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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智受控,又……”他顿了顿,“又一直受刑,导致始终未能摆脱控制。”
沈言如玉面庞上掠过一丝讥讽,凤眼直视刑部侍郎,目光深而冷,“堂堂刑部,六部之一,便是这般替圣上分忧、替百姓解难的吗?”
“大胆!竟敢咆哮公堂!”刑部侍郎大怒,一拍惊堂木。
沈言唇角冷笑更深。
刑部侍郎被他锐利目光注视着,禁不住抹了抹脸上冷汗。
下方青年虽衣衫单薄地跪着,然而那目光灼灼、神色坚毅,满堂光辉似都环绕着他。
幸而此人风流任性、拒不入仕,否则必成朝堂一大劫。
最终席明无罪释放。醉君坊上下欢呼雀跃。
沈言带着席明回醉君坊,一路上主仆二人有说有笑,沈言搀扶着席明,席明勾着沈言的肩膀,两个人迈进醉君坊大门,看到里面沉默坐着的玄衣男子,齐齐沉默了。
樱桃将席明接了过去,沈言朱唇轻勾,倚在门边,任夜风微凉,吹动他散落的青丝。
他只静静注视着坐在那里的崇华,恰逢崇华抬眼,沈言轻轻地笑,“良辰美景,明月在天,正宜入醉,客官要什么酒,小的……”他笑得越发愉悦,也越发惑人,“亲自侍候。”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 被锁,欢迎加群557336152,章节已上传群文件。
第6章 第六章
皇帝主子的忠心护卫平安大马金刀坐在醉君坊门前的台阶上,将腰上酒袋解了,一口口喝着闷酒。
身后有个少女声音嘲笑道:“喂,你不是保你主子平安么,你主子在里面,一会儿要是出了事,你醉倒在这里可没人管他。”
平安瞥了樱桃一眼,默默不语。
他不愿意和女人争执。
眼珠转了转,他嘿嘿一笑,扬起下巴道:“圣上英明神武,能出什么事?倒是你,担心担心你家公子吧,瞧那小身段比柳条还软,一看就是个被压的。”
“你……”樱桃气得满面羞红,小拳头轮圆了往平安身上招呼。
平安只顾着闪躲,笑嘻嘻并不还手,边躲闪着还不忘把酒袋凑到唇边喝一口。
樱桃拿他没办法,气鼓鼓走到门边,还真的有点担心沈言,想扒开门缝偷看,被平安拖开。
此时的崇华滴酒未沾,眼眸清明如凉水,静静道:“要最好的酒。”
沈言走近他,挨着他坐下来,低笑:“我这里有一种酒,叫醉颜欢,平日里轻易不启封,圣上是贵客,值得一品。”
他偏过头,柳眉一挑,笑吟吟道:“樱桃,听墙角这种事交给平安护卫便是了,你过来,帮我取一坛醉颜欢来。”
被戳破的樱桃耷拉着脸沮丧地进来,身后平安嗖地闪到门后。
崇华脸一黑。
满满一坛酒端上来,沈言给自己和崇华分别斟了一杯。
酒液清冽,一看便知是上品,入口余味无穷,一杯之后崇华只觉得周身都暖暖的,不觉醉,只是全身肌肤都似被那烈火般的酒液悄无声息点燃了。
意识却仍是清醒的,崇华盯着那三个字,皱眉:“既有此等好酒,沈公子何不取出来做生意?”
月光浅浅地洒在沈言如玉面庞上,他笑而不答,温柔地凑近崇华,吐息拂在崇华颈间,呢喃道:“圣上可知,醉颜欢此酒的用途?”
崇华微怔,摇了摇头。
沈言吃吃一笑,凤眼顾盼流转,凑得越发近了,崇华锁骨处被他呼吸拂得微微的痒,下意识向后一动。
手却被沈言削葱似的手指握住,谁的呼吸乱了。
崇华闭了闭眼,突然挣脱了他,一抬手,擒住了沈言微尖的下巴。
眨了眨长睫,沈言无辜地看他。
“你到底是谁?”崇华声音冰冷。
沈言语调平缓,“圣上在说什么?”狭长凤眼里满是茫然。
崇华目光灼灼,突然对着那艳红的薄唇,狠狠咬了上去。
舌尖毫不留情地卷入,大肆掠夺。
……
忽听沈言低低喘息着轻笑:“这便是醉颜欢轻易不出售的原因。圣上,这酒滋味可好?”
如被一泼冷水当头浇下,崇华狠狠打了个激灵。
突然看清眼前景象,沈言长发如瀑铺在酒桌上,衣衫半解,颈上红.痕,皆是自己的罪证。
意识清醒的崇华终于反应过来,咬牙切齿,指着沈言:“你胆敢勾引朕!酒里……”
“酒里是催情的药物,可是圣上,你若非心存杂念,又怎会中招?”沈言墨玉般的眸子晶亮,倒映崇华陡变脸色。
久久沉默。
崇华低低冷笑。他今日来,确实并非单纯为了喝酒,而是想借饮酒之机试探沈言才华。不曾料到……
“白静之这厮!”一掌怒击桌案。
沈言垂了眼眸,轻叹:“圣上何故牵连无辜。静之兄举荐我乃是真心,我今日此举,却仅仅是个人意愿,与他无关。”他缓缓站起身,走近崇华。
“沈公子不必白费心思了,朕此生不动妄念,是不会动情的。”崇华漠然。
自从那个人走后……
回忆忽然被打断,他听到身边人低笑一声。
崇华微恼,却听沈言慢悠悠开口。
“你既然是不动妄念、不涉红尘,何以方才会那般局促?分明是——”他轻笑一声,呼吸扫过崇华耳侧,莹润指尖温柔缠绕他发丝,凤眼望进那无情无欲的眸,“口是心非。”
言罢他欢快地从崇华身侧走过,徒留那素来圣洁的九五至尊在原地呆立,像只受惊的兔子,从耳根到脖子煮熟似的涨红一片。
此后的数日,南楚朝堂上的诸位公卿大臣们渐渐地不约而同发现,圣上的脾气突然变得很古怪。
譬如,往日备受青睐的白大学士进言时连连受挫。
“白静之!你自己看看,你这写得什么折子!”一本奏折被崇华狠狠摔在地上,盛怒依旧不能平息,冷然道:“驻守西南边境的镇南王来人说闹饥荒要求供给粮草,朕已派人核实过,你却让朕收回成命,居心何在?你知不知道,西南边境毗邻外敌,倘若民心项背,很容易导致叛乱骚动?”
白静之淡淡答:“臣知道。”
他无奈垂着眼眸,并不用眼神去挑战上方君主的尊威,语气轻松平缓:“臣只怕,镇南王上书索要粮草并非是为所谓饥荒。”
崇华脸色一变,眼底光芒闪烁。
群臣皆悚然。这话底含意等于是在暗指镇南王蓄意谋反。
“你这是危言耸听!”白静之身侧有人上前一步,“数日前便已有流民为逃避饥荒流亡至京。莫非还不足以证明西南窘境?莫非白大人是要圣上坐视西南尸横遍地?”
发言者是当朝亲王崇沐,素以能言善辩著称。
“靖安王此言差矣,”白静之神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