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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第八日再不得解,周身血脉冻结,皮肤爆裂而死。”
“普天之下,能解这符的,只有我师父黎子春一人。你若识时务,随我回宕拓岭听候师父发落,不然就等死好了!”
纪凌站起身来,冲着他下巴就是一脚,直把他踢翻在地下。
“好你个阴损的东西,你知道如今制不住我了,就用这么下流的手段!”
谢清漩冷冷一笑。
“只有下流的人,没下流的手段。生死存亡,你自去计较。”
纪凌恨他入骨,想踢死他又觉着这么倒便宜他了,欺身过去,捧了他的脸,忽地就笑了,手指沿着谢清漩的眉骨滑动。
“跟你回去也好,这一路你我好好亲近。”说着一口吸住他的耳珠,慢慢吞吐。
谢清漩也不挣扎,甚是乖顺。
谢清漩越是放软了身段,纪凌越是恨他。
纪凌明白,这谢清漩绝不是面上看着那么心清似水,这人有心计,会权谋,知道硬的碰不过,便不惜以身事人,当初在王府忍辱委身,也是一个道理。
纪凌爱的是他的干净,没想到兜到了底,这人却也不干净,可情之所起,一往而深,到了此时,收也收不得.恨翻了天,也不过是个爱字倒过来写。
纪凌心里烦躁,下足了力气,把他往死了揉,边揉边在他耳边低低地笑:“你给我瞧着,早晚我把你们宕拓派收拾个鸡犬不留!”
8
晚春天气,本有些闷人,幸而下过场雨,镇中的青石路给冲得油光水滑,一眼望去甚是清爽。
暮色渐低,眼见着街上行人寥寥,酒肆掌柜打个哈欠,招呼伙计早早关店,正上着门板,身后一阵马蹄清响。
两人停了手,回头一看,一辆乌蓬马车停在了小店门前,赶车的跳下车来,下巴一扬,“给我间清静的上房。”
伙计眉头一皱。
“我们这里是酒铺,你要住店,该去客栈,这条街走到底……”正要往下说,掌柜一抬手,阻住了他的话头。
伙计满腹疑惑,却见掌柜的陪了笑,对那车夫说:“客官不嫌简陋的话,楼上倒有两间面南的屋子,我这就去打扫。”
那客人鼻子里“嗯”了一声,转回身去,一打车帘,从车中扶出一个人来。
掌柜的亲自引着那两人在店里落了坐,烫上好酒,摆上好菜,然后说了句:“慢用!”
他这才把伙计拉到了楼梯口低低吩咐:“你好生招呼着,我上去收拾屋子。”
伙计一头雾水。
“您认识他们?”
掌柜摇了摇头,伙计更不明白了。
“那您这是?”
掌柜轻叹了口气:“我虽不知那是什么人.但还晓得这样的人我们得罪不起,此人一身戾气,只怕是哪个门派的高手,小心伺候着好。”说着一溜小跑上了楼。
掌柜这番话着实勾起了伙计的好奇,他借着添酒,走到那两人面前,一边给他们斟酒,一边偷眼打量二人。
这会儿贴近了看,他才发现那车夫压根不像是个车夫,面如冠玉,眉梢眼底透着傲气,身上的衣服虽不抢眼,料子做工却甚是精良。
他身边那人着一袭青衫,容颜雅淡,一双眸子空蒙蒙的,原来是个瞎子。
可这人盲得一点都不丑,反有股出尘之气。
伙计从未见过这等齐整的人物,一时傻了,视线定在他脸上错不开来。
正在出神,车夫“啪”地一声把酒杯顿在桌上,伙计吓了一跳。
他一抬眼,那人眼神直扫过来。
伙计脖子后头便是一寒,连连倒退,话都就不出了。
“客官,房间备下了,可要早些歇着?”
听到背后掌柜的声音,伙计知道他来给自个儿解围了,这才舒出口气来。
车夫忽地一笑,将青衣人一把拖进怀里,凑到他耳边,刻意放柔了声音。
“早点歇着也好,你说呢?”
青衣人皱了眉不说话,车夫掰过他的脸便亲了下去,搭在他腰间的手也顺势滑入了衣底,好一番做作。
掌柜饶是见多识广,此时也呆作了木鸡,那伙计更是连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车夫这才哈哈一笑,抱起了青衣人大步迈上楼梯。
掌柜如梦初醒,“啊”了一声,赶上前去,为二人引路。
漏尽更残,静夜寂寥。
伙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了,睁着眼也好,闭着眼也罢,面前总晃着日间那幕撩人光景。
以前只听人说婆娘身子酥滑,有滋有味,却未曾料男人也能叫人魂牵梦萦。
想到这里,底下胀得难挨,不免自己撮弄一番,可泻是泻了,心下到底不足。
又挨了一阵,那小子腾地坐起身来,拉过衣裳草草一披。
他推开门,光着脚,直上二楼。
到了客房门口,眼见窗户纸中透出光亮,显是还未熄灯。伙计大喜,强压着心跳,拿舌尖舔湿了纸,指甲轻轻一戳,便破了一线。
他双手按在墙上,拿眼一,下头麻酥酥地又胀了起来。
屋中那张雕花床上,幔帐低垂,隔着朦朦的纱帐望过去,有人正在那边颠倒不已。
下头那人周身润白如玉,仰了头,四肢牢牢缠定了一个紫衣人。
伙计心下奇怪,这床第之间怎么还有人穿衣服的。
定睛再看,那人原来裸着身子,只是他由颈及踝被纹了紫藤。那花妖媚入骨,随着他的动作时展时收,淫糜冶浪,惊心动魄。
伙计双手握在胸前,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正看得气喘声促,耳边忽地起了一阵阴风。
不等他明白过来,背后袭来一股强劲的寒流。伙计立身不住,人往前扑,直撞到窗扇上头。
那屋里的灯立时熄了,眼前一片漆黑。
不提昏在屋外的伙计,单说床上的纪凌,正揽紧了谢清漩泻火呢!只听“弄啦啦”一阵爆响,原本关得严丝合缝的窗子突然洞开,一股寒流直灌进来,桌上的蜡烛立时熄了。
纪凌来不及细想,按住谢清漩,两人伏倒在了床上。
四下里暗沉沉的,耳畔风声尖利。
这风着实古怪,吹在身上便如刀割一般,冷飕飕地痛入骨髓。
纪凌吃痛不过,伸手抓过条褥子,兜头盖脚地裹到身上。
“是翠微派。”
谢清漩话音未落,只听窗边脚步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