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贷款方便的很,何况老子还有家底没掏光呢。”
聂庆北配合的做出愁苦的表情,一声长叹:“这年头,想投资点生意赚点辛苦钱还真是难啊。”
跟聂庆北喝酒一直喝到将近十二点。酒倒是没喝太过,聊了不少生意上的事儿,到后来完全激活了谢咏臻一直沉睡的聪明头脑。
连聂老板这样的生意人都感叹,饭店要是再不盈利,白瞎谢老板这么个人才了。
回家的一路上,谢咏臻的脑子里一直盘算着扩大经营的事儿,越想越兴奋,越想越觉得,自己怎么早就没发现症结所在。要不也不至于苦苦撑了这么久,还不死不活的拖着……
专注的大脑排除了所有的杂念,专心致志。
拿钥匙打开房门的瞬间,完全是无意识的惯性,谢咏臻张嘴就喊:“陈瑶,我回来了。”
被酒精和事业可为的兴奋支配的大脑一点点冷却下来,谢咏臻愣在门口好几秒,这才背手带上房门,揉了揉脸。
是了,他太得意忘形了。他忘记了,这个屋子已经没有女主人在了。
那一霎那的感觉百味杂陈,是比转业时候还窝心的念头。潮水样的,深入骨髓。
冲澡,上床,无比安静的房间内只能听到他自己的呼吸。
每分钟六十七下的心跳。
陈瑶离开有多久了?二十天?一个月?
谢咏臻伸手关了台灯,没拉窗帘的窗口泄进来清透的月光。
他的视力极好,几乎连电视机罩子上落的灰尘都能看清。
“你说说你这个人该有多懒,我要是不在家,酱油瓶子倒了你都不带扶的吧。”陈瑶带着嗔怪的唠叨蓦地响起,真切的就像是近在咫尺。
谢咏臻手指哆嗦了几下,心悸的几乎忍不住扭头去看。强大的意志力起了作用,很快随着他握紧的拳头将幻觉排出脑海。
离婚那天的一幕幕跟着交替出现。
红本本换成绿本本原来那么快,不过分分钟的功夫,夫妻两个转眼就可以变成再无瓜葛的路人。
出了民政局的大门,那个女人素净的一张小脸客气的笑着,伸出右手做出告别的姿势。那帧画面仿佛一棒子打回他记忆里陈瑶的原形,冷静客观识大体——
原来他并不想要这种冷静客观识大体的女人一块儿过日子,原来她那被他瞧不上的小心眼瞎胡闹也还是挺可爱挺真实的……
他们之间,怎么就会走到这一步?
“徐小坏,别想了。婚姻不管是围城还是大泥沼,老子既然决定舍生取义的跳下去,就没打算活着爬出来。你死心吧。”
恍惚间,他靠在墙上抽着烟跟徐岩话别的样子又冒了头。
是呵,他为陈瑶做过什么?除了会说点虚浮的蠢话,他为他们的婚姻做过什么?
别瞎琢磨了。心底有个小人伸脚踹他。
眼下那个女人也不是你能惦记的了,说不定她已经跟徐岩好上了,日后不管尴尬不尴尬,除非他跟徐岩绝交,不然这辈子山水都有重逢的时刻。
谢咏臻苦笑,狭长的眼睛了无睡意的睁着,怔怔的看着天花板。
“谢痞子你比我小……”徐小坏醉醺醺的表情栩栩如生。
陈瑶,你觉得我以后见面叫你声嫂子,你会觉得好过吗?
心里刀绞似的难受,头回觉得自己贱格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
拥有的时候不懂得珍惜,如今她义无反顾的离开,却让自己空落落的不知如何是好。
谢咏臻翻个身,将口鼻连着眼睛一块儿埋到枕头里,看不见也听不见,呼吸也屏住,试着驱除脑海里那抹娇柔的身影。
a市真大啊,若是存了心不再联系,竟是怎么都无法再见一面。
想他谢咏臻也有幼稚到被自我唾弃的可笑举止。
曾经借着进货的由头,舍近求远的绕去科巷菜场——
那个菜场边上就是陈瑶公司所在地。
没有碰到。
大中午的太阳照得人要中暑,写字楼下的路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唯独没有他想假装无意中偶遇的那一个。
他连徐岩都不敢联系了。他怕打扰他们,更怕现实摧毁自己那颗自以为满不在乎的老心。
他可以让全世界都看出他的不在乎,可是唯独骗不了自己的内心。
他在乎,在乎陈瑶的离开,在乎那个对他知冷知热有时候唠叨有时候故作坚强有时候心眼比针鼻子还小的女人。
“我是你退而求其次的结果吗?”黑暗中,她泪眼朦胧的表情依然挥之不去。
不是,不是你说的那样。谢咏臻仿佛听到自己辩解,窒息的感觉刺激的大脑试图防抗镇压。
我说不出来那三个字并不代表什么,那只是一个男人狗屁不是可笑的自尊心作祟,什么意义都没有。
如今我想通了,撕掉那些无谓的遮掩大声说出来,可是陈瑶,你还要听吗?
谢咏臻抬起头,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生理憋到了极限,眼角沁出了星点的湿意。
我爱你,陈瑶。你听到吗?
作者有话要说: md!恨死了,破电脑搞死都搞不好,电脑白痴彻底被打败......
☆、第 31 章
郭颖的登门兴师问罪本就在意料之中。
看到那个挺着大肚子表情不善进门的女人,谢咏臻连忙掐了烟头,转去推大窗户换气:“嫂子你怎么来了?肚子这么大,我侄子快生了吧。”
“谁跟你说是侄子?重男轻女。”郭颖呛声顶他。
谢咏臻也不以为意,笑眯眯的:“女孩好,女孩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大伟,冲壶好茶出来,嫂子来了。”
大伟闻声出来,憨憨的笑:“嫂子来了。中午在这儿吃,帮我提提意见。”
郭颖怀孕不能喝茶,大伟倒了两杯热水,转身又回了厨房。
郭颖也不兜圈子,直统统的说明来意:“你和大姐怎么了?”
千头万绪一窝蜂的堵在喉咙口,谢咏臻也不全是装傻:“我要是说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原因,嫂子你肯定以为我是在忽悠你是吧?”
“那你就说实话。”郭颖白皙的脸上带着恨铁不成钢:“大姐那么在乎你,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儿?”
“我能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儿?”谢咏臻想着,即使他不曾做过什么让陈瑶发火的事情,好像他也没做过什么让人暖心的事儿。一个词就能概括他的行为导向——冷漠:“你看我这小饭店忙的脚不沾地,就是有那贼心也没时间啊。”
郭颖板着脸,冷不防来了一句:“还是你心里有别人?为了那个女人才走到离婚这一步?”
谢咏臻这回是结结实实给吓着了,屁股一歪,差点从椅子上栽到地上,出口的动静都变了:“谁说的?胡扯!我一个大老爷们儿,能做那种对不起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