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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就让我来享受?你把我当什么?又把你置于何地?这等奉献,你认为到底是何意?”江畔如此愤怒,越想越怒,见归云还是懵懂模样,甩袖而去。
他从不觉得有什么自己做不得的,他也做饭,也洒扫,也洗衣服——但渐渐地归云就把这些揽过去了。
江畔本只当是归云孝顺他,但发现了归云的那点心思之后,江畔就觉得这个“孝顺”的想法不对,但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解读归云这个行为。却不曾想,就在此时此地,便听到了如此言语。
江畔根本不会认可归云的这种想法,归云又为什么要产生这样的想法?
为何可要如此作践自己?
便是喜欢也不当把自己看的太清。
江畔怒于归云的这样想法,归云为了江畔的这样的怒气,登时是慌了。
“先生!先生!先生!”
归云背着背篓,在暮色里去追江畔。
他声声唤着江畔,但江畔却再没有回头。
越追越慌的归云都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他觉得自己这次是招了江畔的厌恶,所以江畔这是诚心不想要他了。
归云慌得眼中泪花闪动,一时不察,踩滑摔倒。
归云整个人都仰倒下去,结结实实地一摔,摔得归云头脑发昏,半天爬不起来。
归云甩甩头,感觉清醒之后,连忙要爬起来继续去追上江畔。
他害怕自己晚到了的话,江畔就离开这里了,他害怕江畔就为了这个而将他赶走。
他的志向一直都不大,只是想留在江畔的身边而已。
归云只是害怕离开江畔而已。
天下之大,无处不可栖身;但只有江畔的身边,才是归云渴望留下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完结
还有一章
第15章 第015章风雨兼程久
归云还是那个没有长大的孩子,痴长了这许多岁月,实际上还是那个守在黑暗里,不能靠自己的力量出去的孩子。
或者说正是因为做过太多次无用的反抗,所以那时候的归云了无生趣,又求死不得。
江畔知道自己在他的身边,他永远都会抱有这样的一份心。如果他只是一个偶尔施善的人,那他得到归云这样的敬重,那当然是感觉自己施善的行为做对了,会有成就感。
可江畔不是这样的大善人,也不是看到归云如此看待他自己就开心的人,他只求归云能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人,能重视自己,能以自己为重,能爱己,能去爱人。
现在这样的归云不是他想看到的归云。
江畔听得那个孩子在他的背后声声的喊叫,但他却没有回头看一眼。
他觉得是时候分开了,只有真正的让归云与他分开,才能让归云成为一个独立的人。
失去了江畔的身影的归云慌乱地爬起来,他看不见江畔,他觉得江畔就会这样离开了,归云真的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天变得总是这么快,快到他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分明前一刻他们还在一起踏青登山,还在说说笑笑,还能畅想年老的时候如何;为何不过是一句话的功夫,就全都变了。
归云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对,他如此只是想珍惜江畔。但江畔似乎很恼怒他如此的看法……到底为什么呢?
先生为何要如此呢?
想不通心里又十分害怕的他一瘸一拐地追回去,路上几个嫂子看见他如此狼狈,纷纷上前来想要帮忙。
归云害怕自己再晚了就真的再也看不见江畔了,所以他没有拒绝嫂子们的帮忙,请求他们把自己带回家去。
见归云状态不对,又是早晨看过归于与江畔一同去登山的嫂子问了一句这是怎么了,归云这样的男子汉竟然也是流泪了,是不是江畔遇着什么意外了。
可转头另一个嫂子是看到了江畔快步回家的,江畔多快,她都没来得及打招呼江畔就从她身边儿一阵风儿似的走了。
归云见自己不可能更快了,所以说了自己与江畔起了争执,都是他不对,但江畔似是要被自己气得离开这里。他求脚程快的人能先帮自己拖住江畔,届时他一定会和江畔说个清楚,请求江畔留下来的。
一听说江畔要走,这些嫂子们都炸锅了。无他,自己的娃好不容易被江畔教育的很有出息了,怎么能就这样让江畔走了?
这以后没了江畔,他们的娃上学堂路程远不说,学费还贵上很多,这些孩子也不一定还会听那些先生的话,怎么能就这样让江畔离开呢?
自觉脚程快的嫂子便立刻上门去拖延了,其他嫂子七嘴八舌的要了解个清楚状况,想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帮得上忙。
归云一边被小嫂子叫来的汉子架住,一边自己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儿把江畔给惹恼了,所以他把自己那时和江畔说的话都说了一遍。
这确实是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话,也不是什么让人羞于启齿的话。
几个小嫂子听他们这样的话,却是笑成了一片。
“作什么这样笑?”归云不明白自己说了什么能这样逗得小嫂子们笑成这样。
“你们这对话……我们是听不太懂的。就是你这心态和我们对神仙差不多,就恨不得把江先生给供起来。”
“对对对,可笑死个人了。”
“江先生是个有能耐的,这是什么大恩大德让你如此记挂要把他捧那天上去呀!哈哈哈!”
“你这么依赖江先生,可不像我们那个小豆包儿赖着他娘不愿意从他娘怀里出来呐!”
“诶!怎么能这么说呢!”
“哪里不能这么说了!”
“江先生这就恼了,怕是觉得你这不是对人的模样啊!”
“就是就是。”
“江先生这心态我们也不懂,你自己倒问个明白去吧。”
“哎哟,要不江先生怎么是个读书人呢!”
嫂子们七嘴八舌的说,归云脑子里乱哄哄的想。
他也确实不明白为什么江畔会如此恼,甚至会不惜出尔反尔也要离开他。
但归云觉得自己要是能理解的话,或许也就不是如今这模样,进退不得了。
不论江畔如何想,他都不要江畔从他的世界里消失。自私也好,还是什么都好,他绝不要再也见不到江畔。
那一年夏天,江畔将他从那黑暗之中带出后,归云就下定决心了,他想要和江畔一直一直在一起,不论是何种模样,都要在江畔身边。
那时候他不懂这是什么样的心思,只觉得那是对救自己的恩公应有的感情;只是这些年,归云识得男女之情之后,却忽然就明白了自己对江畔的感情远远比他想的要复杂得多。
江畔的身份不是亲长,更似亲长;不是师父,更似师父;不是爱慕的人,更似爱慕的人……
江畔几乎成