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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破庙只剩下了他一个人。一个穿着盔甲的将军推开了大门,居高临下的站在他的面前。
“是他吗?”
“没错,萧言帝秘密送走的三皇子。”
那个萧言帝对这个三皇子当真是爱护有加,只因为他是自己所爱的女人生下的儿子,就舍不得他死。
殊不知,大皇子和二皇子都被萧言帝一剑杀了殉国。
他宁愿死守在城里,也不愿意离开皇城。
叛军一早就得到了消息,没想到地上那影卫带着三皇子杀出了一条血路,还是让人给跑了。
影卫受伤过重,倒在小树林里,临死前跪在三皇子的面前,恳求他离开。
三皇子含泪离开了这个地方,和灾民们一起逃难,逃到了这座城里。
叛军们只捡到了影卫的尸体,心想这影卫好歹是三皇子从小一起长大的人,尸体也能引来那个从小生活在蜜罐里,天真的小皇子的。
他们带着尸体,一路放出消息,也不见三皇子出现。
没想到,他竟然逃到了这里。
“你们是……什么人?”季子修的眼睛快睁不开了,他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害怕自己会晕死过去。
“当然是找你的人。”对方露出一个嗜血的笑容。
他的意识快要朦胧,却挣扎着不让自己睡去。
季子修冰冷的眸子望向他:“想抓我?”
这气势看着挺唬人的,对方那双眼睛给吓了一跳,愣在原地。
这是那个软弱的三皇子……?
那个从小生活在深宫之中,被宠爱到大的三皇子?
他们到底对皇室还有点敬畏之心,没有对季子修不敬。
几人陷入了僵持,季子修的意识终于快要支撑不住,恍惚间,他似乎看到个穿着盔甲的人朝他走来。这周围的人都对他十分恭敬,原本以为是敌人,可待那人走进他的身边,季子修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
“子修。”
随着那句呢喃似的温柔话语落下,季子修陷入了深深的沉睡之中。
他被人抱起,消瘦到极致的身体甚至比许悠然那个世界的时候还要严重。
“别害怕,我来了。”
陆千澜低垂着眼眸,温柔的看着他。
“我们回到家了。”
……
季子修似乎陷入了一个玄之又玄的境地,原主的记忆飞快的朝他涌来。
他是萧言帝最宠爱的儿子,一朝荣华富贵,被人推入极深的深渊之中。他隐约之中是知道萧言帝的不作为的,所以对叛军的事情倒也没那么反感。
三皇子唯一在乎的,是捅他一刀的伴读。
他的行踪之所以暴露,就是他的伴读出卖了他。
三皇子知道自己生性懦弱,报不了仇,却忍受不了仇人越过越好。
这次的事情看上去格外简单,三皇子的执念无非是杀了那个伴读而已。
他自己变成鬼以后明明有过动手的机会,却因为他平时连只鸡都不敢杀,才错失了良机。
他希望有人帮他,而季子修就恰好来到了他的身上。
接受完记忆以后,季子修慢慢的清醒了过来。
他才发现,这里已经不是破庙了,周围是一个很雅致的房间。他睡在雕花的大床上,不远处的花瓶里插着清香的百合花。
屋里燃起了熏香,袅袅的升起,这股香气闻了让人心静。
季子修看着自己枯瘦的手指,呆愣了好久。
他怎么觉得昏迷前感受到了陆千澜的气息?
季子修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怎么可能感受到陆千澜在哪里!
没过多久,门被打开了,陆千澜身上穿着红色的盔甲,可手里细心的端着一碗粥。
季子修下意识的戒备了起来,眯起眼:“你是谁?”
陆千澜也没说话,把碗递给他:“喝粥。”
季子修皱着眉头,飞快的扫了一眼他手里的碗。这一扫,才发现那根本不是什么粥……
“别拿米汤说成粥!”季子修飞快的凑了过去,终于确定他的身份。
被季子修这么一撞,陆千澜反而担心自己把他撞疼了:“我穿着盔甲……”
重逢总是令人这么喜悦,季子修的眼底满是笑意,完全不在乎。
陆千澜问:“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吃饭了。”
“又是这种粥!我不承认它是粥!”季子修被陆千澜的认知给吓哭了。
陆千澜面瘫的说:“这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
季子修瘦得脸颊都没肉了,陆千澜心疼着呢。
季子修抿着唇,把碗接了过来,很不高兴的喝完了。
陆千澜的眼神终于柔和了下来,揉了揉他的头:“真乖。”
要是旁人这么做,季子修早就磨牙了,得让他尝尝自己的厉害,老把他当孩子看。可这次是陆千澜,季子修的脸红了一圈,甚至被顺毛得眯起了眼。
那样子就像是被伺候得很舒服的猫咪一样。
陆千澜被自己的脑补给逗笑,见季子修的精神好一些了,他才在季子修身边坐了下去。
“有些事情,我可以告诉你了。”
季子修一愣,问:“什么事?”
陆千澜叹了口气,仿佛觉得这件事很难以启齿似的,可这件事又非说不可:“你死后……你家找到我家,我们缔结了冥婚。”
季子修猛烈的咳嗽了起来:“……哈?”
陆千澜心疼的为他拍了拍背:“还不止这些,那个道士有几分本事,能通过八字找到我,还为我们画了阵。”
季子修忽然有几分不好的预感:“什么阵?”
“我的一半灵魂在你身上。”
这说法简直可笑,因为季子修知道一个灵魂的粘性是有多大,怎么可能轻易被分开?
可越来越多的疑点呈现在自己的眼前,包括自己能感受到陆千澜的气息,能很快的发现那人是陆千澜,甚至他在的任务世界陆千澜也都在。
系统一直跟他强调过,一个任务世界只能是一个宿主。
要不是陆千澜的半个魂魄在他身上,他们被认定为一个人,怎么可能进入同一个任务世界?
季子修有点气鼓鼓的:“那你一开始接近我是有目的的?”
这次轮到陆千澜尴尬了,他凑近季子修身边:“宝贝儿,生气了?”
那句宝贝听得季子修耳朵发麻,陆千澜向来不说情话的,可一说起来就要命死了。
季子修是感受过那种威力的。
他害怕自己心软,连忙板着脸继续问:“别打岔,实话!”
“……是。”
季子修冷笑了两声,暂时不想理他。
陆千澜却低声在他耳旁说:“还有一件事我没告诉你。”
季子修的眼神就像是等待他继续说下去一样。
“生人在给我们缔结冥婚的时候,是我嫁。”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