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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那一磕竟是把手上用纸包着的药包给磕破了,很多药材从纸包里撒了出来。
赵金哥这才发现,这个差点摔跤的女人,是个三十多岁的女子,她脸色苍白,看起来很不舒服地样子,刚才会朝着他摔过来,怕也是实在太难受的缘故。
发现这一点,赵金哥顿时有些愧疚——他刚才若是没有走神,就能接住她了。
“你没事吧?”赵金哥问道,去扶这个女人:“对不住。”
却不想他这一扶,竟是惹了麻烦了。
“我的药!你把我的药弄撒了!”这女人抓住赵金哥扶自己的手,立刻就道:“你赔钱!”
赵金哥有些反应不过来,他躲了一下确实不太好,但这药撒了,跟他没关系。
而且,虽然撒了一些药,但捡起来,回去洗洗,照样可以拿来煎,其实影响不大。
“你赔我钱!”那女人的脸色依旧不太好看,却已经满脸凶相了,跟她虚弱的样子一点都不搭边。
赵金哥看到她这模样皱了皱眉头,他脾气挺好的,但也不乐意被人这么诬陷:“你自己摔倒撞到柜子上弄破了药包,跟我有什么关系?”
“明明是你推了我!”那女人道,眼珠子一转,又道:“你还摸我了,趁机占我的便宜!”
刚才那女人是怎么摔的,其实大家伙儿并未看清,但赵金哥扶了她一把,却是很多人都瞧见了的。
这会儿,便有好些人皱着眉头看向赵金哥,对赵金哥不满起来——他一个大男人,竟然去欺负一个女人!还趁机占便宜?
“我占你便宜?!”赵金哥不免失笑。
“你胡说八道,我家夫人怎么可能会占你的便宜!”跟在赵金哥身边的若儿也道。
夫人?大家仔细一看赵金哥,立刻就知道,他们怕是冤枉了赵金哥了。
不过,那女人却不依不饶的:“你是双儿怎么了?也不是没有双儿喜欢女人的!”
“你把我的药弄撒了,你要赔钱!”
“你弄撒了我要拿去救命的药,还想赖账?”
这人说话虽然咄咄逼人,但她看起来不太好,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总是受人同情的,一个读书人打扮的中年男人见状,便对着赵金哥道:“这事你也有错,你赔她一点银子吧。”
“是啊,你赔她一点。”又有人道。
赵金哥看穿着虽不是大富大贵,却也肯定衣食无忧,身边还带了小厮……大家便觉得,他这时候应该赔点钱了了这桩事情。
赵金哥的眉头紧紧皱起,口气也变差了:“凭什么让我赔?!”
赵金哥看着不太好惹,那女人缩了缩,倒是有些害怕了,但最先开口让赵金哥赔钱的中年男人却愈发不满:“你一个双儿,脾气怎么这般差?这是在家里得不了男人喜爱,到外面逞威风来了?竟然还欺凌弱女子。”
这中年男人厌恶地看着赵金哥,说出来的话称得上恶毒,让最近这段时间心情一直不好的赵金哥愈发生气,都想打人了。
“有些人还真喜欢睁眼说瞎话。”就在这时,有人冷哼了一声。
众人看过去,便看到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女子正坐在药铺用来招待一些贵客的桌子边上,冷笑着看着这边。
这让贵客坐的几张桌子,是用竹帘和药铺的大堂隔开的,不过这会儿帘子被丫鬟撩了起来,也就让外面的人能看到里面女子的模样。
她身上穿金戴银的,却一点不显得俗气,反倒让她看起来满身贵气,一看就知道出身不凡。
偏这样一个看着处处妥帖的贵妇人,这会儿说话的时候,却极为不客气。
“明明是这女人自己摔碎了手上的药包还想着诬陷别人,竟然还有一群不长眼睛的帮腔。”这女人道,又看了一眼赵金哥:“赵掌柜,你以后遇到这种人,就不该好好跟他们说话,直接大耳刮子扇过去就行了!”
赵金哥没见过这女人,看到对方认出自己有些惊讶,但很快,又觉得这正常了。
他最近接了很多后宅女子的生意,在府城的夫人圈子里,也算是有了点名气,有人认出他来不奇怪。
他的样子毕竟挺好认的。
赵金哥很感激这帮他说话的女子,却也担心会连累了她,不过很快,他就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廖,廖夫人?”之前批判赵金哥的中年男人一哆嗦,有些害怕地看着那女子,随即道:“我之前没看清就乱说话,着实不该,确实没长眼睛,廖夫人见谅。”
“还不滚?”那廖夫人又冷哼了一声。
听到廖夫人这么说,那中年男人忙不迭地就往外跑去,飞快地走了,其他人也窃窃私语起来:“这是……廖家的那位?”
“肯定是,不然又能是哪个廖夫人?”
“那个母老虎……”
……
也就离廖夫人远的,敢稍微念叨几句,念叨过之后,便也飞快地跑了。
之前想要赖上赵金哥的女人听到“廖夫人”几个字,一个哆嗦,竟是一头往前栽去,晕了过去。
这回,赵金哥心安理得地躲开了,不仅如此,还没有去扶她。
这女人身体估计不太好,确实惹人同情,但这样的人,他可不敢帮忙,还是让药铺的人去处理好了。
“多谢廖夫人帮忙。”赵金哥对着那女子道。
“我没帮你。”廖夫人扫了赵金哥一眼,就让下人把帘子又放下了,端了茶喝起来。
廖夫人明显不想和自己说话,赵金哥自然不会缠上去跟她说什么,便打算离开。
就在这时,郑逸从外面进来了:“赵金哥,你怎么来药铺了?身体不舒服?”
郑逸之前去金震镖局找赵金哥,结果没找到,跟人打听了一下之后,才来了这边。
“我没事。”赵金哥道。
“这位夫人,你的药好了。”那负责抓药的人,这时候却正好包好了十包药。
赵金哥有些尴尬,只能道:“我让人开了点养身体的药。”
郑逸笑了笑,不再追问这赵金哥不想说的事情,只道:“我来找你,是蒋震有东西要给你。”
赵金哥的眼睛几乎立刻就亮了起来,满身的疲惫消散一空:“什么东西?”
“找个地方坐坐吧。”郑逸笑道。
郑逸可不是赵金哥,他出门,那是坐了轿子的,出了药铺,他便坐上轿子,然后让人抬他去了不远处的一家酒楼。
这会儿不是饭点,酒楼里人不多,郑逸把蒋震送来的信给了赵金哥,又问:“之前在药铺里,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那会儿药铺里有些人的脸色,可是不太好的。
赵金哥急着看信,但郑逸问了又不好不回答,便言简意赅地说了一下。
“没想到你竟然能让廖夫人帮你说话。”郑逸惊讶地看向赵金哥。
“廖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