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分卷阅读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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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凌心下再乱,脸上却寂然不动,只可惜谢清漩看不到他这番做作。

    谢清漩冷笑一声。

    “便是只狗,一只蚂蚁,我也不看忍它受苦。王爷放心,他日我收你时,也会让你走得干干净净,毫无苦楚。”

    说罢,推开纪凌的胳膊,掩门而去。

    雨下了一夜,待到天明,小了一些,却还是淅淅沥沥收不住脚。

    婆子备下早饭,四人刚举起筷子,老头披着身蓑衣从外头探进头来。

    “黎公子,出村的桥给山洪冲断了。”

    黎子忌皱了皱眉。

    “没有别的路了么?”

    老头放下斗笠,摇了摇头。

    “此地偏僻,进村出村都只有一条道。村里的木匠说了,等潮退了他便带几个后生去修整,可看这架式,这雨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停了,公子若不嫌弃,不妨多住两日。”

    小汐面露难色,直勾勾地盯着黎子忌看。

    黎子忌也不理她,想了想,点点头,“多谢厚意,叨扰了。”

    到了午后,雨又大了起来。

    天黑得像是入了夜,婆子点起灯来,看小汐撅了个小嘴,知道她闷了,拿出副骨牌给她。

    黎子忌也过来哄她,推了阵牌,那丫头脸上才见了笑影,吃到了好牌,便递到她哥的手里,谢清漩摸了,也笑,小汐便笑得更欢了。

    这副和和乐乐的图画,纪凌是怎么看怎么刺心,越发觉得屋里憋闷,干脆跑到门口透气,一抬眼瞧见老头的蓑衣斗笠,摘了下来,穿戴好了,便往外走。

    黎子忌他们牌正斗到热闹处,都没发现。

    到得院子中,眼见那雨点子噼里啪啦地激起一层水雾,冷风挟了土腥气扑面而来,槐花落了一地,好生寂寥。

    耳听得雨中传来一声马嘶,纪凌扭头一看,棚子下静静伫着两驾马车,马背上光光的,不见人影。

    见此情景,纪凌才想起来,打从进了门,他再没看到过两个车夫。

    他细细回想,不止昨夜,这几日不论是打尖还是住店,这两个车夫都不曾跟进来过,起先纪凌还以为他们睡在车中,也没大注意。

    现在再想,顿觉蹊跷。

    纪凌攀上车子,打起帘栊,里里外外寻了一遍。

    莫说是那两条大汉,便是毛也没见到一根。

    正狐疑间,门外一阵马蹄杂沓。

    不等纪凌别过身子,背后便响一个尖叫。

    “老板,找到了,就是这两驾车!”

    纪凌心下一惊,把斗笠压低了,直遮过半张脸去,只觉肩头一重,有人沉声问:“小哥,可有客人借住你家?”

    那声音入耳极熟,纪凌想起来,正是前日那个杜老板。

    他必是给那身蓑衣迷了眼,把纪凌当作个农夫了。

    纪凌转过身,低了头,呐呐地答道:“四……四……四个客、客人……赶、赶路……路去了……马车……马车送给、给我……我家……家了……”

    那杜老板听他格格楞楞地说话,肠子都痒,眉毛蹙成一团,满脸的不耐烦:“去哪了?”

    “出、出……出村……村。”

    “行了,我知道出村了,往哪边走了?”

    “东……东……东……”

    不等纪凌说出个“边”字,杜老板大手一挥,引着属下打马便走。

    纪凌暗暗出了一口气来,神魂未定,杜老板身边一人却拨回了马头,转到纪凌面前,杜老板扭过头来。

    “法师,还不快追?”

    那人“哼”了一声,微微俯身,用鞭子抬起纪凌的下颚。

    “这农家也太过白净了吧?一身妖气,莫非就是那东西!”

    纪凌双手背到后头,“啪”地扯下车帘,抡起胳膊,拍上那法师的面门,身子一弯,绕到车下,回身朝堂屋便跑。

    才跑得两步,他背后火烧般一阵灼痛,只觉得有个钢爪生生钉进了肉里。

    纪凌咬着牙拼死去挣,尤其挣脱不开。

    他急了,便想叫人,话未出口,杜老板那帮属下一涌而上,踩的踩,踢的踢,将他按在地上,嘴里塞上东西,绳捆锁绑,扎了个严实。

    那法师绕到纪凌面前“嘿嘿”冷笑,“真是个未经琢磨的妖物,”扭头对着杜老板一乐,“有这东西在手,莫说是五百年,五千年的道行也炼得出啊!”

    说话间,纪凌背上又是一阵剧痛。

    那法师从他背上连衣服带血扯下一大片来,招呼杜老板去看。

    “看这藤花,这东西有些来历,只怕比你我预想的还要值价。”

    纪凌痛得几乎要死过去,心里头一边大骂黎子忌、谢清漩没用,不知救驾;一边盼着这法师多挨一刻是一刻,千万等到救兵才好。

    法师像是猜到了他的心思,低声对杜老板说:“此地不宜久留,宕拓派的人来了就麻烦了,快走!”说着将纪凌提到马上,一行人打马扬鞭,要出院门。

    纪凌心下叫苦,眼瞅着那马蹄子就要踏到院外,平空起了一阵白烟,马群像被施了定身法,一匹匹抬腿扬蹄僵在了那里。

    法师眉毛一立,捏出道符,嘴里叫了声“破”。

    符到空中,挣了两下,死蝴蝶般跌落地面,那法师脸也白了。

    回过头去,蒙蒙的雨中擎出把油布伞,伞下立了个锦衣少年,对着那杜老板轻轻一笑:“杜老板真是契而不舍,冒着雨还来看我们,黎某感佩不已。只是你找的这个帮手也太弱了一些。”

    说话间袖子一扬,手中飞出一道符来,奔着法师面门而去。

    那法师持掌去挡,谁知那符来的凌厉,只听“哧”地一声,那符竟穿透了法师的手掌,法师又惊又痛,几乎跌下马来。

    “杜老板,你记性可不好啊!我说过,这是我们宕拓派的事,绝不容任何人插手。”说着,手中的伞一拢,收到胸前,伞尖一转,直指杜老板一行,“啪”地撑开。

    说来也奇,那伞上的雨珠自便似得了神力,钢钉一般齐刷刷朝杜老板他们飞去。

    众人跌下马来,急着走避。

    那雨珠忽地又化作一团水气,铺天盖地围裹了过来。

    纪凌但听得身边一阵惨叫,睁开眼来,那些人都不见了,地下横七竖八躺了一堆半死不活的耗子,中间两只格外肥大,直翻白眼。

    黎子忌走上前来,给纪凌松了绳索。

    纪凌拽出口中塞着的东西,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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