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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成一片我就不去了。倒是葛颂姐您和他们这么熟,这么不过去?”
葛颂见步空又要去夹那道菜,伸手拉住他:“进过医院就不要吃啦!不去,都是糙汉子,小惠说有事来不了,我看她肯定在撒谎,她可是躲酒的一把好手。”
小惠是这部戏的女二号,今天没来,整个饭桌上三个女士,一个出去上厕所,一个不是演员,在一边听那一帮酒鬼胡扯,一个就是葛颂了。
那边一群酒鬼应该是又互相调侃完了一轮,各自回到自己座位上,葛颂理直气壮的坐在男二号的座位上,挥挥手把男二赶去副导旁边。
一顿饭吃的相当融洽,步空很快融入那一帮人,倒不是因为喝酒,是因为几个人谈起电视拍摄,步空很认真很认真地发表了自己的见解。然后导演听完之后拍拍他的肩膀,指指葛颂推荐的那道菜:“听葛颂说很好吃,要不你尝尝。”
最后步空一脸哭笑不得的在大家的笑声中明白,葛颂早把他们骗了一个遍。步空看着均龄三十五以上还都笑的跟傻子似得一桌人,心里对陈鸣航说了声对不起,然后端起了酒杯。
“一切顺利。”
【48】
要拍的这部剧名字是《阿姐的裙子》,讲的是八十年代的时候,一个小女孩被人贩子拐走,父母寻找无望后,又生了一个男孩,叫志扬,志扬知道自己有一个姐姐之后,从小便发誓要找到自己的姐姐。
但由于线索实在太少,长大后的志扬认清现实,便渐渐放弃了寻找姐姐的念头,转而在大学毕业后加入了一个寻人组织,成为了这个组织的志愿者。在这个组织里他认识葛颂所演的京剧演员冯岚,剧里的冯岚每次出现都会穿着不同的裙子,有一次冯岚穿来一条红色的裙子,志扬看到的时候突然想起照片上小时候的姐姐也是穿着一条红色的裙子,倾诉一般的和冯岚讲述自己了故事,并把照片给冯岚看,姐弟二人由此才得以相认。
整个故事以亲情为主,志扬和女二号之间的爱情也是以温情感动为基调。就像导演自己说的,整部戏没有跌宕起伏的剧情,单靠亲情打动人是很难的,所以很考验演员的演技。要不然步空不能在开拍第一天就被训的抬不起头。
这也不能全怪步空,一开始男主出现的时候只有二十三四岁,是个刚刚大学毕业的学生,而步空这个老油条三十三四岁都超了,怎么都找不到那种比较青春的感觉,说白了就是不会装嫩。
导演手指转了一圈最后指着一边坐着的小朱:“跟你那个小助理学学,说话活泼热情一点,志扬本来就是一个乐观积极开朗的角色,你别给演成苦情大叔啊!”
也许是和陈鸣航生活习惯了,对于二十四五这个年纪的人,步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平日低调寡言的陈鸣航。步空又回忆起平日里傻不拉几的小朱,觉得如果真演成像小朱那样,估计导演能气的要动手。
幸运的是经过几次之后,步空渐渐找到了感觉,他把小朱和陈鸣航两个人的性格折了个中,既不像小朱那样傻不拉几,也不像陈鸣航那样过于严肃。
第一天的拍摄本就艰难,导演还加了一场夜戏,当磨合了一天的几个演员终于找到一些默契的时候,导演看看时间却让人休息了。
“李导辛苦了,太久没拍这样的角色了,让您见笑了。”步空摆摆手拒绝小朱递给他的水,第一时间去找导演交流今天的心得。
李导倒也不客气,一巴掌拍在步空肩膀上:“年轻人,没点儿活力!中间闲着那几年不知道沉淀一下自己,忙着谈恋爱去了?!”
步空跟着李导让开收工后忙碌的场地,自己也想起这两年四处碰壁的经历,带着点苦笑回答李导:“要是时间能回去我肯定好好沉淀自己。”
“想得美,要是时间能回去,我早成闻名世界的大导演了,还能让你来气我。明天找好感觉,像今天下午这样就行。赶紧回去休息吧,天冷,多穿点衣服,”李导又拍了拍步空的肩膀,指指抱着衣服等步空的小朱,“快去吧,早点休息。”
“谢谢李导,您也早点休息。”步空等着李导离开之后,赶紧回小朱那里把衣服套上,“真冷,走,小朱,回去睡觉去。”
“鸣航,我需要你把刚才所说的再重复一遍。”陈鸣启眉头紧锁,那两道和陈鸣航相似的眉毛更显得恐怖,他目光狠狠盯着办公桌对面的陈鸣航,“请认真再说一遍。”
陈鸣航眼神也毫不躲闪,比第一次语气更坚定地说到:“我喜欢上一个男人。”
我喜欢上一个男人——简洁而有力的回答,是陈鸣航一贯的作风。
“前一段时间我还告诫过你不要做有损陈家人身份的事情,现在你来和我说你喜欢上男人,你是忘记了你姓陈,还是忘记了你是个男人。”
“这件事和我是不是姓陈没有关系。”
陈鸣启冷笑一声,身体倚在宽大的椅背上:“你以为你不姓陈了他还会来爬你的床?你不要在这种问题上天真到连如飞都不如。这种人玩腻了就行了,你要是觉得对他有愧就钱财上不要亏待他,刚刚你所说的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听到,但是我不希望以后再听到你说刚才那样的话。”
“哥,我刚才所说的一切都是认真的,我没你那么潇洒,而他也不是爬你床的那些男男女女,到底是谁不敢正视自己的内心,哥你比我清楚。”陈鸣航站起来,不欲与陈鸣启讨论这个话题。
“你有点自以为是了,陈鸣航,你能给他的一切都是基于你姓陈这个基础之上。”陈鸣启语气里已经夹杂了愤怒。
陈鸣航沉默了几秒钟,然后撑着桌子探身和陈鸣启说了一句话:
“那我就去创造另一个陈,陈鸣航的陈,而不是你陈鸣启的陈。”
回到自己办公室之后陈鸣航才蓦地放松身体,但是一种更沉重的压力压在他的心头,他抵着额头思考:他刚刚做了一个太大的决定,也下了一个太大的赌注,事情远远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这件事无论成败都注定要失去一些东西。
距电视剧开拍已经有一小段时间了,步空和陈鸣航的联系不多,就算有也只限于文字,话题基本也都是围绕黑球儿,今天晚上,步空洗完澡看着手机上一闪一闪的“陈二”,迟疑地摁下接听键。
“陈二先生,怎么了?”步空单手擦擦头发,毛巾往床边随便一放,把自己摔到床上,毫无形象可言。
陈鸣航手里摆弄着那个在步空那里没收的打火机,拇指摁在开关处。
“啪嗒”一声,火苗在陈鸣航手里亮起。
步空听着手机里一阵沉默之后,就听到了那声火机点燃的声音,那声音他熟悉的很,于是笑着开口:“陈二先生你在抽烟啊?不能只许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