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分卷阅读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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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微笑,“能遇能识是缘分,能遇不能识也是机缘,缘深缘浅,总须顺其自然。”

    小王爷被他缘来缘去一顿说得头晕脑胀,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先生话说得虽然玄虚,容貌却甚是清丽,叫人观之忘忧。小王爷一双眼睛直勾勾盯住了人家,竟是错不开了,好在那先生看不见,两下里倒也免了尴尬。

    先生等了半天也不见他说话,只好先开口,“您还想问些什么?”

    王爷楞了楞,张了口,却问出句没头没脑的话来,“异日我再来找你,你认不认我呢?”

    小厮在一旁猛咳,暗想:我家王爷虽是荒唐,可也不见得喜好男色,怎么当街调弄起个瞎眼先生来了?

    那先生微微错愕,转眼间却已定下心神,淡淡一笑,“衣食父母怎会不认?”

    小王爷听了这话,道个“好”字。

    他拂衣而起,扔下锭银子,带着小厮离了卦摊。

    主仆二人上得马去,甩动长鞭,原路折返。

    两匹马脚力甚好,转眼间便离了十里铺,转进了内城。

    京畿之地,历来繁华,时值新春,熙攘热闹更胜往日。长街两旁,小摊小贩小溜排开,花炮、面人、糖葫芦,红红绿绿,迷了人眼。

    小厮一心想着早些回去,哪有功夫去看热闹。

    他急催骏马,跑了一程,觉得不对劲,扭头一看,不见了王爷,可把他给吓得虽是寒冬腊月,也惊出了一身的汗。

    他赶忙跳下马来,沿着来路细细寻去,好半天才在个花炮摊前,找到了施施然牵着骏马的王爷。

    小厮拉过主子,低声怨道:“您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叫我好找。这里人多眼杂的,万一您有个闪失,我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老王爷砍啊!”

    王爷也不理他,点着摊上的花炮道:“这些、这些、还有这些,我都要了。”

    摊主遇了大主顾,自是欢喜。他接过银子,将花炮扎成小山般的一堆,交到小厮手里。

    小厮边把东西搁到马背上,边撅嘴嘟嚷,“小祖宗,您买这些干嘛?府里要多少有多少,您想看什么花样的,吩咐小的们替您放就是了。”

    王爷哈哈一笑,转身又进了街边的万福楼。

    这万福楼是京中第一大酒家,京帮菜肴、陈酿美酒,名满天下,不独酒好菜好、店中小二更是练就了双火眼金睛,最会看人下菜,见那王爷衣着华美、气宇轩昂,忙不迭地招呼过来:“这位爷,请到楼上雅座。”

    小厮牵了两匹马,气喘吁吁地跟了过来。

    “我的爷,您又要干嘛?”

    话音未落,已有小二堆了笑上前,接过缰绳,“马我帮您牵到后头去吧。”

    小厮一着急,脸都红了,“小祖宗,府里摆下酒宴,就等着您回去呢!您怎么上这儿来吃饭了?转过两条街就可到家了……”

    王爷微微颔首,吩咐小二:“我们不在这儿吃饭,你拣好酒好菜,装个几个食屉,我们带了走。”

    小二将主仆二人引至坐上,奉上佳茗。

    不多时,三个描金攒花的食屉摆上了桌面。

    小厮急着回去,真想提了食屉便走,再看王爷却是一脸悠闲,托着个瓷盏,若有所思。

    “你瞧那先生,可觉得面善?”

    “哪个先生?”

    小厮想了想,好不容易回过神来。

    “算卦的那个?不觉得呀,没见过吧。”

    王爷蹙了眉尖,“我倒觉得在哪里见过他一般,可是怎么想,却也想不起来。”

    “那就回了府,慢慢想吧!”

    见王爷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小厮急了,“不过是个萍水相逢的测字先生,您想那么多干嘛?他总不会是您前世里的故人吧?”

    王爷一扬眉,精光湛然的眸光直扫过来,小厮被他看得一抖:“我胡说呢,您别往心里去。”

    王爷搁下茶盏,往外便走。

    小厮见他肯回去了,长长地舒了口气,提了食屉追上主子。

    及至两人翻身上马,小厮才觉出异样,“您往哪去?王府在那边,这是出城的路!”

    “我们去十里铺。”王爷说着,嘴角一勾,轻轻笑了,“既然他说会认我,那我就让他再让一回!”

    等主仆二人再回到十里铺,已是正午时分。

    细雪初歇、云淡风轻。

    一轮赤日拨云而出,照在两人身上,竟有几分春意。

    转过街角,便是那个孤零零的测字摊,那先生看来倒也悠然,双手拢在袖子里,半合着秀目,似睡非睡。

    王爷远远地便下了马,把缰绳丢给小厮,背着手踱到卦摊跟前,轻咳了一声。

    先生闻声,抬起眼帘,一双空蒙蒙的眸子对了王爷,“您又来寻故人了?”

    明知他看不见,王爷脸上还是一热,一撩袍子,在摊前的小凳子上坐了下来,“你怎么知道是我?”

    “您是贵人,吐息敛气不同寻常。我虽眼盲,心还不盲。”先生说着,微微笑了。

    望着那人恬淡的笑颜,王爷胸中一阵翻腾。

    耳边这话,眼前这人,似是相识,又如陌路。

    心头层层叠叠,俱是前尘旧事,可细细分辨,却都是些浮光掠影,抓不拢,团不住,理不清,更道不明。

    半晌,王爷长叹一声:“我不记得在哪儿见过你了,可我相信

    你我不是初识。”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西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先生吟罢,长眉一挑,“我倒觉得,与其相识,不如初见。”

    王爷怔了怔,转而大笑:

    “好个‘人生若只如初见’!”

    王爷手一挥,吩咐小厮取过食屉,在卦桌上铺排开来,又亲手斟了两盏醇酒,递了一杯到先生的面前。

    “喝下这酒,我便交了你这初见的朋友。”言毕,他一仰脖,先干为敬。

    那先生并不说话,听到王爷将空盏顿在桌上的声音,略一沉吟,端过酒盏,也是酒到干杯。

    大年三十,家家户户都忙着过节,到得午后,街上行人都没有几个,更没人来看相测字了。

    先生索性收拾了卦筒、命,跟王爷吃起酒来。

    他话虽不多,酒量却是好的,又遇上个能饮的对手,两人杯来盏去,从午时直喝到日薄西山,把几瓶酒干了个涓滴不剩。

    推开酒盏,先生站起身来,拱了拱手。

    “承蒙厚意结纳,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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