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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的了解,这个女人对这套房子动心了。
谢三爷心生警惕,立马收起那些悲戚的小哀怨,全神贯注:“我觉得吧,”男人不动声色的四周打量了一番,腹稿都不用打的:“楼层太高,采光也不太好。你说这种背阴面的小户型,成天都照不进来阳光,你一个孕妇本就缺钙容易抽筋,不好不好。”
小徐推了推眼镜,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个巴拉巴拉堂皇拆台的男人:“可是,按照陈小姐的要求,这处七楼的房产是最合适的了。毕竟价格也在那儿摆着。”
“我觉得还行。”陈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楼下就是市民广场,下楼活动活动晒太阳就是了,没必要天天窝在住处。”
谢咏臻很爽,因为陈瑶说的是住处而不是家。哪怕这种细微之处可能人家压根没多想。另一方面,他心里也很不爽,因为陈瑶随时有要拍板拿下的意思:“陈瑶你别急,真的,多看几处再做决定,毕竟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也要考虑孩子的需求嘛。”
陈瑶没回话,小徐忍不住了,敏而好学的摆低了姿态:“那我想问一下,谢先生觉得什么样的房子比较合适?”
谢咏臻想都不想:“三楼,五六十平方,套内面积不低于四十五,房间格正,采光好。有厨房有卫生间,空调制暖好,大床够宽,有一定的硬度……”
说到后来声音越来越小,因为那个女人瞪着他的表情看过去很吓人~
小徐跟听天方夜谭似的。夸张的哈了一声:“有这样的房子吗?您快告诉我,我也想租。不是,谢先生你都陪同着看了三处了,就没一个地方让您看出指甲盖那么大的优点的,都给说的一无是处。谢爷,您是我亲大爷,能不这么拆台吗?”
“我有那么老吗?”谢咏臻不敢看陈瑶,瞅着小徐一本正经:“我今年才二十七,就算三岁一代沟,我怎么也不敢自称是你大爷。小伙子,咱说的可都是实事求是,没有夸张的成分。你说拆台就更是冤枉我了。就算你是中介,我们是客户,可是你也该设身处地的为客户考虑不是?你看我老——呃,陈小姐现在有孕在身,对房屋的要求难免稍微高那么一丁点,你也该——”
“行了,不看了,我累了。”陈瑶打断他的话,转向小徐客气的致谢:“今天真麻烦你了小徐,我回去再考虑考虑,要是有合适的房子麻烦你帮我留意着,我是真心想租的。”
小徐勉强笑了笑,言不由衷的:“不客气,陈小姐。回头有房源我再告诉您。”
一前一后出了居民区,陈瑶双手插在口袋里,低着头一声不吭的往前走。
情急之下,谢痞子伸手拽住了她的袖子:“陈瑶你别生气啊,我不是给你捣乱。你看看那几处破房子,哪有一间比咱家强的?”
陈瑶看着他,淡淡的,连磕绊都不打的顺口而出:“那是你家。”
小谢同志厚着脸皮自荐:“既然你里外里要租,就当是租我房子呗。我不收你房租,反正你打扫卫生做饭什么的抵消了。还有,像是开热水器啊拿个东西之类爬高上低的活计,你怀孕不能做,我能帮忙啊。再比如,这个……哦对了!你腿抽筋了,我有办法啊,你不用忍着,招呼一声,分分钟搞定的事儿!”
陈瑶一副要吐血的神情,忍了又忍才没喷火:“话说的这么明白,我也算是听懂了。谢咏臻你是不是想说,干脆咱俩还是把铺盖卷一合,躺一张床上继续过日子?这样我也有人照顾了,孩子也父母双全了,你下面那个小兄弟也不用自行解决生理需要了?”
一开始谢痞子简直听得喜形于色,就差把头点掉了。多善解人意的妞啊,简直就是万里挑一举世无双的好女人!
直到最后那句轻描淡写的叙述出了口,谢老三的俊脸直接涨成了猪肝色,难得口吃:“不、不是,陈瑶……其,其实……”
“行了,别解释了。”陈瑶摆摆手,白净的小脸带着无奈:“人家都说好马不吃回头草,谢咏臻你这是何苦?我都跟你说的很明白了,孩子还是你的,他以后总归叫你爸爸,还不用你见天的在眼皮子底下带着操心烦神,多好的事儿啊。不到三十的男人,样貌不俗,身家吧,说不菲有点夸张,可是眼下最不济也是个殷实,饭店日进斗金,眼看着大好的前程在那儿摆着,想找个什么样的女人找不着?不夸张的讲,你就是去寻个刚毕业的大学生,长的跟明星似的,一准都能拿下。到时候,买辆好车换间大房,胳膊上挎着人人艳慕的漂亮嫩妻,出去倍儿有面子,春风得意多爽!”
“你把我说的真是够臭不要脸的了。”谢咏臻摸摸鼻子:“你也不用讽刺挖苦我。很认真的说,我现在就是想老婆孩子热炕头的,还就真是觉得你最好。”
“我哪儿好啊,”陈瑶轻笑着,顿了顿语出惊人:“如果孩子是你坚持不放手的理由,如果他没了——”
“你敢!”谢痞子怒了,又气又急的,眼睛一瞪就要发作。
“我真不敢。怕疼。再说了,”眉目温润的女人咬了咬下唇:“那是一条无辜的鲜活生命,最初的时候我都没下得去手,现在更是不可能。这就是你谢咏臻有恃无恐的本钱吧。打个商量行吗,谢咏臻?孩子生下来我把他让给你,你放过我,这种交换你不亏。”
谢咏臻给她气的脑仁生疼:“咱能不傻乎乎的站这儿喝西北风吗?有什么你喜欢辩论的话题,缜密的思维和生猛无忌的说话模式,咱回家开了空调泡上热茶,坐在沙发上慢慢说,行不?”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9 章
破坏总比建设来的快。
有小谢同志这么不遗余力的拆着台,陈瑶想租间差不多的房子几乎是难上加难,何况眼下的房源本就不太多。
快到圣诞节的时候,坐完月子的郭颖打电话约陈瑶和明明两个姐妹淘出去逛街喝茶。
三个女人有好久没坐在一块儿说话喝茶了,曾经在一个宿舍里叽叽喳喳锁着门用热水杯煮面条吃的日子一去不复返。
时间那么快,秉烛夜谈磕着瓜子打牌的快乐时光再也回不来了。
郭颖刚坐完月子,气色看过去不错,身体也没发胖的迹象。
陈瑶看着她,情不自禁就抚上了自己隆起的肚子。
理智上讲,她一直知道自己吃郭颖的飞醋没意思。即使不说一个寝室出来的情同手足,最根本上的一点,郭颖对她家的小袁队长是绝对死心塌地的专情。
曾经在大学里那么轰轰烈烈爱过的聂庆北,如今在郭颖的眼里不过只是个老同学。更不用说其他。
某种意义上,她那么逼着谢咏臻也是可怜……
爱而不得,跟她一样。
李明明锲而不舍的刨根究底:“大姐你说谢咏臻是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