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分卷阅读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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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日崇华离开蘅州,却并未一路归京,考虑到沈言伤势沉重不禁颠簸,在横州附近的小城停留了数日。

    皇帝一日不回家,太后和满朝文武便一日坐不住,数日内太后几道懿旨和雪片子似的奏折投向了西南,催崇华归京上朝。

    毕竟如今西南已暂时安定,若在外滞留过久,难免被有心人拿来做文章借机图谋不轨。

    更有甚者,短短几日内,宫里已有流言蜚语,圣上迟迟不归是为了一个男子。是以这位老御医来面圣前,被太后叫去谈话了一个时辰。

    天地良心,来之前他对那些流言是打死也不信的,不成想到此处见到沈言容貌,他反而开始怀疑自己了。

    此番话委实是老臣拳拳之心,旨在忧国忧民忧圣上,也算是说出了朝臣们的心声,可惜后半句似乎被崇华自动忽略了。

    “你且说来,为何会虚寒?”

    老御医恭谨答:“臣斗胆进言,沈大人怕是从前受过凉,落下了病根,又忧思过甚,伤了身子,是以气血凝滞,脉象虚弱,导致神疲乏力,畏寒喜暖。”

    他还有半句话没敢说。沈言此次中箭虽保住了性命,但却伤及了根本,将原本的虚寒加重。

    崇华怔怔看了看床上的沈言。

    他身形的确比印象里五年前单薄了不少,甚至称得上细弱,配上那张脸,总多了三分媚气。

    “朕知道了,从今日起,朕命你负责沈大人调养,待回京后无圣旨即可进宫。”

    “圣上……”老御医目瞪口呆。

    “有疑问吗?”崇华挑眉。

    老御医苦不堪言,心道瞧这光景圣上是动真格了,剩下的事情还是交给太后去头疼吧。

    他只好苦着脸道:“臣不敢,臣是说,沈大人的伤该换药了。”

    “朕来吧,你可以下去了。”声音不咸不淡。

    被震惊到的老御医睁圆了眼,片刻后识趣地留下自己的药箱,安静地退了出去。

    房内恢复了安静。

    崇华沉默地看了沈言半晌,起身去打开药箱,身后忽然想起干涩沙哑的语声,可惜嗓子太哑,完全无法分辨说的内容。

    崇华一震,猛地回头,便看到床上那人咬着毫无血色的唇撑起身子,又脸色发白地倒下去。

    他欣喜上前,“你醒了,清远,你说什么?”

    强撑起一丝意识的沈言半睁着眼,细密乌黑的睫羽染满了水汽,低低说了一个字。

    自幼只被别人照顾、从未照顾过病患的崇华愣了愣。

    房门突然被推开,听了半天动静的樱桃红着眼睛进来,“公子是要喝水。”

    瞪了崇华一眼便去倒水。

    这少女天不怕地不怕,跟她主子倒是有一拼。

    崇华却不恼,闷声立在一旁,樱桃嘴却不闲着,一边倒水一边咕哝:“又是为了你,又是为了你……”说着说着竟然抽噎起来,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五年前是为了你,现在又是为了你。这次倒好,险些把一条命搭进去……”

    “五年前?”崇华脸色一变。

    樱桃慌忙住了口。

    崇华目光闪动,见她神色便知不对,想要旁敲侧击地问问,那厢沈言突然一阵咳嗽。

    喝了些水,勉强提起一丝精神,沈言笑了笑,“樱桃你先出去。”

    “我哪也不去,我守着你。”少女横眉竖目。

    沈言无奈,柔柔地哄她:“你总是黏着我可如何是好,小丫头将来可是还要嫁人的。”

    温柔的笑意在那张病弱的脸上显得分外单薄,仿佛一击即碎。

    樱桃鼻子一酸,撇开眼,冲出了门。

    被樱桃噎住、满腹疑云的崇华终于开口:“清远……”

    “臣请圣上即刻回宫,勿作停留。”沈言低垂着眼静静道。

    “樱桃方才说五年前……”

    “小姑娘胡言乱语口无遮拦,还望圣上恕罪。”依旧正儿八经平淡语调。

    把崇华噎没声了。

    时至今日他才知道,这一主一仆端的是一对神物。

    他沉默半晌,终于想好要说什么,一抬头,沈言闭着眼睡了。

    尴尬中他只好蹑手蹑脚屏住呼吸,将床上的人儿轻轻扶起,褪去他身上宽松的外袍,肩胛处正逐渐愈合的狰狞伤口在雪白光洁的肌肤上触目惊心。

    沾满药膏的手指轻柔小心地涂抹,尽管动作已经很轻,他还是看到沈言睫毛颤了颤,于是崇华想了想,将人笨拙缓慢地带进了怀里,试图找到一个能让沈言舒适一些的姿势。

    可这么一来两个人贴得更近,角度又别扭,目光所及满是春光,于是崇华上药的动作更加笨拙,不上药的另一只手不知该往何处放,只得僵硬地悬空举着,时间久了,手臂一阵酸麻,他忍不住自己叹了口气。

    怀里突然一阵温热,却是不知何时又醒过来的沈言实在憋不住笑出了声,感觉到崇华尴尬,低低道:“圣上,您实在不宜屈尊,让御医或者樱桃进来吧。”

    崇华默然片刻,将药瓶放回桌上,一手扶住沈言乌檀般的发,将外袍替他披上,又垂着头叹息:“清远,五年前的事,你还是宁愿瞒着朕。”

    “圣上心里清楚,既然看出来了,何必说破,臣是逃犯,认罪便是。”沈言偏过头。

    “朕不相信,不相信顾家会陷害卫国公。”崇华语气坚定。

    沈言唇角扬起,语声悠远而平静,“卫国公功勋卓著、权倾朝野,与我顾家分庭抗衡,”他沉默一瞬,抬起眸子,见崇华紧紧盯着他,只好继续说下去,“圣上分明知道前因后果。当年的卫国公忠诚耿直,又素来主张清除前朝余党,顾家自然视其为眼中钉,欲除之而后快,才设计诬陷,害得卫国公家破人亡。”

    看到崇华眸子黯淡,沈言的语气却越发轻快,“后来顾氏灭门之时,臣不过是得人相助,逃出生天,苟且偷生了五年罢了。”

    “那清远又何必再回来,岂非危险重重?你方才说的,都是朕已经查到的,”崇华轻轻说着,指尖缠绕沈言柔软的发丝,忽然低下头,在他耳垂上啄了啄,沙哑地道:“朕不信。你说实话。”

    颈侧温热的吐息逼得沈言几乎丧失理智,意志在□□挑逗下几乎动摇,却依旧咬着唇不说话,突然伸过来一只手抬起他下巴,紧接着温热的软舌卷进来,一阵天翻地覆的纠缠后突然松开。

    迷乱的喘息声里他听到崇华低沉的语声:“顾家当年的案子,朕已经命人暗中查了。倘若查出疑点,朕会立即命人翻案,”最后顿了顿,断冰切雪,“清远,朕不会再让你受委屈。”

    沈言手指淹着唇,低低地咳嗽,“崇华……”

    始终心情低落的崇华眼睛亮了亮。

    “你听我一句,不要去查,如果你知道了真相,只会更加痛不欲生。有些时候,被蒙在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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