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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一下子就听明白了,惊喜道,“你带白芸去见过林姨啦!你俩真能成啊!”
“你说呢!明天就是李米的婚礼了吧!我带白芸一道去。”张林鑫讲得够明白了,但陈澄还是不放心,“你弟?没事吧?”
“你怎么老提起他啊!”张林鑫不耐烦的瞪了他一眼,好不容易过了些没有张漾的日子,这陈澄就哪壶不开提哪壶。
陈澄是个聪明人,小漾儿看鑫子的眼神跟头野狼似的,充满了狂热的占有欲,笑了笑又开始老神叨叨,“鑫子,我跟你说些实在话,你也知道我以前差点就要进庙当和尚了,要不是半路遇上了你嫂子,估计现在都能混个方丈当当了。”
“你这啥意思?”张林鑫顿感不妙,陈澄的刹车估计又止不住了,半讽刺的说道,“也不知道咱嫂子是怎么看上你这半吊子和尚的!”
“嘁~还好你遇见了你嫂子把我拉入这红尘之中,不然我可得去偷酒偷肉吃咯!”陈澄眉飞色舞,忽的又认真起来,“所以说鑫子,这人啊就得活得痛快,你说说咱们这辈子有多长啊!长则百年,短则几十年,真的不长,咱们都活了三十岁了,你也该为自己活了,你别忘了,张漾并不是你亲弟弟!”
“你怎么又提这茬!”每当张林鑫选择要遗忘,陈澄都会好死不活的给他当头棒喝一下。
陈澄端起那杯用来殷勤的茶水,灌了好大一口,犯苦的浓茶穿肠过肚,感叹道,“这茶真的苦!”
“废话!”
“鑫子啊!小漾儿这人对你的执念太强了。”一语道破,陈澄斜眼睨着脸白的张林鑫,“鑫子,你别忘了可是差点可以当高僧的命根,我这心眼可都透亮透亮着,张漾对你的那点心思,从那顿晚饭我都可以猜个七七八八,可真是应了潘磊的那句话啊。”
一席半知半解的话,张林鑫听得胆战心惊,半晌,苦笑道,“你说说该怎么办?”
“不该我说,关键是你。”陈澄到底是学过佛的,言语之间都是朦朦胧胧,“无论你以后的选择是什么,我都站在你这边,你是我兄弟,以后凡是发生了什么事,我陈澄永远都是你的好兄弟。”
“你这话说的好像我已经被你判好刑了,看来你还是预言大师啊!”张林鑫吊着心眼子终于回归原位。
陈澄眨眼一笑,“天机不可泄露。”
什么天机不可泄露,分明是必然的,从你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到答案。陈澄转身颇似无奈的叹了口气,喊道,“天机天机?”
“哪有天机,有的只是人心。”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写的文没有高-潮-迭-起,很平淡的生活味道.....太平淡了.....
☆、第三十八章
李米的婚礼是由潘磊一手操办的,场面不大,却也温馨感动,尤其是潘磊替李米拭去眼角泪水的画面着实让现场的亲朋好友感动了一把。
张林鑫也去了,带着白芸去的,也没怎么张扬,两人和陈澄夫妇坐在酒席的最角落里,除了白芸其余三人心里都知根知底着,张林鑫是个什么什么身份,那可是新娘子赔了大好青春的人,李米的父母不待见他,更别提潘磊了,男人在大度,心里也会有疙瘩,表面上还是称兄道弟的,心里头指不定在想该如何避免和张林鑫接触,万一准媳妇又跟旧情人死灰复燃了,那可就连哭都没处地哭。
张林鑫明白,敬酒都只跟潘磊敬,对李米只是点头致意了一下,而后拉起白芸一起敬酒,那模样就跟牵着媳妇儿见亲朋似的,登时打扮鲜丽的新娘子李米端着酒杯的手都颤了一下,还好潘磊眼力快,把酒杯扶正了,这都是十几年的朋友,都心知肚明,潘磊没在他们那桌久留,一一敬过酒后就去另一桌了。
陈澄给张林鑫夹了只大虾,“你那宝贝弟弟咋没来?”
“没通知他。”张林鑫拨了拨碗里的大虾,这小漾儿不在,连个主动请缨剥虾子的人都没,连这肥腻香喷的虾子都下不了嘴了,白芸拿过他的碗,打算拿起那只虾子给他剥壳,张林鑫斜着睨了眼,也没一点不乐意的表现。
眼见着焦黄的虾子在白芸手里渐渐露出白色的虾仁,当张林鑫接过剥好的虾仁,吃进嘴里,他也没觉得不妥,白芸这人当媳妇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在疗养院里的妈也喜欢她,李米的婚礼他参加的不情不愿,心里堵得慌,也该自己犯贱,人喜欢你的时候,你忒么不冷不淡辜负人家,现在人都欢天喜地的结婚了,你忒么倒是觉得人家辜负你了。
真是犯贱。张林鑫嚼着弹性十足的虾仁,总能瞟见旁边恩爱的两人,陈澄和小珍的恩爱不是那种摆着人面上看的,而是从细小之中细细品味,陈澄会给小珍挑掉细小的姜丝,小珍会故意将酒换成饮料,八年细水长流的感情早就不能用爱情来衡量,当年火热的爱情早就被细碎的生活磨成羁绊更深的亲情。
张林鑫羡慕嫉妒着他们,嫉妒过头了,就迫不及待的也想要这样的生活,也想要这样的一个家,冒出了这一想法后刚好也有这么一个人选,和白芸在一起也许也能够和陈澄他们一样,已经吃了三只虾子了,当碗里出现第四只时,肩膀被冷不丁的拍了一下。
完全是物理反应,张林鑫被吓的抖了抖肩,一回头,憋在喉咙处的脏话就被那双充满阴翳的眼睛给堵了回去,“你咋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李米姐结婚你怎么不叫我?”张漾拧着眉抱怨,还好死不活的看见白芸给他哥剥虾子的场面,这面孔是更难看了,好端端的一张俊脸愣是摆成了苦瓜脸。
张林鑫是故意瞒着他来着,要是他看见自己和白芸手挽着手进这婚礼的场面,按照他那性子,指不定得闹出些事端,人李米和潘磊一辈子就这么一个婚礼,他可不能带着自家臭小子给毁了,琢磨琢磨着,就让服务生加了张椅子和一副碗筷。
一旁的陈澄夫妇也不动作了,就这么看着张漾让服务生将椅子横插-进鑫子和白芸中间,陈澄心里头明白捏了把刚想发作的媳妇儿,一个小眼神递去,小珍了然,没动静了,埋头猛夹菜。
一坐下,张漾也没多瞧一眼圆桌上的其他人,心思挺足的剥起虾子来,白芸早就习惯了张漾的插足,慢条斯理的吃饭。
这么一个大俊小伙子进了桌子,圆桌上的人都咋呼起来,忙问这小伙子是谁啊?几岁了?
要是搁以前,张林鑫很是乐得跟人介绍给自己长脸面的弟弟,但现在他生着闷气,懒得跟人讨论这不让人省心的弟弟,只顾着吃菜,但偏偏不吃张漾剥好的虾子和夹的菜,别人问张漾话,压根就是石沉海底,他不乐意跟陌生人谈天。
陈澄见这状况不太妙哉,忙把话茬都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