寂静的黑夜里齐声喊了一声,“大哥。”

    袁纵示意性的摆了摆手,步行进入厂区的礼堂,队列谨慎有序鱼贯而入。

    这才是南美一年一度最核心的黑帮活动,来自香港的一个东方人十几年前把几百华裔安放到了这里,他们在这里生根发芽,利用强大的火力占据了码头,在贫民窟里用暴力维持秩序,走私和藏匿枪支火药,他们神秘而有组织,被报复而后集结的火力可以把大片的市区夷为平地。而他们似乎又是有礼的,热爱这片土地的,不挑事,不炫耀,克几守礼。

    在这片热烈奔放的土地上,他们是隐匿在其中最疯狂最克制的秩序守护人。

    天刚朦朦亮,东区市郊一栋私人庄园里的私人飞机跑道上一架商务机起飞,而南区同样一栋豪宅里,楚白难耐的翻了个身。

    袁纵从私人飞机上下来就被吴非大摞的文件砸晕了,吴非坐在一边,一份一份跟他说哪一份文件紧急,还有地产那边迟迟没有动静,材料商和施工单位已经在联合施压。袁纵看上去心情不错,把急着要的文件先签了,地产那边的事情单独放在一边。然后先回袁宅拿了一份重要文件,并且让吴非准备好,下午去拜访李毅仁。

    影响施工的冬季即将到来,内地还是没有一点口风,工地上钢筋突兀的支棱着,杂草已经枯黄委地,远处绵延大片建的七七八八的高档住宅楼现在还是被剥了皮的骨头架子,无论将来贴上米色白色的高档瓷砖,附上怎样好看的皮囊,现在都是一样的丑陋森严。袁纵再次来内地,带着几个同行的高管,西装革履走在这边半途而废的工地上,工期已经停了半年。

    随行的高管都穿着厚厚羽绒服,深一脚浅一脚踩在工地崎岖不平的土路上,在北方干燥凛冽的空气里尽可能把脖子缩进领子里。

    吴非跟在袁纵后面,时不时注意一下脚底下的泥坑子,生怕一个不小心把自己遮进去。

    袁纵在一栋盖得七零八落的小洋房边上停下来,正好挡住呼啸而过的西北风,几个高管带着秘书哆哆嗦嗦跟在后面,一到风小的地方都忍不住抖搂抖搂自己缩僵了的脖子。袁纵只在衬衣外边加了一件风衣,一条巴宝莉烂大街的围巾绕了一圈松垮的搭在脖子上,他从吴非那里扒拉出来一份文件,重新看了一眼评估小组的评估价格。

    几个高管站在那里,欲言又止,吴非也有点遗憾,一旦事情有转机,即使多拖一年帐也不能让这块肥肉丢到了别人嘴里,只要这块未来cbd后院的住宅楼建起来,大笔的资金会就会如香江水一般涌过来,可偏偏那边咬死了口。

    “成交价比这个数字低百分之十五以内就转手。”

    “袁总,这不太好吧,这个价格有点低啊。”

    “是啊,袁总。”

    “多出来的连材料费都不够啊。”

    袁纵等他们说完了才轻飘飘补上一句,“那你们说还有谁敢收这块地。”

    当下又都不做声了,政策是最摸不清规律的东西,商人的运筹帷幄都赶不上政策的喜怒无常,手里再多的钱也撬不动枪杆子围起来的政权,遇上这种事只能是吃瘪。恐怕港岛内地都有人对这块地虎视眈眈,但是又都惧怕即使拿到这块地政府那边再出什么幺蛾子还是扣着不让,这块肥肉就成了烫手山芋,扔也仍不迭。

    招标大会没多久就通告了全业界,纷纷有人摩拳擦掌,这块地的吸引力巨大,即使内地那边还是封着也阻挡不了这些商人蠢蠢欲动。

    袁鸿打过电话过来,显然他一直都知道这个情况,上来也是先表示了一下惋惜,地产经此一役元气大损,资金未来一年内有点吃紧,他那边研发扩建正是砸钱的时候,这时候集团就像一块漏风的墙,拆了两个大窟窿,用橡皮泥虚虚糊住了一个,另一个嗤嗤漏风,糊住了的那个不一定哪一天就啪嗒掉下来。然后就说起了另一件事。

    “我听李邕江说过你去找过好几次李毅仁。”

    “找过,那时候希望李记注资。”

    “李毅仁德大女儿嫁的是红三代温南沙,你想从那里走关系?为什么没成?”

    “他想让阿白娶李韵文。”

    袁鸿短暂的静默之后在那头猛地就笑起来,丝毫没有矜持可言,“阿白娶李韵文!他知道你们那档子事情么?”

    袁纵没说话,也是听这疯子说疯话习惯了,接着袁鸿就说,“怎么不让那个什么文嫁给我?我可是比阿白会赚钱啊,将来你死了争家产的时候保证能不给阿白留一分。”

    “李韵文母亲那边没有势力,还不值那你那个筹码。”

    “那他可真是估错了,我没那么值钱,要是李毅仁真的要把那个戏子的女儿嫁给我,注资做聘礼的话,你可能真的二话不说就把我卖了。”

    好半天,袁纵才漫不经心的回道,“还真是,那么肥的一块地。”

    那块地是一块带刺的肥肉,想拿的人不少,更多的是怕里面的刺,还没来得及吃下去就被撕烂了嘴。最后拿下那块地的还是李记,绕了一大圈,这块地最终还是以最低的价格回到了李毅仁手里,顺带掀了袁纵老大一个跟头。投标的那天李毅仁带了李韵文过来,一众人看到李毅仁就知道今天权当了陪衬。

    结束的时候袁纵和李毅仁打了个私人招呼,旁边李韵文挽着父亲的胳膊问袁纵楚白去哪里了,袁纵微微一笑,只说是环球旅游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玩够了才回来。

    今年冬天,确实冷的格外厉害。但是,这仅仅是个开始。

    圣诞节将至,公司都在紧锣密鼓进行最后的财务全年财务汇总,年轻人总是带着忙碌而又热切的期待,加班也心不在焉,心思早就飞往了几天之后的圣诞节。

    致命打击是在一声急促的敲门声之后开始猛然浮出水面的,它潜在水底的时候谁也不知道它在□□与纠缠中萌了芽。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吴非从自己的办公室往袁纵的办公室里赶的时候眉头突突的跳。

    一开门,袁纵也深陷在椅子里不住的揉着眉头。吴非把那一摞遭瘟的报表放下,乖乖立在一旁等候问话。

    “银行那边具体是怎么回事?李安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挪用银行资金,投资期货,刚开始赔了一小部分,为了掩盖资金痕迹,把那份赔掉的资金转进了私设的错误账户,后来为了弥补这份缺损,他一再挪用资金,错误估计日本股市,最终把储蓄金和全部资本全部赔进去了。”

    “私设错误账户?”

    “新加坡期货交易分布那边前几年为了方便,建了一个错误账户,专门存放低金额错误交易,前年系统更新,那个错误账户被意外的留下来了。”

    “当初谁监管这件事?”

    “乐东,现在跑了?”

    “什么时候?”

    “昨晚上,消息爆出来的前一天所有有关的人员都跑了。”

    袁纵捻灭了烟,问了句,“费文钧呢?”

    “费文钧在临时办公室里等着。”

    李安大肆的开始进出期货交易,开始的时间是今年年初,而今年年初,费文钧开始被调任银行审计。

    整个集团各个楼层已经炸了毛,人心惶惶,本来要普天同庆的日子里噩耗从天而降,网站上报纸上铺天盖地的言论,袁纵从格子间走过,扫过来的眼神都是惊恐的,害怕的,追随着他一路走过格子间,身影没进门内。

    费文钧心情不错的拿了茶壶去浇一株绿萝,袅袅的茶汤倒进那盆蔫黄的绿萝里,那梢头上一点绿,过了今天大概也要尽丧了。

    他回过头,百叶窗丝丝缕缕的光透进来,将那张轻佻野性的脸切割成一条又一条,“袁总,早上好?”他挑眉。

    他把壶收起来放到桌子上,比了个手势,“袁总,请坐。”

    “吴助理,我有话要和袁总单独说,你不介意回避一下吧。”

    吴非眼神示意袁纵,袁纵对他轻轻点了下头,吴非就撤出去了。他对门口两个调来的保镖说,“守着这扇门,里面有声音,立即冲进去。”

    “按照辈分来说我该叫你一声的大伯的,不介意这样叫吧?”

    费文钧坐在桌子对面翘起二郎腿,把铅笔夹在鼻子下面,神态自在悠闲的很。

    “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怀疑我是范毅的儿子,但你又自大狂妄的很,所以一直没动我。”

    “想问什么就快问吧,我知道你挺纳闷的。”

    袁纵不动声色,只是稍微垂了一下眼皮,沉声道,“我没记得阿毅有个这么大的孩子。”

    费文钧点了点头,“就像你十三年前也不知道你有个十岁的小儿子。”

    袁纵的眉头几不可闻的跳了一下。

    “还是从头开始跟你说吧,你要是不明白我也没什么快乐可言。”

    他抽了鼻尖下的那支笔,换了个更惬意的姿势,“你肯定查到我了,我十七岁以前的底子干净的很,所以你一点东西也查不到,不过那张底子也是假的。我是在荃湾生的,你可能忘了,范毅就是荃湾出来的。那个女人大概是他的青梅竹马一类的东西,他发达了以后自然是把这些都忘了的,他和你灯红酒绿十里洋场倚栏而望的时候是不记得糟糠之妻的。后来有一天他突然跑回来了,那个女人自然是欣喜若狂,可被他一句话扔到了冰窟里。他说,‘这一次,我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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