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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些话的的确确句句发自肺腑,他也是借着说给老丈人听的机会,迂回的向陈瑶表决心。
陈瑶一直低着头,有一搭没一搭的吃饭吃菜,看都不看他。
陈妈妈端着饭碗走了进来,眼圈是红的。
“爸,妈,”谢咏臻挪了挪椅子,起身退后,在所有人不明所以的注视下,毫不扭捏的利落跪下,落地有声的磕了三个响头立直身体:“你们是瑶瑶的爸妈,也是我谢咏臻的爸妈。老话说一个女婿半个儿,你们肯打肯骂我,说明你们心里没拿这半个儿子当外人。我也绝对不会再辜负你们的信任。今天我在这儿给你们磕头,不光是认错,更是一种承诺。我当过兵,心里认国旗和国徽是最神圣庄严的代表。现在我以最神圣庄严的国旗国徽立誓,承诺日后好好照顾瑶瑶,不让她伤心失望,不让二老担忧挂心。如有违背,天理不容。”
陈妈妈捂着嘴,眼泪在眼圈里打转,不知所措的看着自家老头子。
陈爸爸也被谢咏臻这么正儿八百的态度感染的动了容。老人手指动了动,干脆放下酒杯:“起来说话,别这样,我们受不起。”
谢咏臻很坦然,没有玩日玩世不恭嬉笑的样子:“受得起。我谢咏臻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有些事情我不会拿来开玩笑。作为一个男人,跪天跪地跪父母,我这辈子弯膝的次数屈指可数,更加不会用国家的象征来招摇撞骗。爸,妈,谢谢你们原谅我这次……”
陈爸爸叹口气,伸出右手去拽起谢咏臻:“行了,你跟我们不用说这么多,我们也无所谓原谅不原谅的,胖丫愿意跟你走,算你造化,以后好好照顾胖丫就行。”
陈瑶伸手拿过陈爸爸面前的饭碗站起身:“爸你别喝了,我给你装饭。”
走到门口,娇小的女人停下脚步,没回头:“还有,爸你能不能别再叫什么胖丫胖丫的?很难听你知道吗?”
晚上睡觉的时候,陈妈妈殷勤的里外张罗着,大床上不仅换了被单,还在谢咏臻要睡的那一侧加了一床被褥:“瑶瑶现在不能睡太软,会腰疼。我怕你不习惯,这下面多垫床褥子。小谢你要是嫌冷,有电褥子,插头在那儿。”
“没事,妈我自己来。”谢咏臻伸手去抢丈母娘抱着的被褥:“我不怕冷,再说这屋子里真不冷。”
陈妈妈也没跟他坚持,瞅着他把垫胎放到一旁的椅子上,瞅瞅自家闺女又瞅瞅女婿,出口的声音带着不可觉察的讨好:“瑶瑶性子倔,如今有了身孕,脾气大点也正常,小谢你让着点她啊。还有我刚说的,瑶瑶不能睡席梦思啥的,太软了会腰疼,你记住了——”
“妈你太罗嗦了。”陈瑶听不下去了,双手推着把自家妈妈赶出房间:“我困了,要睡觉,就这样。”
房门一关,戏台落幕,终于到了不用挂面具的时候。
陈瑶疲惫的揉着脸,跌坐在床上:“将就将就吧,我盖这床被子,你盖那床搁椅子上的垫被,没问题吧。”
“没问题。”谢咏臻答的咯嘣溜脆:“已经是五星级待遇了。”
“谢咏臻我没力气跟你臭贫。”陈瑶抬了抬手:“麻烦你也别再煽情演戏了,没意思。”
“不是演戏。”谢咏臻看着女人的抗拒和排斥,笑笑的咽下了后面的话:“行了,不说了,你早点睡吧。”
睡到半夜的时候,谢咏臻被压抑又痛苦的呻-吟惊醒。
摸索着开了台灯,只见陈瑶咬着被角,小脸煞白,细眉细眼的都被冷汗湿透了。
谢咏臻给吓的不轻,一骨碌爬起,也顾不得楚汉河界和仅穿着背心大短裤的寒冷,探手过去抚上她的额头:“怎么了?哪儿不舒服?我送你去医院。”
“腿抽筋了。”出口的声音颤颤的带了鼻音,女人的样子看过去分外可怜又无助:“刚才我想着挺挺就过去了,谁知道越来越厉害……”
听到这个谢咏臻放下了悬着的心,没加多想的掀开了她脚下的被子:“我帮你抻抻,很快就好。”
他的大手握住她的小脚,白皙和古铜的色泽混搭着,是让人心生柔软的温情场景。
谢咏臻没想那么多,专心致志的揉捏着她僵硬的小腿,动作娴熟且专业,完全一副居家好男人的样子。
“好了。”陈瑶的声音恢复了正常,不自在的试图抽回自己的脚:“已经不疼了,谢谢你。”
谢咏臻想说用不着跟他这么见外客气的,只是看着陈瑶转开的目光,一时也没法大言不惭的自说自话。
“你脚怎么这么冷的?受凉容易抽筋。”
话都说完了,谢咏臻慢半拍的想起,这个小女人畏寒,一到天冷就得贴着他睡,恨不能手脚一块儿长上去的架势。
空气中漾起两个人都心知肚明的尴尬,谢咏臻想了想,干脆的掀了自己的垫被,转而盖到陈瑶身上,抓着长裤和夹克往身上套:“你盖着吧,我没事,合衣打个盹天就亮了。”
“不用。”陈瑶犟的厉害,抬手把垫被扯下,翻了个身背对着谢咏臻:“你盖吧,我不冷。”
口是心非的女人一动不动,好似真的转眼之间就真的睡着了一样。
英俊的男人无奈的扯扯嘴角,拉上衣服的拉链,关了灯轻手轻脚的躺在了床上。
那床被两个人都遗弃的垫被就那么孤零零的躺在他们之间,仿佛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7 章
回了a市,陈瑶真就像她说的,没有半点妥协或是软化的意思。
这个小女人固执起来,完全是九头牛拽不回头的架势。
因为结婚买了房,陈瑶早期租的单室间已经退了,当初离婚拎着箱子回老家,完全不给自己任何念想的斩断了一切的联系,包括毕业后一直没换过的工作也辞了。
如今被动的打乱了自己的计划,跟着谢咏臻回来,踏上a市土地的那一瞬间,好像十八岁时候来读大学的那种茫然和胆怯又回来了,一切兜兜转转的回到了起-点。她还是一无所有的外乡人。
谢痞子这厮一直是善解人衣的本领强过善解人意,只是眼下对陈瑶上了心,倒也一路上心里盘算着,把这些迫在眉睫的问题理了理顺。
两个人在家里吃过早饭就出了门,到a市的时候还不到十二点。
谢咏臻没敢把车直接开回家,借着吃午饭的由头,拉着陈瑶到了店里。
正是饭点,扩大了一倍的川菜馆顾客盈门,门口还坐着六七个人,玩着手机等位置。
饶是大伟忙的脚打后脑勺,听到服务员说老板和陈瑶回来了,还是撂了马勺挤出几分钟,小跑着出来打招呼。
陈瑶没给他脸色看,和颜悦色的一如既往。
落在一侧的谢老板眼里,又闹心又嫉妒。
“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