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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
第二日乃是大朝日,早朝时依然是几党相争,此种情况,在这大雪纷飞,眼见成灾的时刻便显得极为可笑。
徒睻在这些人吵得正热烈的时候,出其不意的上了一份奏折,言讲天降大雪,思及多有百姓因贫困衣食无着,今自愿将白银万两,粮食三千担,另外药材衣物布匹皮毛若干,献于朝廷,以做赈灾之用。
他这里一说完,便有一些宗室出身的有爵位或官位子弟纷纷出来捐钱捐物,虽然至少都降了一或几等,但合计起来却不在少数。
贾琮在一旁看了看,先站出的几位都是早上徒睻派人送过信函的,应该至少都是皇帝一系的人!
见此,太后娘家、皇后娘家也都一一站了出来,无论如何,这些人至少没有拖后腿。
更让人称快的是六王爷因为也有资格上大朝,所以在众人视线威逼下竟然也不得不站出来捐献,可能是为了跟徒睻一较高下,这位所捐的银两财物处处跟他比肩,细算下来竟不差什么。
之后又有礼部尚书,刑部尚书,户部左侍郎,以及一些翰林老臣,纷纷站出来捐献。
有他们带头,其他人自然也不好干看着,无论身后主子是谁,多多少少的都捐了一些。
这一个早上下来,皇帝那里便总计得银一十九万两,粮食近万担,布匹毛皮药材等以车计。
细算下来,只这一次,虽然用于全国赈灾还稍嫌不足,但京城一带却已经是绰绰有余。
更何况,下朝之后,消息很快传开,许多没有上朝资格的勋贵宗室,也纷纷解囊,后宫中又有太后和皇后带头捐献银两,以及一些衣物首饰,各宫娘娘自然不好推辞。
传到外面,各府诰命自然也多少有所表示。
这样浪潮下来,一直过了小十日才统计完毕,共计得银近五十万两,粮食超过万担,药材棉被布匹等物更是不计其数。
其中贾府大房这边贾赦和贾琏各捐了两千两,命妇那里邢夫人出了一千,凤姐儿八百,琮哥儿想掏银子却被几人给拦下了,最后贾赦和贾琏每人掏了一千两将他的数目给补上。
贾琮无法,只能私底下想着给老爹再淘换点什么好东西,琏二哥那里可以给贾薪和大姐儿弄点好东西留着做私房。
二房那里现在对银钱之事格外看中,又因银钱拿出去的时候是只说荣府,不提各房,所以除了老太太拿了一千两出来,竟然再没表示。
倒是收罗出不少陈旧衣物一起献了出去,不过,即使如此,整个荣府在京中各府的捐款中也属中上,并没有被比下去。
看着那哗啦啦的银子,如流水一般运过来的物资,琮哥儿倒是想直接借此搞一个慈善基金,但是里面的规章制度和管理人员都是一个问题,监督机制也不健全,一个弄不好便会成为贪腐的窝点,到时候好事不成反成丑闻,对朝廷的形象太不利,还不如不弄!
跟徒睻说了一下,他倒是很感兴趣,不过也是赞成慢慢来。
最终的账册到了皇帝那里,自然是龙心大悦,徒睻的封号前被直接加了义勇两字以表彰其节。
六王爷那里不好表现的太过偏心,也给了个封号—诚孝!
其他人等或口头表彰,或给予祖上恩荣,即使是民间几个捐献大户,陛下这里也手书了“慈善人家”的匾额赐了下去,一时之间倒是皆大欢喜,满朝恭贺。
只是琮哥儿想着徒睻那个忠顺义勇亲王的名号有些黑线,本朝的王爷册封的时候一般都是两字,然后因功绩会有一些好的词汇加上去,如果受陛下看重,并且着实有功绩,到死的时候,很可能那封号长的都让人记不住。
便是下面人叫的时候,也只是择其中一个或者两个最具代表的字,但是徒睻的这几个字......哎,一个名号而已,实在没必要纠结!
这次赈灾的时候,琮哥儿的雪屋也起了很大的作用,至少冻死的人少了许多,只是这雪屋不耐久放,晚上睡觉的时候,也要人轮流守夜,以防坍塌,终归是不能真正的当做房屋使用。
流年易过,忙完赈灾,便已经到了十二月,周瑞和那人的事情终于也查出了些眉目。
真是让人想不到,周瑞竟然真的是被王子腾暗中派回京城的,跟他联络的人也是琮哥儿的熟人,便是那个曲三儿。
这两个人能联系到一起真是让他大吃了一惊,深入查下去,这才知道那曲三儿跟周瑞认识时间已经至少二十几年,那时候便是贾赦也是刚刚经人介绍认识了这个姓曲的,跟他买些人回府。
不深想下去还好,深思之后,便总有一种心惊胆战的感觉,但有些事情却不能闭着眼睛装瞎子,塞着耳朵装聋子。
正好徒睻这里也要彻查这几个人背后之人,琮哥儿便借着这个机会让人深挖了一下。
看着那张纸上所写的,这才知道,老爹早些年的小妾里面,竟然有着王家的人,仔细核对了一下,那人早已经不见。
回家之后特意问过贾赦,贾赦却是不解,“这都多少年的事情了,你问这个做什么?”那时候,琮哥儿可是还没出生呢,也不知在哪里听来的这个名字。
“爹爹回我之后,我再说!”
“不大记得了,这也太远了些,那时候还是琏儿他娘管家呢。问问赵家的可能还知道。”
琮哥儿无语,这可真是典型的大老爷,连自家小妾去了哪里都不知道。
他急着知道结果,也不管天寒地冻,直接让人套了车子到城外将贾琏的奶娘赵嬷嬷给接进了府。
可能是这人的存在感太低了,便是这赵嬷嬷都是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老奴记得,那女子看着是个温和有礼的,而且能弹会唱,不过进府没多久,不知因何事却是引了老爷的不喜,直接将她给骂了一顿,便冷落在了一边。”
这么边想边说,思路渐渐的便顺畅了起来,“索性夫人贤惠,也并没让人苛待过她,左不过养着这么个闲人。她倒也感恩图报,平时便在屋里做些针线给夫人,并且日日烧香拜佛的,极是虔诚。”
“后来,夫人去后没多久的冬天,她便也没了,我后来听说是生了病,也没人帮着叫郎中,又被人克扣了炭火,这才没的。
后事因为我们这房没个女主子,还是王夫人帮着料理的,左不过一具薄棺随便葬在哪里。”
话说到这里,却是越来越让人忍不住深想了,琮哥儿皱紧了眉头,望着自家老爹,不知道该不该将这人的身份告知于他。
看着儿子难得犹豫的样子,贾赦也忍不住收起了那份漫不经心,端正了面容说道,“琮哥儿有什么就说什么吧,跟你老子我还有什么遮遮掩掩的!”
听到这话,琮哥儿也是无奈,看了看旁边也难掩好奇的赵嬷嬷。
贾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