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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很苍白无力,很不甘抓狂,不过还好有他,让我得以有个诉说的对象,不然我的心里那么多的害怕和无助,足以将我毁灭。
“咦?你怎么会那么清楚郁可南家的事啊?”
他看着我的眼睛,久久才说:“因为你爱他,而我在保护你。”
因为把他当成朋友,不管多情深意重的话我都不会闻到不一样的感觉和情怀,由衷的对他说:“谢谢你。”
他不说话,恢复沉默,多年的守候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坦诚相见,却发现心中的苦涩加倍,这些都如同他黑暗的生命一样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每天每夜感受着。
“呀!我还没帮你取名字呢!”我猛然大叫起来,“瞧我这脑袋,都忘了!”
我沉浸在取名的思潮中,没看到他若隐若现的笑容,即使浅意连连,却是他千百年来真正的开怀笑颜。
“不如,带个‘君’字吧,就像日本什么迟田君的,好不好?”
“嗯。”
“那这样便在前面想一两个字就好,该叫什么君好呢?”我摸着下巴想到,“九,我等了你整整九年,你也默默保护了我九年,不如就叫九君吧,不行,不能是数字九,天长地久的‘久’吧,久君久君……嗯?好奇怪哟……”说到后面我越来越抓耳挠腮。
“我觉得挺好。”
“真的假的?”
“真的。”
“久君?”我喃喃道。
“久君在。”他却应了。
我眉开眼笑的说:“既然你喜欢,那我就把这名字赐给你吧,不用谢!”
他看着我浅笑,我看着入了迷,他察觉,敛去了笑容。
“别啊,笑得多好看啊,就是要多笑!”我伸手去捏他的脸,冷意便席卷了我全身。
冷得我慌忙松手,他苦笑道:“血族名副其实便是尸族,尸体是冷的,我冷了两千多年,是天底下最冷的尸体,你还是离我远点吧……”
他在笑,假装的浅笑,言语中却是山高水深的自嘲与无奈,同时还有痛苦。
突然之间有股莫名其妙的感觉,仿佛我和他是彼此的同道中人,有着不可告人的一切,全世界人海茫茫,只能向对方倾诉。
我小心翼翼抱住他,尽量不让自己的银手镯碰到他的身体,轻轻的说:“久君,你的心不冷,是热的,我比谁都清楚。”
他被我的拥抱与语言震撼,心潮澎湃,千百年来冰冷的心终于有了暖意,同时他不得不因我的味道而努力控制住自己,那近在咫尺的脖子大动脉,人体里的鲜血让他瞬间有了冲动,他浑身僵硬,不敢动弹。
我松开了他,冲他傻笑,他却偷偷咽了唾沫,灯光昏黄,我没看到他滚动的喉结。
他的内心松了一口气,我的及时离开让他的忍耐提前收场,他一直都清楚我的与众不同,在面对的时候不得不觉得是高估了自己的抵抗能力,美食是不可抗的,血族吸血最大的满足不是饱腹,而是刺激,那是精神上的享受,而意志是强大的,可轻而易举便受不了美食的诱惑,却要痛苦万分的拒绝那种嗜血的欲望。
“我突然想去玩弹珠机了,你带我飞去好不好?”我站起来说道。
他却飞了起来,悬在半空中看着我,这种飞翔的本领不是一般吸血鬼会的,他觉得我是举世无双的,我觉得他是独一无二的。
我说:“我知道你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你带我到超市附近,然后你就躲起来,我自己玩就好。”
他缓缓降下,站在地上,轻轻的说:“我可以,坐在你旁边,看着你玩。”
我动容,为了我他可以撇开自己的顾忌,深处自己不喜欢的人群中,而且弹珠机旁边以小孩居多,孩童鲜血与处女之血皆是上等美味,他得要努力的克制自己的欲望,这无疑是不简单不容易的。
我笑着牵过他的手,冷意再一次袭来,我打了个冷颤,他抓住,立马带我飞了起来。
这是史无前例的激动,我真的飞起来了,虽然他的冷穿过我的手,直达我的全身,但我还是很享受飞翔的澎湃。
他真的安安静静的坐在我旁边,还好选了角落里的一台弹珠机,他坐在角落里,也免去其他人的干扰。
一位妇女微笑的对我说:“我看你经常来玩,倒不如买台回家玩算了。”
“这个,可以考虑考虑哟!”我笑着回答,然后便转头投珠,运气真好,第一把赢了四个珠子,我乐得笑开颜。
“你不会。”
他突然的一句话让我摸不着头脑,不解的问道:“不会什么?”
“你不会买一台回家。”他说。
我微笑的深深看了他一眼,问道:“为什么呢?”
他说:“因为你需要的不是游戏,而是陪伴。”
他多言简意赅,却道破了我多年习惯背后的奢望,他说得没错,弹珠机只是小小的游戏,我追求的不是玩乐,而是长长时间里的孤独时能有人在身边。而弹珠机的旁边都是其乐融融的亲子感情,温暖,热闹,让我得以暂时忘记自己的寂寞。
我突然笑到想落泪,他的守候已让我动容,如今表现出来的了解更让我加倍感动,我拿起他的手,给他一个小弹珠,说:“你来玩一把,一定要中五个哟!”
他默默抽出自己的手,真心怕冷到我,而六月炎炎,我真想告诉他,他冷不到我,我不怕冷,而他对于我来说,是不冷的。
“血族力气大,我如果出马,这台机器就废了。”他投进了弹珠。
我了然,按下按钮,拉一把,真的中了五个。
我欣喜若狂,叫道:“哇塞,真厉害,好棒哟!”
他一脸宠溺的看着我,我全神贯注的继续玩,没注意自己眼里的泪水悄无声息落了下来。
直到他心疼的轻轻擦去我才惊觉,自己对孤独的害怕与麻木已经到了察觉不到落了泪的时候,我呆呆的看着他,他的指尖是冰冷,是热泪都融化不了的冷,却暖了我的心。
“你玩,我就在旁边陪你。”
我重重点点头,有生之年,陪我玩过如此幼稚游戏的,是我的父亲和郁可南,之后便是他,一个被我取名为久君的吸血鬼,同时也是最后一个。
☆、阳光下烧毁
“阿南,这么早就醒了啊?昨晚忙活一夜,你爸睡到现在还没醒呢!”郁母说。
郁可南看着时钟,已经下午四点了,他一边洗漱一边说:“妈,我要去看你未来儿媳!见不到她我就想她!”
“你这小子,将来会不会有了媳妇就不要妈了?”
“哎哟喂,我的母上大人吃醋了?”郁可南挑逗道。
郁母宠爱的替他擦干净嘴角的泡沫。
郁可南说:“妈,有件事没来得及告诉您,她的父母去年不幸去世了,现在是孤儿。”
“啊?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