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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气爱哭的小姑娘,这一天一夜可该是怎么过啊。
靳承乾侧头望向河面,手指在身侧攥得咔咔作响。
乖宝啊,今晚的月色真美,你在哪呢?看见了吗?朕想你啊。
正走着,脚下忽然就踢到了什么东西。靳承乾停住步子,低头去看,可见着了那物件,瞳孔却是猛地一缩。
那是朵梅花形状的金镶玉簪子,是他送给他家宝贝的第一件礼物,她喜欢得不得了,几乎每天都要戴着,现在却出现在这…
那一瞬间,靳承乾的泪几欲夺眶而出。
乖宝,你看,咱们心意相通呢。你的心思朕全都收到了,朕马上就到你的身边了。拼尽性命,不遗余力。
你乖乖的,等着朕,听到了吗?
垂首看着那亮晶晶的绽蕊梅花,靳承乾抿唇笑笑,拿起它送到唇畔吻了吻。
晃悠悠的船舱里,路菀菀靠着墙睡得香甜。
她梦见,她的陛下拾到了她的簪子,握在手心里捂的暖呼呼的。
她的陛下对她说,他马上就到。
陛下,您快点呢。
臣妾受不住了,臣妾想哭了。
作者有话要说: 所有的讨厌的女配,终于都被写死了。哦耶~
第59章 口水仗踏云而来
李副将是个好舵手, 掌着船顺风顺水地走了一晚,第二日清早竟已是离京城有了近一百里。
天刚蒙蒙亮时,路菀菀就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双手被缚在身后一整晚, 又麻又僵,稍稍一动就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强撑着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路菀菀打了个小哈欠,刚准备再睡一会, 就听见了舱外李副将压抑着兴奋的嗓音。心里一凛, 忙不敢再动,侧了耳朵仔细去听。
“将军,按着现在的进程,咱们最迟今晚就能到平阳镇,到时咱们买几匹马换走陆路,半个月就能到了乌洲。”
河上大雾弥漫, 李副将站在船头侧着头沉声禀报着, 脸上是难掩的激动。
“已是过了一夜, 现在就算他们反应过来了想走水路来追咱们,也是于事无补了。等咱们下了船换走陆路, 他们想要追上咱们, 就更是比登天还难。属下家在乌洲, 等到了那里,是招兵买马东山再起,还是休养生息静待时机,全凭将军一句话的吩咐。”
“好, 好兄弟。”
夏高勇脸上的肌肉绷得紧紧,默了半晌,伸手拍了拍李副将的肩膀,声音低沉洪亮,如同洪钟。
他抬眼看了看远处刚刚探出了个头的太阳,眯了眯眼。脸上那道刀伤已是结了痂,如一条蜿蜒的长虫,旁边满是血渍。
兄弟的死,妹妹的自尽,这些账,他通通都记在了靳承乾的头上。
等他逃出生天,总有一天,他会带着大军卷土重来。杀了他的妃嫔,毁了他的宫殿,让他彻彻底底的家破人亡,也尝尝他现在所受的苦!
不过那都是以后的事了,现在…
侧头睨了眼路菀菀所在的船舱,夏高勇眼里神色不明。半晌,嘴角终是露出抹狰狞的笑。
舍不得杀,就不杀了。用这样娇滴滴的美人为靳承乾陪了葬,那才是他的损失。
“你受了伤,还一夜没睡,快去歇一歇,换个兄弟来。”
夏高勇安慰地冲李副将摆摆手,不等他的回答,转身便进了船舱。
很好,路菀菀。咱们是时候算算账了。
听着门口传来的沉重脚步声,路菀菀赶紧把头往后一靠,闭着眼装睡。
夏高勇慢慢走进来,站在离她一步远的地方,驻足看了她半晌,却一直是一言未发。
直到路菀菀实在忍不住,想要掀开眼皮偷偷瞄一眼的时候,他才终于是轻笑一声开了口。
“我早就知道你醒了,还装什么?还不快点起来伺候爷。”
“…”
路菀菀抽了抽嘴角,被戳穿了,也就不再装了。把屁股往旁边蹭了蹭,离得夏高勇远些,睁开眼睛像看傻子一眼睨了他一眼。
“伺候什么?”
“我们刚才在外面的话,你别说你没听见。”
夏高勇微微弯了腰,又把距离给缩短到他鼻子里呼出的热气能扑到路菀菀脸上的程度,咧着嘴嘿嘿笑了两声。
“我们已经走远了,你的陛下,不会来了。”
路菀菀眉心蹙了蹙,仰着头往后靠,试图躲开那一嘴的鱼腥味。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这看起来一身正气的夏将军,怎么除了有颗小人之心,还有张猥琐的脸?
“你昨天是不是喝河里的水了?”
看着路菀菀满脸的嫌弃,夏高勇面子上有些挂不住,猛地一拳砸在她身后的木板上,把船都震得晃了两晃。
“我说,靳小鬼不会再来了,我没了性命之忧,也就没必要再对你以礼相待。”
以礼相待?一天多了就给一个女人吃一顿饭,尤其这女人还是个孕妇,这叫以礼相待?
夏将军,您家的礼数可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
“河里的水怎么能不烧开就喝呢?里面有很多鱼虾的屎啊。而且,以前我还看到有人在河边洗澡,还有小孩子尿在河里。”
路菀菀眨眨眼,看着夏高勇满脸脏兮兮的大胡子有些不高兴。
“夏将军,你怎么这么脏啊,陛下就从来不会像你这样,怪不得你会兵败。”
“…”
夏高勇的鼻翼动了动,直起身一脚踢上了路菀菀身下的木箱子。船又是猛地一颤,那箱子的中间被踢漏了个巴掌大的洞。
看着地下零散的木屑,路菀菀立刻噤了声,垂下头不再看他。
“路菀菀,你和靳小鬼把我害得那么惨,我要是就这么杀了你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说着,他用两根手指捏起路菀菀的下巴,强迫着她与自己对视。
“你给我听好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女奴,你要是有一次惹我不欢心,我就斩你一根手指。十指没了,还有眼睛,耳朵,直到把你削成人彘!”
路菀菀觉得自己的下巴快要被捏碎了,但还是强忍着疼痛,嘴角扯出个嘲讽的笑。
“夏高勇,你以为陛下会放弃我?你以为你有多高明?你以为你就跑的脱?”
“那你以为,你有多重要?”
夏高勇松开手指,一边盯着路菀菀不让她乱跑,一边往下脱着衣服。
“我以为,靳小鬼现在说不定正在庆祝着叛乱的平定,暗喜着他可以把那位置坐得更牢固,在哪个娘娘的宫中乐不思蜀呢。孩子而已嘛,谁不能生是怎样?”
“你放肆!”
路菀菀被这番话说得急红了眼,也顾不得要稳住他了,直接往夏高勇的脸上啐了口口水。
“本宫的夫君本宫知道,他又不是你,无耻卑鄙下流!不要脸!臭流氓!”
路菀菀半天没喝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