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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早就不在乎臣下这一点半点的不满。
“好!爱卿果然深知朕意,哈哈!”
季候只能把头压得更低,卑躬屈膝的将画奉上。
萧成帝走后,季母带着季子修回到侯府。也不知道是不是应验,当天季子修就发了高烧。季母埋怨季候:“你知道那是咱们子修的护身符,为何会交给陛下!?”
季候十分头疼:“……莫要信那些有的没的。”
季母依旧埋怨,可心里是知道萧成帝是个什么模样的。
而这件事,也彻底伤了季候的心,让他站了队。大皇子生性纯良,未来即使是当了皇帝,想必也不会这么对待他们这些臣下。
殊不知,这件事成了季家的催命符。
萧成帝回到宫中,把画像挂了起来,暗中却吩咐影卫找到这画中的人。
他就不信!
“重点去看看季候藏得很死的那个儿子。”萧成帝早就对季候怀有猜忌,“朕不过只是一时好奇,他护他儿子就跟什么似的,回回去季府,季子修都不在家。真当朕是三岁小儿?!”
影卫双手抱拳,很快就飞身出皇宫。
几个月后,二皇子夺权,萧成帝也开始发现自己的精神开始变差。
他每日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便怀疑起自己的二儿子。
萧成帝的态度很是奇怪,并未怪他,反而哈哈的笑了两声:“很好,不愧是朕的儿子。这江山交给他也好!总比笙儿那个心肠软的,被大臣把持了都不清楚。”
二皇子一步步的夺了权,还得到了萧成帝的暗中支持。
他心狠,对自己的哥哥也不放过。
很快大皇子也离奇中了毒,跟萧成帝的情况一模一样。
当二皇子走到皇宫的时候,萧成帝躺在床上,狠狠的咳嗽了两声:“儿子,我可对你不薄,你可真够狠的。”
二皇子这段时间也发现了一个暗中的势力帮他,看到萧成帝这样,他竟然变态的升起一股快感:“你只要下诏书,我可以给你解药。”
给他解药?萧成帝嗤笑了一声。
这世上总有一些人自诩聪明,把别人当成傻子。
季候是这样,他的二儿子也是这样。
他怎么可能给解药!
萧成帝望着床上的帷帐:“诏书早就给你写好了,我也累了。当皇帝得了那么多好东西,我也满足了。”
他的反应,让二皇子觉得十分奇怪。
萧成帝想起在三天以前,看到影卫描述的季子修长相,冷笑了一声:“你想得到皇位我给你,死后,我要季候的儿子给我陪葬。”
他要的东西,不择手段都得拿到手。
二皇子的眉头紧皱,妃子陪葬他听说过,可一个大臣的……儿子陪葬?
他这个父皇从来都是这么古怪,可二皇子本来就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既然萧成帝都已经下了诏书,他便满足父皇最后的心愿又如何!
二皇子勾起嘴角:“好,一言为定。”
萧成帝死后,二皇子为他大肆搜刮宫中的陪葬物品。
而萧成帝的陵墓也早就在修建了,许多年以前,萧成帝仿佛预示了自己的结局一般,下令工匠修建他自己的陵墓。
没多久,萧成帝就彻底走了。
举国同哀。
二皇子博得了孝顺的美名,登基为帝的那一天,他才有幸翻看了皇家秘史。
原来萧成帝幼时生活得极为凄惨,他是先帝和他妹妹乱伦生下的儿子,先帝是个满脑子女人的人,自己妹妹不过进宫陪伴太后,就被他酒后侵犯。
没多久,她就怀孕了。
先帝也曾待她如珠如宝,可那她却在生萧成帝的时候惨死。
萧成帝没了母妃,又因为身世收人鄙视嘲讽,自小就有囤积剩食的习惯。
等他长大以后,这种习惯越演越烈,他开始囤积金银。
等他心狠手辣杀了所有兄弟,当上帝王过后,这个习惯越演越烈,就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二皇子看到那本书以后,恶心的把书销毁,并深深痛恨起萧家人来。
原来他的血也不怎么干净。
不过他答应萧成帝的事情,他一定会实现。
那一日,也正好是季候决定献上季子修保命的那一日。季母偷偷把毒酒换成了迷药,势单力薄的她排了家丁和护卫想把季子修送走。
可半途季候就发现了这件事,大骂她:“你糊涂了!难不成想让季家所有人去死吗?”
季候派了人打算去追那队人马,可一路上,竟然遇到了二皇子的影卫。
月光下,二皇子的脸显得十分可怖,他勾起嘴角:“季候难不成是对父皇的旨意不满?”
季候低着头,死死的压制着自己的怒火:“求陛下绕我们季家一条出路,我这条命陛下随时都可以取走,只是季家上下那么多人,求陛下别为难他们。”
二皇子笑了起来:“季候这是说的什么话,你可是国之栋梁,你又不止季子修这一个儿子。况且,这是父皇下的令。”
他摆明了想报私仇,季候后悔不已,满嘴苦涩:“求陛下放我儿子一条生路,我已经是老骨头了,这条命随时都可以给陛下。”
二皇子的笑容变浅,颇有几分不耐烦:“我要你的命做什么?况且你儿子的命也不是我非要,而是父皇。”
这件事情已经无可挽回,二皇子的话锋一转:“只是你们季家竟然私自派人送走季子修,这一点却不能不罚。”
季候抿着唇,一句话也不为自己求情。
“就罚……”二皇子的眼珠子转动了一下,“削了爵位,季家人永世不能为官如何?”
季候的心头一颤,随之拜了下去:“多谢陛下。”
他要是再求情,季家其他人就保不住了。
“这大半夜的,季候还是早点回去吧,你儿子还是由我的人亲自送到陵墓比较好。”
季候面死如灰,身体剧烈的摇晃了一下。
二皇子早就看不惯他这幅模样了,招了招手,唤来一个影卫将他送走了。
季云生说到这里,还觉得唏嘘:“先祖也太倒霉了,我们季家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衰败的。”
听完这一切,季子修的脸色很难看,陷入自己的思绪里出不来。
陆千澜心疼的握住他的手,季子修也什么反应都没有。
季云生本来是用故事的方式讲出来的,看到季子修的表情时,还以为自己又说错了什么:“……没事吧?”
“没事。”
季子修看上去很累,强打着笑容对季云生说:“你先回去吧。”
季云生也云里雾里的站起身,就连他想听陆千澜那个版本的故事都给忘记了。
等他离开了那个小院,外面的天色已经全都黑下来了。
今夜是十五,月亮高挂在天空,看着很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