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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只是传说,但他还是不会放弃少主活下去的最后一丝希望。
徐荆和屈祭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屈祭见此皱了皱眉,有些不喜。
自从千年前,他好心的救过一个跌落九黎山的少年,来九黎山的人就从未断绝。
屈祭喜欢安静,讨厌人打扰自己的清静,而这个男子……
淡淡地撇了眼男子怀里牢牢护着散发的浓烈黑气的孩子,不用说,屈祭已经知道男子的目的了。
那个孩子的杀戮气息太强了,前辈子身上背负了太多的人命,而且他身上的魔气也不像后天的,反而更像是天生的。
“救……他,求你……雪神……”
男子借助最后一丝力气,恳求的半睁着眼祈求的仰视着不远处的少年模样如天人般男子。
徐荆没想到男子误认为他是雪神,扭头看了眼旁边的屈祭,只见他还是处于隐形形状时,眼里闪过了然。
刚想说什么,只见那人‘啪’的一声倒在雪地里昏死过去了。
“哇……”
他怀里的孩子似乎有所感似的,哇的一声哭了。
孩子清脆的哭泣声在这空旷的九黎山似乎被无限的放大,哭声震天。
凄厉的哭声和着眼前的场景,让人莫名的觉得凄凉,但这些人中并不包括屈祭和徐荆。
婴儿的瞳孔黑的澄澈,但屈祭却看到了里面无尽的罪恶。
那根本不是一个普通婴儿该有的模样。
刚想带着徐荆离开,下一秒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只见徐荆走进婴儿,眼眸里是说不清的喜悦,轻轻的极为珍视的把婴儿抱了起来。
这是屈祭从未见过的徐荆。
好看的唇角上扬着真实的弧度,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来自徐荆的喜悦。
终于找到你了……
徐荆抱着婴儿,感受着宿雪给他的那种感觉,就是这种感觉。
屈祭见徐荆这么喜欢这个孩子眼里闪过忧虑,“徐荆,这孩子不详。”
“这孩子克父客母,天煞孤星。”
屈祭继续劝说道,“如果你喜欢孩子,下次我给你做个。”
“不,我就要他!”
我就要他!这句话给天九很大的震撼。
天九自从在娘胎里时就已经有意识了,他们以为他不懂,其实他都懂。
他一出生那天,娘亲难产而亡,父亲横死,家里亲戚都说他不详,灾星。
冰冷的不含温度的亲情,被视为灾星的体质,都让天九敏感而自卑。
吴叔对他虽然也很好,但他知道吴叔和这个叫徐荆的少年终究还是不同的。
吴叔坚持救他是忠诚,而徐荆,却是真的喜悦。
“以后,你就叫天九吧!”
天九听他说,和他自己小名一样。
“呵咯咯……”
婴儿咿呀咿呀的笑着,白嫩的小胳膊挥舞着要抱徐荆。
“乖,别闹~”
看着和婴儿玩耍着和谐的婴儿和徐荆,屈祭有些无奈。
看来,这个孩子是必须得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天九出来了,撒花撒花~
又一个短小,噫,早已武装好。包裹的严严实实,无所畏惧【斜眼笑】
第69章 bsp; 69
屈祭没有说话,只是凝视着徐荆怀里的婴儿,婴儿似乎有所感,冲屈祭一笑。
婴儿的眼睛很清澈,长长的睫毛像道纱幕,使那双含笑的眼睛更显神秘。
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笑,不知为何让屈祭看到了点点讽刺。
是错觉么?还是……
屈祭暗光在眼底一闪即逝。
“收留他可以,必须过天池。”
天池是九黎山的圣池,可以洗尽一切罪恶,当然也包括魔气。
屈祭态度坚决,徐荆犹豫的看了好几眼怀里的孩子。
凭着敏锐的直觉,徐荆知道这个孩子大概不简单。
看看怀里“咯咯”的笑着的婴儿,又看看屈祭,徐荆还是点了点头。
婴儿是最纯洁的人,应该能过天池的。
见徐荆懵懂的点头,天九看着屈祭的眼里闪过杀意,随即又化为一片清澈,仿佛之前的只是错觉。
这个雪神的男子实在太可恶了,摆明了想除掉他!天九暗想。
天池天九是知道的,潋華城的人都知道,只要有心术不正或者沾染魔气的人,只要进入天池里面,都将被净化,腐蚀掉。
天池在九黎山山顶之巅,几个瞬移,屈祭和徐荆就到了天池旁。
天池很美,液体成透明的冰蓝色,冰蓝色的湖面泛着点点晶莹,给人一种极致纯净之感。
徐荆紧了紧怀里抱着的手,一咬牙,“屈祭,他还只是个孩子!”
孩子?屈祭冷笑。
孩子会露出那样的神色?会拥有那么纯净的黑暗魔气?
一把夺过天九,屈祭冷冷地直接把人在空中划过一个优美的弧度,向天池掉下去。
“天九!”
徐荆惊乎一声,只见婴儿直接呈一个抛物状“璞”的一声掉进了天池。
屈祭冷冷地看着那进入天池的婴儿,冰蓝色的光闪烁的耀眼刺目,将婴儿牢牢笼罩在里面。
黑气,慢慢被吞噬,连带着的还有被广包围的天九。
不到一分钟,徐荆眼睁睁的看着天九消失了。
“屈祭,你故意的?你早就知道他身上有魔气了是吧?”
对于徐荆的质问屈祭没有说话,只是紧抿着嘴,眼神有些受伤。
徐荆冷笑,果然如此。
转身,毫不犹豫的离开了天池。
他要去凡界!
至于屈祭,呵呵,谁管他!
屈祭站在原地,长衣飞散在冷风中,面色深沉的看着天池那冰蓝色的湖面。
那个叫天九的不会这么轻易死去的。
魔尊天九。
两千多年前,众仙合力将天九封印于无间炼狱。
而现在,这天大概又要变了……
同时,无间炼狱。
那是一个被黑暗笼罩的无边区域,无间炼狱耸立在黑雾中就像一座坟墓。
突然,黑雾慢慢越来越多,雾霭里隐约可见一个男子的模样。
“仙界,呵呵~还有屈祭。”
幽幽的低沉的男声在这黑雾里显得骇人的阴冷。
黑雾渐渐散去,先前淹没在黑暗中的容貌显露。
男子一身黑青色细花底纹长袍,大片的曼陀罗花纹在黑衣上若影若现,一根红丝把长发绑在脑后露出男子苍白的面容。
男子的面色很白,是那种由于常年不晒太阳的不健康的病态白。
容貌如画,不动就足以倾城。
但与他容貌不相符的是他眼眸里浓郁的忘不到底的深渊。
摸了摸腰间的槿溪锁,男子阴沉的面上闪过柔意。
也不知宿雪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