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汁液。
纪凌仰躺在车中,悠悠吁出一口气,张开眼来,却发现谢清漩早已起身,正摸索着自个儿穿著衣服,白晰的颈项间情潮已褪,又是一派寡淡的模样。
纪凌坐起身来,轻挑长眉。
“你倒是开窍了,可见我那几日没白疼你。”
谢清漩也不理他,双手在地上摸着,找到薄褥,便要收起。
纪凌知他是要遮掩两人的情事,一抬腿,故意压住那褥子。
谢清漩起身来扯,被他一把拉过捺到胸前。
纪凌细细打量着谢清漩,只见他蹙着眉头,满面厌烦,与刚才那婉转承欢的模样判若两人。
纪凌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怨毒,以前他恨他,是因为他要不到他的心甘情愿。
没想到,今儿个什么都要到了,明明是两相痴缠,欲仙欲死,雨止云收他又拿出这张死人脸孔。
想到这里纪凌右手一使劲,捏开谢清漩的下颚,左手伸到股间抹了一滩稀湿的精液,塞入谢清漩的嘴里。
谢清漩拼死撞开他,一阵干呕。
纪凌冷笑:“这是你自己的东西,够骚吧?你也就是个浪货,还当自己是圣人不成?”
谢清漩眉毛一立,清雅出尘的脸上显出一股煞气,声音是压低的,但言词间透着恨意:“纪凌,别逼我,别忘了那当胸一剑!”
谢清漩不提这个犹可,提起这个,纪凌更是火起。
他摸了过去,扣住谢清漩的脖子,将他死死按在车壁上:“真反了你?今天你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然我叫你立时去见阎罗!”
说着纪凌指尖灌力,谢清漩紧咬嘴唇也不讨饶,纪凌更是怒火中烧,两只手都使上,竟生生把谢清漩往死里招去。
忽地裆中一阵钝痛,纪凌低吼一声,立马按着胯间蹲下了身子。
谢清漩听着声响扑了过去,把他推到地上,摸过一边的褥子,没头没脸地蒙上他的脑袋,纪凌拼命挣扎,谢清漩死不放手,整个身子都压在他头上,几乎要把纪凌闷死。
半晌,谢清漩才抓开被子,纪凌已是面如土色。
谢清漩紧咬牙关,从齿缝挤出一句:“放明白些,我恨不得你死!”说着他起身将褥子卷作一团,塞到壁角,转过脸来,双眼茫茫然对着前方。
“告诉你也无妨。你一直说家中有妖气,妻妾夭折,殊不知这妖魔便是你自己!”
纪凌瞪大了眼,心下惶惶,嘴里犹自争辩:“胡说!”
“你更是那藤妖,吸人精血,供紫藤开花。”
“一派胡言!”
谢清漩微扬嘴角,神色间透着轻蔑:“可笑愚人不自知。”
回想这几月的奇遇,纪凌不禁心头发虚,嘴唇开了又合上,半天才哑着声音问出一句:“你待怎样?”
谢清漩微微一笑:“我是个卜者,自当降妖除魔,还世间太平。此去宕拓岭,便是你的末日。”
4
正午时分,只听外头车夫“吁”了一声,马儿原地踢踏几下,才刚立足,车帘一挑,伸进一别洒金折扇,紧跟着便是黎子忌笑吟吟的脸孔。
“小漩,吃饭去。”说着黎子忌一脚踏进车中,握着谢清漩的手,小心地将他引下马车。
走出五六步远,他才回过头来,对着车中喝了一声:“姓纪的,要吃饭就自个儿滚下来!”
纪凌闷在车中,本已是一肚子怨气,再听得这句,更是气炸肝胆,一拳捶在板壁间,直震得手腕发麻。
他是个王爷,几曾受人这般呼喝,有心不去吃这顿鸟饭。
他转念一想,马车离开京城方才半日,走得又不甚快,料是没走出多远,与其在车厢里生闷气,倒不如下去看看,瞅准了空隙也好寻个脱身之计。
撩开车帘,却见赶车的汉子端坐车前,听到响动回过头来露齿一笑,恍如嘲讽,纪凌抹不下面子,登时僵在原地。
正在进退不得之间,前头过来一道窈窕的身影。纪凌定睛细看,却原来是小汐,那丫头对着纪凌粲然一笑:“王爷,我哥请你过去吃饭,快来吧!”
这么一个软语款款的台阶伸到脚下,也由不得纪凌不下了。
他整了整袍袖,昂昂然下了车。
下得车来,纪凌不觉一楞,眼前黑压压一片林子,一条大道笔直地穿林而过。
纪凌抬头去看,此地树大枝繁叶茂,头顶虽是个响晴天,那金灿灿的日头被林子一筛,落到眼前也只有点点光斑。
回头看两驾马车并辔而立阻断了归路,眼前白生生的大道,冷寂寂的幽林,虽是白天却也叫人心头生凉。
小汐望着他“噗哧”一笑:“王爷不认得路了吧?”
纪凌微蹙了眉心,他虽长在侯门,自幼却是个顽劣的性子,最好撒鹰走狗,当带着家奴在京郊各处骑射,这京城内外哪片林子没给他踏过几遍?
但眼前这个林子,他却真是不认得了。
正自疑惑,小汐走到一棵树前,那树长得甚是伟岸,树身竟要六人合抱,树冠密密层层直堆云霄,直遮得日月无光。
小汐弯下腰,将手探进树洞,念了声“起”,眼前晃过一阵轻烟,纪凌正自恍惚,手腕被人一牵,他踉跄一下,一头栽进个黑洞洞的地界。
正自诧异间,只听得一阵笑声。
纪凌猛一抬头,说来也怪,周遭忽地一片通明,再看眼前,分明是一个厅堂,不见门窗,由壁及顶点高低错落,点着一盏盏琉璃灯。
乍一望去,如漫天繁星,煞是好看。
厅堂正中摆着一张八仙桌,抬面上铺了一桌酒菜,桌边坐着两个人。
谢清漩照例淡然无语,那持着酒盏扬声大笑的正是黎子忌。
“到底是屈尊来了。”黎子忌靠近谢清漩嘿嘿一笑:“还是小漩说得对,对这种人,骂得再狠,给个软饵他照样上勾。”
小汐听了抿嘴一笑,走过去,坐到谢清漩的另一边,边帮哥哥布菜,边笑着说:“你也积点口德,别把人气死了,人家好歹是个王爷。”
听他们在那边一唱一和,纪凌直恨得牙根发痒,他长那么大还是头一次这么被人奚落,他本是个爆脾气,此时邪火上涌,把什么妖道、法术全抛到脑后,冲了过去,攥住黎子忌的前襟便打。
明明抓实了,谁知拳头到处,却空无一物。
纪凌心下一沉,还没缓过劲来,忽觉胸口剧痛,整个人向后飞去,直跌地面,纪凌心下不甘,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